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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怜月离开后的第七日,京城迎来入秋第一场雨。

林姝玥蹲在验尸房的青砖地上,用竹片刮取尸体指甲缝里的淤泥,窗外的雨丝斜斜飘进窗棂,在她素色襦裙上洇出深色水痕。

谢砚舟抱着卷宗站在门边,望着她后颈露出的纤细脖颈,忽然想起江怜月临走时说的“眼神骗不了人”,喉间不禁发紧。

“谢大人要看吗?”林姝玥头也不回,指尖捏着半片水草,“城西荷花池捞起的尸体,溺亡超过三日,指甲缝里全是淤泥和……”她顿了顿,将水草放入蜡封小瓶,“睡莲根须。”

谢砚舟回过神,将卷宗放在案头,玉带上的双鱼玉佩撞在木案边缘:“死者身份?”

“崇文阁校书郎,李墨。”林姝玥用银针挑开死者眼睑,瞳孔浑浊如蒙尘的琉璃,“昨夜子时被巡夜衙役发现漂在池面,身上无外伤,初步判断是失足落水。”她忽然转头,目光扫过谢砚舟腰间的玉佩,“但我在他齿间发现了这个。”

银针尖端挑着半粒朱砂色药丸,在昏暗的验尸房里泛着诡异的光。谢砚舟皱眉凑近,沉水香混着尸体腐味扑面而来:“这是……”

“曼陀罗花与乌头草提炼的毒药。”林姝玥将药丸放入瓷碟,“服下后会出现幻觉,手脚抽搐,形似癫痫。”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死者扭曲的手指上,“李墨生前抓过池边的青石,指腹有青苔痕迹,而真正致命的……”她用镊子轻轻拨开死者嘴唇,露出齿龈间的紫斑,“是这抹青黑——典型的中毒迹象。”

谢砚舟望着她专注的模样,忽然想起江怜月的验尸图,笔下的毒疮边缘与眼前的紫斑竟有几分相似:“你的意思是,有人先下毒,再将他推入池中?”

“更准确地说,是让他在幻觉中自己走入池中。”林姝玥解下粗布手套,指尖沾着的尸水在烛光下泛着微光,“曼陀罗的毒性会让人产生‘身体变轻’的错觉,配合乌头的麻痹效果,死者可能以为自己在云端漫步,实则是在寒塘里挣扎。”

窗外的雨势忽然变大,雨珠砸在青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谢砚舟望着林姝玥被烛光镀亮的侧脸,想起她曾说“人心比尸体更复杂”,忽然开口:“你似乎对毒药格外了解。”

林姝玥的手顿了顿,牛皮工具包上的饕餮纹在阴影里狰狞可怖。她想起现代法医实验室里的毒理报告,那些用精密仪器分析出的成分,此刻却只能靠嗅觉和经验辨别:“验尸多了,自然知道些。”

谢砚舟不再追问,他知道有些事就像林姝玥腰间的银针包,看似敞亮,实则藏着无数秘密。

就像她总在月圆时望着夜空出神,就像她验尸时偶尔蹦出的奇怪术语,就像她从不提及的家乡——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怕问出口,连现在这样的相处都成了奢侈。

卯时初刻,两人撑着油纸伞站在城西荷花池边。残败的荷叶上凝结着水珠,池底的睡莲根须随波晃动,像无数只伸出的手。

林姝玥蹲在青石旁,用银针挑起一丝青苔:“李墨指甲缝里的青苔,与这里的纹路一致。”她忽然指向池心的凉亭,“但凉亭围栏上有新鲜划痕,像是被什么硬物刮擦过。”

谢砚舟顺着她的指尖望去,只见汉白玉围栏上有三道平行的细痕,深度均匀,显然是利器所致:“像是匕首?”

“更像是镊子。”林姝玥取出牛皮包里的青铜镊子,比对划痕深度,“与我验尸用的镊子相似。”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凉亭柱子上的朱漆,“李墨是崇文阁校书郎,平日里接触最多的除了卷宗,就是……”

“毛笔。”谢砚舟沉声接过话头,“崇文阁新制的狼毫笔,笔杆上刻着三竹纹——与这划痕的间距一致。”

林姝玥转头看他,雨水顺着油纸伞边缘滴落,在他墨色官袍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她忽然想起昨夜在验尸房,他望着曼陀罗药丸时,眼底闪过的痛楚——那不该是初见毒药的反应。

“谢大人对崇文阁很了解。”她起身时,袖中掉出半片银杏叶,正是江怜月留下的那枚书签。

谢砚舟弯腰拾起叶子,叶脉间还夹着细小的尸粉:“李墨曾是我的书童。”他的声音轻得像雨丝,“十二岁那年,我摔断胳膊,是他背着我跑了三条街找大夫。”

林姝玥怔住。眼前的谢砚舟不再是大理寺那位冷面少卿,而是个藏着往事的普通人。

她想起自己现代的同事,每当解剖熟人尸体时,眼底也是这般复杂的神色——悲痛、愤怒、还有一丝不甘。

“他不是意外死亡。”林姝玥伸手按住他握叶的手,触感温凉,“凶手用了很巧妙的手法,让他在幻觉中走向池塘,却又在凉亭留下线索——这不是激情杀人,是蓄意报复。”

谢砚舟转头看她,四目相对时,他忽然想起江怜月问的“可是有了喜欢的人”。

雨水落在她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钻,他忽然很想伸手替她拂去,却在触及她袖口的牛皮包时,猛地收回手。

“去崇文阁吧。”林姝玥转身走向马车,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平静,“或许能找到李墨中毒的线索。”

崇文阁的长廊里,弥漫着陈年宣纸的霉味。林姝玥戴着粗布手套,翻动李墨的书桌,砚台里的墨汁已结皮,镇纸下压着半首未写完的诗,字迹力透纸背,最后一个“秋”字拖出长长的墨痕,像是临终前的挣扎。

“他在写这首诗时中毒。”她用银针挑起墨块,“墨里掺了曼陀罗粉,溶于水后无色无味,却能让人逐渐产生幻觉。”

谢砚舟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秋雨,忽然开口:“李墨的母亲病了,需要一大笔银子抓药。”他顿了顿,玉冠上的流苏扫过卷宗,“半个月前,他曾向我借钱。”

林姝玥转头看他,发现他攥着窗台的手指发白:“所以你怀疑,他的死与银子有关?”

“崇文阁最近丢了一箱户部官银。”谢砚舟从袖中取出密报,字迹被雨水洇得模糊,“一箱三十锭,每锭五十大两,恰好是李墨母亲的药费。”

林姝玥皱眉,忽然想起夏草案里的私铸劣币,指尖不自觉摸向腰间的银针包:“官银去向查了吗?”

“查了,最后出现在城西当铺。”谢砚舟转身时,阳光穿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影,“当铺老板昨日暴毙,死状与李墨一模一样——溺亡,齿间有曼陀罗药丸。”

林姝玥的瞳孔微缩,银针包上的铜扣硌着腰间:“连环杀人灭口。”她忽然想起李墨诗里的“寒塘鹤影”四字,笔尖在“鹤”字上有明显的顿笔,“谢大人,李墨可能想写的不是‘鹤’,而是‘贺’——贺家钱庄。”

谢砚舟猛地抬头,与她对视的瞬间,两人同时开口:“贺明远!”

午时三刻,贺家钱庄的雕花大门被雨水冲刷得发亮。林姝玥跟着谢砚舟踏入门槛,绣金地毯上还沾着新鲜的泥脚印,直通后堂。钱庄内一片寂静,唯有算盘珠子滚落的声音,“噼里啪啦”地砸在青石板上。

“贺明远!”谢砚舟的声音里带着怒意,玉带在腰间绷成冷硬的弧。

内堂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林姝玥冲进后堂,只见贺明远趴在地上,嘴角溢出黑血,手边滚落着一个青瓷瓶,瓶身上绘着缠枝莲纹——与江怜月的襦裙纹样一模一样。

“是曼陀罗毒酒。”林姝玥蹲下身拨开死者牙关,齿间果然有紫色斑点,“他知道逃不过,所以自尽。”

她忽然注意到贺明远紧握的拳头,用银针挑开后,露出半枚铜钱,“又是开元通宝,比寻常钱币轻两钱。”

谢砚舟望着那枚铜钱,想起夏草案里的私铸劣币,忽然转身走向钱庄密室。厚重的木门打开时,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墙角堆着几箱官银,每箱上面都刻着“户部”二字,却在阳光照射下泛着异样的光泽。

“是假银。”林姝玥用银针戳了戳银锭,针尖轻易刺入,“外面裹着银皮,里面是铅块。”她转头看向谢砚舟,发现他脸色惨白,“李墨发现了假银,所以被灭口。”

谢砚舟的拳头重重砸在木箱上,惊起一片灰尘:“贺明远私铸假银,调换官银,李墨作为崇文阁校书郎,在整理卷宗时发现了异常,所以……”他的声音忽然哽咽,“他不是为了母亲的药费借钱,是想暗中调查。”

林姝玥望着他颤抖的肩膀,忽然想起现代那些为真相殉职的同事。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牛皮工具包蹭过他的官袍:“他用自己的方式,留下了线索。”

谢砚舟转头看她,目光落在她鬓边的银簪上——那支他送的缠枝莲簪,此刻正别着她被雨水打湿的发丝。他忽然很想抱住她,却在触及她眼中的清明时,再次退缩。

申时初刻,雨停了。林姝玥站在荷花池边,望着水面上漂浮的睡莲,忽然想起谢砚舟在崇文阁颤抖的模样。她摸出袖中的银杏叶书签,上面的字迹被雨水洇得模糊,却仍能辨认出“真相”二字。

“在想什么?”谢砚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雨后的清冽。

“在想,李墨的诗。”林姝玥将书签别回《洗冤集录》,“‘寒塘鹤影’,其实是‘寒塘贺影’,他想告诉我们,凶手是贺明远。”

谢砚舟望着她的侧脸,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趴在案头戳绿豆糕的模样。那时的她像个天真的少女,如今却能在尸体上寻得真相:“你总是能看透一切。”

“不是看透,是习惯了与真相相处。”林姝玥转头看他,发现他眼下的青黑更重了,“谢大人,你该休息了。”

“习惯了。”谢砚舟轻笑,玉冠上的流苏扫过她的衣袖,“大理寺的案子,从来没有休息一说。”

林姝玥望着他眼中的疲惫,忽然想起现代的996工作制,嘴角不禁上扬:“在我的家乡,有句话叫‘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家乡?”谢砚舟挑眉,终于问出了藏在心底的问题,“你的家乡,究竟在哪里?”

林姝玥的笑容凝固,指尖不自觉攥紧了牛皮包。她想起实验室的白大褂,想起手机里的家人照片,想起再也回不去的现代——那些记忆像曼陀罗的毒,明知不该触碰,却在午夜梦回时,让她心痛难抑。

“很远的地方。”她轻声道,声音里带着释然,“远到……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谢砚舟望着她眼底的痛楚,忽然明白那些未说出口的秘密,就像池底的睡莲根须,看似平静,实则盘根错节。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像安慰当年的李墨:“无论你从哪里来,此刻在这里,就足够了。”

林姝玥抬头看他,发现他眼中有她从未见过的温柔。荷花池的风掀起她的衣袖,露出腕间淡淡的疤痕——那是现代解剖时不小心划的。

谢砚舟的目光落在疤痕上,却什么也没问,只是从袖中取出一块桂花蜜饯,递到她面前:“吃点吧,桃桃新做的,少放了糖霜。”

林姝玥接过蜜饯,甜腻中带着一丝清凉,像是雨后的月光。她忽然想起江怜月的话“有些心意像尸斑,时间到了自然会浮现”,指尖轻轻蹭过谢砚舟的掌心,轻声道:“谢谢。”

谢砚舟望着她嘴角的蜜饯碎屑,忽然很想伸手替她擦掉,却在动作到一半时,转为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以后,我陪你一起查案。”

林姝玥愣住,望着他耳尖的微红,忽然明白,有些感情就像这雨后的荷花,虽未盛开,却已在淤泥里埋下了种子。

她转头望向寒塘,水面上的涟漪渐渐平息,唯有睡莲根须仍在轻轻晃动,像是在诉说未说出口的心意。

这一夜,大理寺的月光格外澄明。林姝玥坐在屋檐下打磨银针,谢砚舟如往常般送来桂花蜜饯,却在离开时,将一块双鱼玉佩留在她的案头。

她望着玉佩上的纹路,忽然轻笑出声——有些秘密,或许不必说透,就像她藏在心底的现代,和他未说出口的喜欢,终将在时光的长河里,成为彼此最珍贵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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