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有男朋友帮忙，傻柱回城的事情总算有点眉目了。
那时候，年轻人要么去当兵，退伍后国家还能安排工作；要么在城里当工人，有工资拿，生活过得去；要么就去农村插队，到广阔的农村天地里干一番事业。
也有些人什么也不干，赖在城里不下去，这些人被称为“四七三”，最后政府也不得不给他们安排工作，这就是当时的状况，没经历过的人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
但这类事一旦被传出去，就会被人盯上，也让一小部分人看到了机会。
比如何雨水，她从男朋友那里听说了这些潜规则之后，就开始想办法把傻柱从农村接回来。
她哥哥有时候是真的傻，要是没人帮一把，傻柱可能一辈子都待在农村，何家的香火也就断了。
所以何雨水下定决心，在男朋友的帮助下，已经开始安排傻柱回城的事。今天回大院，主要是告诉贾家，房子要收回来了。
没想到却碰上了这么一出闹剧。
不过也好，省得她还要低声下气地说些场面话，既然撕破脸，就干脆直说了。
“什么？你要收房子？房子是傻柱的，你凭什么收？”
贾张氏立刻跳起来反对。
她们费尽心思算计傻柱的房子，原本打算等棒梗结婚时不用为住房发愁，结果现在何雨水要收房，这不是白忙一场吗？
“张大妈，您这话就不对了，这房子是我何家的，我想什么时候收就什么时候收，您还敢有意见？”
何雨水要是真较真，大院里还真没人敢跟她顶嘴。
“这房子是傻柱的，不是你的，你凭什么代表傻柱？”
贾张氏一副死不罢休的样子。
“凭我姓何，凭傻柱是我哥！你们贾家人住别人家的房子还有理了？鸠占鹊巢，你们感觉怎么样？”
“你骂谁是鸠？”
“我说的是事实！你们今天必须马上搬出去，否则我连你们家里不属于何家的东西全都扔掉！”
何雨水语气坚决，以前她还觉得贾家可怜，现在才明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就坐在门口，看你把我怎么着，有本事从我身上踩过去！”
在贾张氏心里，可能只有宋飞宏让她有点怕，其他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说完，她直接坐在傻柱家门口，一副无赖的模样。
“这是明摆着耍无赖！”
何雨水气得咬牙切齿。
这时，大院里的邻居都看到了整个过程，心里都在骂贾张氏真是个泼妇，当初救她一条命真是救错了。
以后大家最好还是离贾家远点，一旦沾上边，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
“院子里的几位大爷，这事你们不作主吗？”
何雨水看到三位大爷也在场，尤其是易中海也站在人群里，她知道以前傻柱和易中海走得很近，现在她希望易中海能站出来帮她说句话。
“壹大爷，您说两句吧。”
在何雨水心里，易中海永远是壹大爷。
易中海却说：“雨水，我现在已经不在大爷队里了，说话也不顶用了。”
这句话让何雨水吃了一惊。她平时住在单位宿舍，对大院里的事了解得不太全面，所以并不知道易中海已经退出了主事大爷的队伍。
其实易中海这么说，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没话语权。
而是他现在这个身份，根本不会替何雨水说话。
原因很简单，他和何家的关系全都靠傻柱维系着，傻柱下乡插队去了，这份关系也就名存实亡了。
而且，最近他还认了小当作干孙女，和贾家的关系比和何家还亲近。
就算要帮忙，那也是帮贾家才对……
“何雨水，现在大院的主事人，是刘师傅当壹大爷，阎老师当贰大爷，我许大茂是新进来的青年主事人。”
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许大茂这时开口了，语气显得有点得意。
但这句话立刻引来不少邻居的鄙视。
在大多数邻居眼里，许大茂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什么青年主事人，他们压根不认。
何雨水眨了眨眼，问：“许大茂，那这事你有发言权了？”
“嗨，当然有了。我看贾家就应该搬出去，他们没有理由继续住何家的房子。”
许大茂不怕得罪贾家，他现在和秦京茹是夫妻，秦京茹之前被秦淮茹欺负过，心里的怨气还没消呢。
现在正好有机会给贾家添点堵，他怎么会放过？
“许大茂，你这个绝户命，有什么资格对我们贾家指手画脚？”
贾张氏指着许大茂骂了起来。
“嘿，你怎么还骂人？”
“我就骂你怎么了，你就是个不下蛋的公鸡，你家那个秦京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贾张氏平时骂秦淮茹都顺嘴，骂秦京茹更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你现在就死硬到底吧，你们贾家马上就要求我的时候！”
许大茂狠狠地指着贾张氏，说完转身就走，不再参与其中。
这几天，他和李副厂长的关系又重新拉近了，那两条小黄鱼也送出去了，不出意外，他很快就能当上纠察队队长。
到时候，抓一抓秦淮茹的作风问题，看他们贾家还敢不跪着求他？
这时，刘海中终于来了。
“雨水，我觉得这房子还是让贾家住着吧，但贾家得先把屋子收拾干净，要是傻柱回来，他们马上搬出去，你看行不行？”
刘海中是看出了何雨水是因为看到棒梗把屋子弄得一团糟才生气要收回房子的。
“不行，今天必须搬！”
何雨水语气很硬。
刘海中顿时有点尴尬。
何雨水态度坚决，贾张氏性格泼辣，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其他人想插手，都被两人顶回来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棒梗傻呵呵地冲向贾张氏。
“奶奶对我最好了，别人不愿意跟我分享好吃的，只有奶奶来了，嘻嘻。”
说完，他手里一把粪便从背后塞进贾张氏嘴里。
贾张氏正跟何雨水对峙呢，根本没想到棒梗会来这一手，一下子就被整惨了。
“呸！呜呜～棒梗～别～”
贾张氏满嘴粪便，说话都含糊不清，但棒梗还是一脸傻笑，继续往她嘴里塞。
“奶奶，好吃吧，好吃你就多吃点。”
贾张氏眼泪都出来了。
这哪是她的乖孙子？简直就是来要她命的仇人！
大家看到这一幕，全都忍不住干呕，场面太恶心了。
也不知道贾张氏现在心理阴影有多大。
何雨水也被这一幕惊到了。
原来棒梗是自己人。
心里虽然有点痛快，但画面实在太过刺激，她都不敢直视，一看见贾张氏就胃里翻江倒海。
“棒梗，快住手！”
秦淮茹刚才在旁边看热闹，本来想等着看贾张氏把何雨水说回去的。
结果棒梗这小子真疯了，居然给奶奶喂粪。
想到贾张氏和棒梗一起吃饭的画面，秦淮茹就一阵反胃。
之前全家人拉肚子的时候都没这么难受。
“妈妈，你来了，快来吃点。”
棒梗看到秦淮茹，立刻松开贾张氏，跑过去找她。
“胡闹！”
秦淮茹进轧钢厂后，胳膊也练出点力气了，一把抓住棒梗的手臂，让他动弹不得。
贾张氏吐了半天，总算缓过气来，赶紧帮忙把棒梗绑起来。
随便洗了洗，就带着他去医院了。
“贾家真是没个消停的。”
“谁说不是呢，这叫可怜的人一定有可恨的地方，可恨的人也一定会遭到天谴。”
“他们家棒梗以前撞了邪，现在又疯疯癫癫的，就是因为贾家做人不行，惹得大家都不满。”
邻居们低声议论着，随后就各自散去了。
何雨水今天真的被气得浑身一抖。
看到贾家乱成这样，何雨水也没再逼他们收拾屋子，自己动手开始清理。
更让人火大的是，她本来以为屋里还有贾家的东西，结果发现被褥、床单什么的，全是傻柱自己的。
都被棒梗睡得油腻腻的，看着就烦。
而且棒梗在屋里折腾出来的粪便，更是让她恶心。
强忍着恶心收拾完，她就把门锁上，走了。
秦淮茹带着棒梗在医院检查了一天，第二天，棒梗居然自己好了，让秦淮茹哭笑不得。
钱白花了，她也只能认了。
而棒梗因为这次事情，也安静了不少。
红星轧钢厂。
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里。
许大茂满脸堆笑地巴结着。
“行了，许大茂，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以后好好干，帮我分担点压力，这个队长的位置自然能保住。”
李副厂长坐在办公椅上，神情自若地说道。
“是是，我许大茂一定在岗位上尽职尽责，绝不会让您失望。”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许大茂一听，这是李副厂长在考他呢。
“领导您放心，我接下来就搜集那些跟您不合的人的证据，保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行了，下去吧。”
许大茂点头哈腰地退出了办公室，正准备去纠察队。
结果看见刘海中正在门口，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地看着他。
“他妈的许大茂，原来一直在坑我，就是为了抢我的位置。”
刘海中一大早就被通知撤销了纠察队队长的职务，他原本还以为是副队长把他拉下马，于是准备查个明白。
结果他等到了许大茂。
“刘师傅，您这话可说得不对，工厂的职位，都是有能力的人才能干的，您自己不抓住机会，现在怎么怪起我来了？”
“许大茂！”
刘海中有点生气了。
“刘师傅，我现在可是纠察队队长，请您注意说话的语气！”
许大茂也瞪着眼睛，现在的他，一点不怕刘海中了。
风水轮流转，以前刘海中来家里耀武扬威，他记得很清楚，现在说不定也要给刘海中点颜色看看。
刘海中被吓到了。
对，这里是工厂，不是大院，要是把许大茂惹急了，随便安个罪名让纠察队来抓他，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哼。”
他满肚子的怒火，只化作一声冷哼，转身就走。
许大茂得意地去了纠察队报到。
新官上任，自然要烧三把火，他这把火是真烧得旺。
尤其是副队长，差点被许大茂整成了普通队员，心里对他十分忌惮。
“听说三车间有作风问题，兄弟们，跟我走！”
他带着几个人风风火火地到了三车间。
刘永福说：“哟，纠察队来我们这儿，有什么事？”
虽然他是车间主任，但对纠察队的人也不敢怠慢。
这帮人可是拿着工厂的尚方宝剑，要是得罪了他们，自己就得吃大亏。
“我们听说三车间的宋飞宏作风有问题，想带他回去问话，快叫他出来，跟我们走。”
许大茂一脸凶相。
一旦有了权势，就必须整点事情出来，尤其是宋飞宏，他早就恨得牙痒痒了。
“不可能吧，飞宏在我们车间一直很优秀，作风肯定没问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刘永福知道这些人可能是来找碴的，他绝不会让宋飞宏被带走。
“刘主任，你这是质疑我们？”
“您这官僚作风也太强了吧，要不要也跟我们走一趟？”
许大茂直接给他扣帽子，让刘永福进退两难。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许大茂的耳朵。
“许大茂，找我是不是？行，我跟你走。”
宋飞宏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对许大茂毫无畏惧。
刘永福看着纠察队把宋飞宏带走，气得直跺脚，脑子里飞快地想着怎么破局。
反倒是宋飞宏一点也不着急。
许大茂不过是拿鸡毛当令箭，想给他个下马威罢了。
他没什么把柄落在许大茂手里，就算对方胡编乱造，也得找个理由。
以他对许大茂的了解，这家伙表面强硬，内里空虚，真要能整出点名堂来，他都佩服。
纠察队的审讯室里。
“宋飞宏，你老实交代自己的作风问题，交代得好，我就早点放你走。”
许大茂坐在宋飞宏对面，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许大茂，我没作风问题，怎么交代？你要不教教我？”
宋飞宏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