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李鹤川坐下后,便熟练给沈知瑜继续布菜,沈长澜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看,突然像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沈知瑜是找了一个幕僚吗?还是预备驸马的人选?
沈长澜一脸吃到瓜了的表情,连忙低下头,吃着碗里的菜。
沈厌看到沈长澜只吃面前的两道青菜,当即皱起眉,起身,伸长筷子,夹了一个大鸡腿,放在了沈长澜碗中。
沈长澜疑惑看去,沈知瑜和李鹤川也朝着沈厌看去。
沈厌:“你的身体不能只吃蔬菜,太单一,要进食荤腥。”
沈长澜皱眉:“我不喜欢吃鸡腿,你吃吧。”
沈厌:“你必须吃,是不是不想活了?”
书童在沈长澜身后替沈长澜解释:“六王爷,我家王爷吃不得荤腥,稍微吃一些,便会上吐下泻。”
沈厌:“那也要吃,今日少吃些,越不吃荤腥,就越吃不得。”
李鹤川颇有兴趣的看向沈厌,没想到这孩子还挺有医德的。
沈长澜听话的点头,咬了一小口,随后吃了一大口蔬菜,才压下涌上来的呕吐感,随后淡淡笑着。
之后这个鸡腿,沈长澜便不再吃了。
沈厌也没有逼着他再吃,用过膳后,沈长澜便离开了。
屋内剩下沈厌他们三人后,沈知瑜才开口询问。沈长澜的病情如何?
沈厌皱眉摇头,“不知道,不清楚,只能尽力。”
李鹤川坐在沈知瑜身旁,朝着沈厌说:“小沈厌什么时候跟他关系好了?这皇子之间可没有关系好的。”
沈知瑜也看过去,想听听沈厌的回答。
沈厌直接:“关系没好,只是想救,如果是你,我会更努力救你。”
李鹤川眼睛一亮,“没想到啊,我在你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沈厌:“不是,是你在姐姐那里重要,你要是生病了,姐姐会难受。”
李鹤川直接看向沈知瑜,随后笑着看向沈厌,“管你是因为什么,只要你救我就行,今日开心,晚上出去吃,请你们!”
“我不吃。”
李鹤川直接按住沈厌的肩膀,不让他离开,“不急不急,你一个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
我包了一艘船,今天晚上,良辰美景,咱们一起游船,好好放松放松。”
沈厌看向沈知瑜,见沈知瑜眼中有期待,便点了点头。
大楚和罗刹国的边境。
楚昭明站在边境的一座高山上,这里能看到大楚广阔的土地,也能看到罗刹国的天地。
这里是最好的观景地方,却不是最好生活的地方,这里的百姓,前数十年,都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日日担惊受怕。
两国当时打的不可开交,边境的百姓都过在水深火热之中。
不过现在,最起码有了他父亲楚玄策,父亲用生命和罗刹国立下约定,十年内不得入侵大楚。
现在,十年已经过去了,最近的罗刹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楚昭明自来到这里,便加强的警戒,同时训练士兵,这里的士兵经过十年间的和平,已经和这里的百姓融入在一起,有的已经结婚生子。
因为边境和谐,两国的百姓,有一些已经相互通婚。
楚昭明看着眼前两国和谐的景象,不由得望向大楚国都的方向。
“沈知瑜,你能看到吗?”
太阳缓缓落下,第二天又会缓缓升起。
沈知瑜如常坐着马车去参加早朝,李鹤川则是坐在一旁,同沈知瑜一同下马车。
“上朝!”
这段时间,朝会上依旧是讨论着关于征战罗刹国的事情。
李鹤川袖子中揣着信,是罗刹国最新的密信。
他已经等不及了,他要尽快娶沈知瑜。
在众人的喧闹声中,李鹤川的声音极其清脆的响起。
“微臣有事禀报。”
皇帝沈衍皱着眉,看到是李鹤川,稍微舒展一些:“李卿请说。”
“皇上,微臣这里有一封密信,请皇上看后定夺。”
周公公走下台阶,从李鹤川手里拿过信,仔细检查一番,才递给皇帝。
皇帝沈衍则是直接打开,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后,又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连身子都坐正了。
“李鹤川,你这里写的可是真的?”
李鹤川上前一步,微微弯腰,恭敬开口:“回陛下,是真的。”
皇帝沈衍直接将信折好,放在桌子上,看了看下面的大臣,摆了摆手。
“今日便先这样吧,李鹤川留下。”
“微臣遵旨。”
沈知瑜跟着朝臣离开前,走到李鹤川身旁,眼神问他。
沈知瑜压根不知道李鹤川今日要在朝上奉上密信,她也不知道这密信中写的什么,李鹤川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不过李鹤川倒是淡然,笑着看向沈知瑜,“没事。”
沈知瑜自然知道没事,她要知道的是,李鹤川为何没有跟她商量,便擅自拿出一封密信来。
不过走出大殿外不远,沈知瑜转身看着周公公将李鹤川带走,突然明白了什么。
李鹤川应该是将罗刹国的信息伪装成密信交给了父皇,这也是父皇能立马下朝,不再听朝臣随意讨论的原因。
沈知瑜猜到后,更是不能离开了,直接朝着御书房走去,等在殿外。
这密信若是真,父皇是一定要怀疑,一个区区大理寺卿是没有能力获得如此多的信息的,难免让父皇怀疑李鹤川。
除非李鹤川说出百姓楼背后的生意,可那样的话,李鹤川经营数年的生意,很容易被充公,成为父皇打探信息的手。
沈知瑜就是因为有这个担心,才一直没有将罗刹国的真实消息告诉给父皇,她不希望李鹤川的秘密被别人知道,也不希望他多年的努力,到头来变成了父皇的。
这样对李鹤川太不公平了。
当然,这只是沈知瑜这么想。
李鹤川跟着周公公进去后,周公公便直接退了出去。
李鹤川朝着皇帝沈衍行礼,“陛下圣安!”
皇帝沈衍没有说平身,只是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李鹤川。
半晌后才开口:“李卿,你这信如何让朕当真?”
李鹤川抬头,看向皇帝,“微臣可以解释,这信是从一条一条消息中抄来的,而那一条一条的消息,都是微臣信得过的人,冒死将信息传回来的。”
“信得过的人?那只不过是你自己信得过,朕如何相信?在者说,你这消息,同外交官孙大人所说,可完全不符啊。”
李鹤川跪直身子,言辞恳切,“微臣信得过的人,都是能为大楚出生入死的人,他们都是退下来的老兵,还有一些,是老兵选出来的人,自然是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