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沉沉的金元宝,拿在沙云骁眼前。
“做什么?买我的命。”沙云骁那双桃花眼闪烁着,眼下一颗小痣引人移不开视线。
“给你,去百姓楼好好消费一场,也不算白来京都,回去也好跟人炫耀一番。”
李想将金元宝递给沙云骁,眼中满是真诚。
“好。”
果真是个奇女子。
沙云骁不会忘记有人拿钱买了他,又在他离开给他钱,让他享受一下。
今日若不是图雅和郑裕泽跳下悬崖,他或许还要很久才能知道。
现在的他,喜欢面前的女孩。
不因为任何外物,只因为她是她,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
尽管还是个小孩子一般的性格,但他还是喜欢。
此番回去,他一定尽快处理好事情,再来找她。
李想不知道沙云骁的想法,但瞧见他越来越侵略的眼神,不免皱眉,“你做什么?”
“好好瞧瞧你。”怕忘记你,也怕再也看不见你。
更怕再次见面,你不再是你。
“少煽情,要走快走。”
沙云骁深深看了李想一眼,握紧手中的金元宝,紧紧握住,转身快步离开。
周围等着沙云骁的人,见他出现,立马背着行囊跳出来。
“公子,我们走吗?”
沙云骁把玩着手中的金元宝,“走!”
沙星的目光紧紧落在沙云骁手上的金元宝上,难言激动,“金元宝,这么大,实心的吧,俺摸摸来!”
沙云骁躲开,瞪了沙星一眼。
沙星摸了摸鼻子,给自己找台阶下,“这下有钱了,不要住在野外了!”
“这是我的,不能动。”
“?为何?”
“。”沙云骁抬脚便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不回答沙星的问题。
沙星也只好钻进马车,紧紧盯着金元宝,眼中满是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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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图雅!图雅!”郑裕泽从草堆中醒来,动了动腿,察觉到手臂剧痛。
顿时明白,手臂已经骨折,胸腔之内也有受损,咳出一大口血,才感到呼吸顺畅。
苦难的起身,扫过刚刚躺过的草地,上面还有黑黑血迹,是跳下来后,身体被错综复杂的树枝刮伤,身下还有折断的树枝,树枝扎入身体,才留出的血迹。
但都算是外伤,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图雅。
两人跳下来的位置差不多,图雅也一定就在附近。
郑裕泽认真的扫视周围的环境,因为有月光的照耀,虽然有树叶的遮挡,但也不算什么都看不见。
也是能视物的。
他朝着周围慢慢寻找,最终在一处水潭旁发现图雅,脸色苍白,身下满是血。
郑裕泽抖了抖,连滚带爬的来到图雅的身旁,颤抖着手,摸向图雅的脉搏。
脉搏微弱,如秋叶飘萍,浮泛无根,按之即散。
郑裕泽苍茫间顾不得骨折的手臂,忍痛将图雅抱起,刚巧不远处有一山洞,不大不小。
刚好能避风,也算干爽。
郑裕泽当机立断,抱着图雅去了山洞。
先是将图雅的湿衣服脱掉,查看哪里有伤,白玉的肌肤上,有着各式各样红紫色大小的色块,这是撞到石头所致。
但这身下,为何流血不停?
郑裕泽脑海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连连摇头,将随身携带的止血散给图雅服下,又脱掉衣服,给其披上。
图雅醒来的时候,外面的月亮已经更加明亮。
郑裕泽猜测,现在已经是子时,他们还没有找到他们,又或者,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悬崖下面。
图雅感觉浑身都冷,肚子更是疼的剧烈,难免发出声音。
郑裕泽听见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柴火,将图雅扶起来。
图雅看着一位只穿着下身裤子的郑裕泽,朝着自己靠近,不免弯了弯唇。
“是梦吧!死了还能看见你。”
“不是梦,我们还活着,你哪里不舒服?”
图雅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你怎么......”
“我也跳下来了,现在我们都在悬崖下面,目前很安全,但若是明日他们找不到我们,我们可就危险了。”
图雅摸了摸肚子,忍了忍疼痛:“你怎么不穿衣服?”
光着上半身,虽然有料,但夜晚冷,更不要说在山洞中,更冷。
郑裕泽揽住图雅痴痴的笑:“我的衣服在你身上,现在没有衣服穿,只能光着。”
图雅低头看,果然,身上的衣服确实是郑裕泽的,至于她的衣服,一旁的火堆处晾着,想来是衣服湿了。
“你为何跳下来?我死了,也不耽误你当驸马。”
郑裕泽心脏有些抽痛,没忍住又咳了两声,吐出两口血。
“你怎么了?为何会吐血?”图雅满眼担忧的看向郑裕泽。
郑裕泽满不在乎的擦了擦嘴,“没事,受了些小伤。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不是沈静乐逼你跳下来的?”
图雅冷哼一声,“是与不是,有什么关系。”
“是,我便同她和离,以后她与郑府毫无关系,你若是想杀了她,我便暗地帮你。”
“不是呢?”
郑裕泽淡淡勾起一抹笑,“不是,你跳下来也与她有关系,我也不会放过她。”
图雅动了动身子,“郑裕泽,你,你把我当什么?把沈静乐当什么?被逼着娶的妻子,你的累赘,还是你厌恶却又不得不尊重的人。”
“沈静乐是被逼着娶的,你不是,你是我自愿娶进门的妻子,我之前做了许多错事,一心想着公平对待你们二人,但当你不理我,不对我笑的时候,我便知道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人心本就是偏的,我就是偏你,我就是心中有你,不能没有你,这是我为何跳下来的原因,因为你跳了下来,我担心你孤单,便下来陪你。”
郑裕泽眼眶中的眼泪滴落在图雅脸上,图雅抹掉,强忍着痛意,勾起一抹笑。
“好啊,现在看来,你是喜欢上本公主了,郑裕泽。”
“你说的对,我就是喜欢你,图雅,之前那晚,我在沈静乐的院中坐了一夜,我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不会再让你伤心。”
“好,本公主在相信你一次,若是这次回不去,便做一对鸳鸯,死在一起也不错。”
图雅勾了勾唇,再也忍不住痛意,将嘴唇咬出血来,“疼...”
“别咬,咬这个。”
郑裕泽将手臂伸到图雅眼前,“咬我,图雅。”
未等图雅松嘴,便昏了过去,郑裕泽焦急的摸了摸图雅的额头,发现很热。
图雅发烧了。
连忙紧紧的抱住图雅的身子,赤裸着上身,一点一点将热度传给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