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这是大义灭亲,连自己奶奶都敢骂!”
“我觉得棒梗说得对,张大妈看起来吃得好,下巴都长出来了,可小当和槐花却瘦得像竹竿……”
“哎,真是人面兽心!”
邻居们都指责贾张氏的不是,对棒梗骂她“吃不饱的猪”更是拍手称快。
这话说得太贴切了!
宋飞宏回到屋里后,全神贯注地对棒梗进行操控。
操控主要是靠他的意志力控制棒梗,短短几分钟,他就已经满头大汗。
可见控制别人的思维和行动,真的很消耗意志力。
而且他现在只是控制棒梗说话和简单动作,要是想控制更多行为,那就需要更多的意志力。
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做不到。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只要让棒梗嘴上说几句就够了。
“棒梗,你是不是发烧糊涂了?”
贾张氏觉得棒梗肯定是脑子不清楚,否则怎么会骂她,还骂得这么难听。
“我没发烧,我没病!有病的是你这个破鞋!”
“你有懒病!整天好吃懒做,从来不给我们做饭,也不给我们洗衣服!”
“你有红眼病!看到别人过得好就不舒服,骂人家不是人,你自己才不是人!”
“你有疯病!三天两头撒泼打滚,装疯卖傻,一疯起来谁都拿你没办法!”
“你有癔症!总觉得别人都在欺负你,不帮你就骂人不讲良心,你才是真的没良心!”
……
棒梗在宋飞宏的控制下,一口气把话都说完了。
贾张氏此时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棒梗骂得太难听了,也太真实了!
原本婆慈孙孝的温馨场面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对视和恶语相向!
邻居们却听得津津有味,甚至给棒梗点了赞。
“棒梗这是变了性?竟然把自己奶奶骂得一无是处!”
“我早就看贾张氏不顺眼了,现在棒梗这一顿骂,骂得真痛快,真解气!”
这一顿骂,连大院里的主事人易中海也忍不住出来看了。
当他听到棒梗一口气说了四句“你有病”,他也震惊不已。
“棒梗这小子,今天吃错药了吧?”易中海一脸纳闷。
贾张氏满脸泪痕,被邻居们围着议论纷纷,她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
这么大年纪,居然被棒梗这个小崽子骂得狗血淋头,真是活不起了!
要知道,棒梗一直是她最疼爱的孙子,今天却把她丢尽了脸,让人笑话!
她气得直哭。
“我真不想活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孝的孙子!”
贾张氏最拿手的就是嚎啕大哭,又哭又闹。
易中海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时,秦淮茹下班回来了。
“怎么了?谁欺负您了?”
秦淮茹见贾张氏在地上翻滚哭泣,赶紧上前问。
“还不是你生的那个儿子,不懂得尊敬老人,还打我一巴掌,把我骂了一通!”
贾张氏指着棒梗,现在她看棒梗的眼神已经没有一丝温柔,全是愤怒和不满。
“棒梗,你竟然打妈了?还把妈骂了一通?”秦淮茹惊讶不已,心里火冒三丈。
这是什么情况?
吃饱了没事干找事吧!
她为了家里几口人能吃饱饭,在工厂里累死累活地干活。
而棒梗和贾张氏在家等着吃饭,居然还闹腾起来了。
她越想越气!
此刻棒梗的脑子被宋飞宏控制着,宋飞宏也能通过棒梗的眼睛看到这一切。
他操控着棒梗说:“秦淮茹,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淮茹一下子愣住了!
棒梗居然连妈妈也骂!
她仔细看着棒梗现在的样子,眼神涣散,明显不对劲,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样。
“棒梗,你怎么了?连妈都敢骂?”
秦淮茹又惊又怕地问。
“她是个破鞋,你也是个破鞋,你们都是破鞋!”
棒梗继续指着贾张氏和秦淮茹骂。
秦淮茹一听,气得一巴掌抽在棒梗脸上,脸上立刻留下一道红印。
“棒梗,你是不是撞邪了,快醒醒!”
秦淮茹原本以为一巴掌能让他清醒,可棒梗还是傻乎乎的样子。
啪!
她又是一巴掌。
还是没用。
啪啪啪!
她接连打了三个巴掌,棒梗的脸都被打肿了。
可棒梗依旧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棒梗他……”
贾张氏这才发现,棒梗真的不对劲。
“哎哟,大家快来帮忙,我家棒梗撞邪了!”
贾张氏赶紧大声呼救。
邻居们本来就在留意贾家的动静,一听贾张氏大声喊叫,都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我看贾家这乱成一团,怕是真碰上邪了!”
“哎,贾家女人太多,阴气重,难怪会碰上邪事……”
“你们这些人都被旧社会的迷信给害了,净说些胡话!”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邻居们都来了,易中海自然得出面来主持公道。
聋老太太是从老一辈走过来的,对这种撞邪的事特别感兴趣,也过来看热闹。
叁大爷阎埠贵也很快赶了过来。
“张大嫂,怎么还扯到撞邪这种怪事上了?”易中海问。
他压根不信这些鬼神之说。
“就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不怕挨批判吗?”阎埠贵也跟着说。
···········
“你们两个懂什么?看棒梗的眼神,分明是撞邪了!”老太太一本正经地说。
老太太说完,大家都盯着棒梗的眼睛看。
果然如她所说,棒梗眼神呆滞,看起来很不对劲。
“易中海,你是个道貌岸然的假好人!”
“老太太,你也是虚情假意的老太婆!”
棒梗对着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一顿臭骂。
易中海的脸顿时挂不住了。
聋老太太也气得脸色发青,她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辱骂,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周围的邻居都露出奇怪的表情,有人甚至憋着笑。
棒梗也太放肆了,连老太太都敢骂,而且说得都是实话!
……
这时,
贾张氏已经确信棒梗是撞邪了。
不然怎么会谁来了都骂呢?
“大家快帮我想想办法,救救我家棒梗吧!”贾张氏哭着求大家帮忙。
但邻居们刚才都听清了棒梗刚才骂贾张氏的话,觉得她不值得同情。
再说,撞邪这种事,谁能真帮上忙?
大家只能在一旁看热闹,帮忙?那根本不可能。
老太太说:“我有办法,谁去弄一碗童子尿来,给棒梗灌下去就好了。”
童子尿能驱邪,这是过去农村传下来的老法子。
“让棒梗喝尿?”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犯难了。
毕竟,喝尿实在太恶心了。
但贾张氏对老太太的话深信不疑,其实她年轻时在乡下也听说过这个法子。
“哪家有男孩的,麻烦拿碗来,给棒梗喝点。”
贾张氏向大家恳求。
有人站出来说道:“把碗给我,都是邻居,能帮一把是一把,不够的话,我让我家孩子多喝点水。”
这话听起来挺实在,可邻居们听了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贾张氏笑得合不拢嘴,赶紧跑到厨房拿了个大碗,连连道谢。
没多久,大碗就装满了童子尿送了过来。
“这尿黄得厉害,你家孩子是不是上火了?回去多喝点蔬菜……”有人开玩笑说。
邻居们听了都哈哈大笑。
秦淮茹脸色很难看。
这碗黄黄的童子尿,马上就要灌进棒梗肚子里,她想想就觉得反胃。
但如果不喝,她也无计可施。
“棒梗乖孙,奶奶喂你喝,别怕,喝了就好!”
贾张氏虽然刚才被棒梗骂得狗血淋头,但知道棒梗撞邪后,立刻原谅了他,还特别关心他。
她端着大碗走到棒梗面前。
这时,宋飞宏通过棒梗的视角看到大家的反应,忍不住笑了。
这碗童子尿,够棒梗受的了!
贾张氏端着大碗,直接往棒梗嘴里倒。
咕嘟咕嘟……
棒梗还挺配合地喝了下去。
一碗童子尿下肚,棒梗打了个饱嗝。
宋飞宏亲眼看着棒梗被灌了童子尿,自己的精神也快耗尽了。
他从控制棒梗的意识中退出来。
“操控别人的思维和行为,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擦了擦额头的汗,宋飞宏感叹道。
不过,虽然累,但刚才骂了贾张氏、秦淮茹,还顺带骂了易中海和老太太,又让棒梗的小崽子喝了一大碗尿,真是痛快!
可惜自己意志力不够,迷惑卡的效果只能用一点点。
中院贾家这边。
棒梗不再被迷惑卡控制后,眼神恢复了清醒。
“奶奶,你给我喝了什么?”棒梗疑惑地问。
他现在感觉肚子很胀,不停地打嗝,而且味道特别冲。
“真神了,棒梗醒过来了!”
贾张氏听到棒梗说话,高兴得不得了,在她看来,童子尿真的起了作用。
“你撞邪了,刚奶奶给你喝了救命的药!”贾张氏回答。
她不敢直说喝的是童子尿,怕棒梗知道了会全吐出来,那就白忙一场了。
秦淮茹看到棒梗恢复过来也挺高兴,问道:“棒梗,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棒梗摇摇头,除了胃里难受、恶心外,其他没什么问题。
“既然已经给棒梗驱了邪,那我们也该回去了。”
老太太提议道。
贾张氏陪着笑脸说:“谢谢老太太的方子,救了我家棒梗。”
老太太点点头:“小事而已。”
她拄着拐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心里却觉得自己干了一件漂亮事。
贾张氏又向那个提供童子尿的邻居小陈道谢。
“没事,以后有需要随时说,我家别的没有,童子尿多得是。”
邻居小陈说话很实在。
但贾张氏和秦淮茹听起来,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大家散了之后,
秦淮茹就去蒸两笼合面馒头当晚饭,今天粮食已经吃完了,吃完这顿,明天缸里就没一粒粮了。
她心里挺发愁的。
贾张氏倒是满不在乎,不管有没有吃的,到饭点就坐上桌。
本来棒梗还想再去易中海家蹭顿饺子,但现在肚子饱得很,根本没胃口。
小当和槐花虽然嘴馋,但平时被贾张氏管习惯了,只要能吃饱,一般也不会提别的要求。
……
易中海家。
傻柱下班回来正好赶上吃饺子。
今天厂里通报宋飞宏通过了钳工六级考试,并且打破了记录,傻柱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想超过宋飞宏。
所以,下班时间到了他也没立刻离开后厨,而是在研究自己新做的菜。
这是他以前当学徒时看过师父做过的一道菜,只是没学会。如果自己能琢磨出来,厂领导吃了新菜,肯定会对他的工作有好处。
“老太太,您头上的伤,都是我的错……”
傻柱有点不好意思,前天晚上他迷迷糊糊把老太太打伤了,头上裂了个口子。
老太太隔了一天,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没跟傻柱计较。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对了柱子,你今天还去茅房住吗?”老太太问道。
一提到茅房,易中海的筷子就停了下来。
他觉得傻柱住茅房不是个事,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传到轧钢厂,傻柱的工作恐怕就保不住了。
“柱子,你不能再住茅房了,小心被厂里辞退。”易中海提醒道。
傻柱明白,自己作为食堂后厨的主厨,住茅房太丢人了,要是传出去,别人也不敢吃他做的饭。
他也犹豫,但不住茅房又睡不好,一闭眼就看到贾东旭。
“今天再住一晚吧。”
傻柱彻底放弃了,他不想再看见贾东旭。
“柱子,你也别去了,今天棒梗撞邪了,喝一碗童子尿就没事了,你可以试试。”
老太太建议道。
在她看来,童子尿可是亲测有效,驱邪效果很好,比女人的月经布强多了。
“童子尿?”
傻柱一听,嘴角抽了一下。
童子尿倒不难找,就是有点恶心。
“没错,就是童子尿,你喝了准没事!”
易中海也附和,因为他刚刚亲眼看到棒梗喝了童子尿就没事了,所以他深信不疑。
傻柱点点头,几口就把饺子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