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裕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他现在脑子乱乱的,茫然的跟着沈静乐朝着她的院子走去。
灵魂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了,早在刚刚图雅不挽留的时候,跟着图雅飘走了。
“驸马,驸马!”
沈静乐的声音响起,郑裕泽停住脚步,抬头看去。
原来自己马上就要撞到树了,真是奇怪。
怎么图雅不生气,不争的时候,他的心这么难受呢?
“妙音公主。”
“驸马这是把我当外人?怎么还叫妙音公主,驸马以后叫我静乐吧!”
“好。”
“驸马叫一声!我听听。”
“哦。”郑裕泽回神,“你脸上怎么回事?”
见郑裕泽根本不愿叫她一声,哪怕只是一声。
沈静乐难免落寞,垂着眼眸,“脸上,被长乐打的一下,不过,你不要怪她!”
郑裕泽挑眉,等着沈静乐继续说下去。
“她毕竟是你的表妹,咱们同她是亲戚,不可生疏,她不过是打了我一下,我做表嫂的,理应让着她。”
“自然。”郑裕泽赞同,不止沈静乐说的这些话赞同。
而是,他知道沈知瑜不会随便动手,一定是面前这位惹到了沈知瑜,才迫不得已动手。
见郑裕泽根本没将自己挨打当回事,沈静乐便有些难受的掉下几滴泪。
“其实,我不怨长乐,就是长乐这性子,实在是,有些嚣张跋扈,驸马理应规劝一二。”
郑裕泽像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向沈静乐。
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双狐狸眼仿佛会说话。
她疯了吧!让他规劝沈知瑜!
沈知瑜是什么人,祖母和爹娘心尖上的人,他从小就惹不得。
更不要说规劝,她可是公主,还是最受宠的公主,理应如此嚣张。
如果这般偏爱下,都没有养成嚣张的性子,那真是白受宠了!
“驸马,咱们先睡觉吧!”
见郑裕泽并不准备同她说话,沈静乐便自顾自的开口。
郑裕泽并没有动,看着床上竟然只放了一床被褥,这不就要睡一个被窝吗?
不行!
这是万万不行的!
“没有被子了?”
“有,驸马可是怕冷?奴婢去取!”
得到郑裕泽的肯定,那婢女也不能拒绝,只好去拿一床新的被子。
刚刚拿过来,在床上铺好,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自家公主,立马身子抖了抖。
郑裕泽自然看到了婢女的反常,“怎么了?床上可是有什么?”
刚刚婢女就是看向沈静乐坐着的地方,狠狠抖了一下。
“没东西啊,你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是奴婢看错了。”
“那你下去吧!”
“是。”
婢女走出屋子,将屋门关好后,身子立马软了下来。
跌坐在地上。
久久不能站起来。
屋内的郑裕泽自然不知道,穿着外衣躺进刚刚铺好的被窝。
沈静乐皱眉:“驸马怎么不脱衣服?”
不脱衣服,她如何要孩子!
“我冷,需穿着衣服睡。”
郑裕泽将手心冒出的汗珠,擦拭在被子上。
感叹时间过的漫长。
长乐公主府。
沈知瑜拿着今日李鹤川送的蜡烛,选了一根绿色的。
瞧着是男孩子会喜欢的颜色,便点着灯笼,去了沈厌的院子。
刚迈进院子,便听到沈厌朗读的声音,顿时欣慰的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之中,来到沈厌的书房外,静静的站着听他朗读背诵,直到屋内的声音停止。
沈知瑜才轻轻的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
“阿厌!夜深了,灯光暗,早些睡觉,书留着明日再读。”
“好的,皇姐。”
沈知瑜笑了笑,将蜡烛放在沈厌书桌旁的烛台上,借着旁的蜡烛点亮。
屋子瞬间亮了几分。
沈厌顺着光亮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了那根绿色的蜡烛。
“皇姐,这蜡烛怎么是绿色的?”
“染了色。”
“哦,不对!”沈厌起身,他闻到空气中有一丝旁的味道。
“这蜡烛是哪里来的?”
沈厌将蜡烛拿在手中,细细的观察。
这味道就是这根蜡烛蜡烛上的,不过蜡烛怎么会有这个味道?
沈知瑜看着沈厌如临大敌一般,放松的回答:“李鹤川给的,有什么问题吗?”
沈厌恍然大悟,“自然有问题,这蜡烛的颜色不是染的。”
“不是染色,那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的。”
沈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选择问了沈知瑜一个问题,因为他需要验证自己的猜测。
“这蜡烛还有多少,分别是什么颜色?”
“还有几根,十几根的样子,还有黄色,红色,黑色,蓝色。”
“这就对了。”
沈厌在沈知瑜疑惑的目光中给出解释。
“这蜡烛的颜色确实不是颜色形成的,而是这蜡烛本身的颜色。
之前我同皇姐说过,琥珀的功效,皇姐可还记得?”
见沈厌提起琥珀,沈知瑜更是一头雾水,这和琥珀有什么关系。
“安神助眠。”
“对,这蜡烛的原料中便是加入了琥珀,所以才会出现多种颜色,因为琥珀便是多色的,加入什么颜色的琥珀,这蜡烛自然是什么颜色。”
“这蜡烛中竟然加入了琥珀!那这蜡烛中加入琥珀,是不是需要很多琥珀?”
“那当然啦!不过李公子真的对皇姐不错,这琥珀虽不难得,但价格贵啊!更不要说做成蜡烛。”
“沈厌继续说:“现在这个蜡烛便是有了助眠的效果,皇姐今日便点上,睡觉的时候试试。”
沈知瑜点了点头,她现在脑子中想的是。
破案了,京都中大肆收购琥珀的商人找到了,竟然就在身边。
是李鹤川!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失眠的?
又想尽办法将琥珀做成蜡烛,只是为了让她睡个好觉!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沈知瑜恨不得现在就见到李鹤川,告诉他。
其实她的失眠很好治。
并不需要这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