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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隔江对

汉水北岸,阿提拉大营,营盘连绵,望不到边际。

各族战士混杂,人喊马嘶,充斥着一种,野蛮而躁动的气息。

巨大的狼头纛,在潮湿的江风中,猎猎作响。

阿提拉身披,简便的皮革战袍,在一众酋长,以及将与的簇拥下。

驻马于一处高坡,眺望南方。眼前,是宽阔湍急的汉水江面。

晨雾如纱,笼罩着对岸,但依然能隐约看到,那座巍峨雄城的轮廓。

如同一条灰色的巨蟒,盘踞在水陆要冲之上。

城头旗帜林立,甲胄的反光,在雾中若隐若现,森严壁垒。

“那就是襄阳?”阿提拉的声音,带着一丝审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汉水的宽度和流速,超出了他的预期。

而对岸那座城池,散发出的沉稳气势,更是与他之前轻易夺取的汉中城迥然不同。

“是的,狼主。”奥涅格西斯,冷静地回答。

他手中拿着一卷,从秦国获得的、但显然不够详尽的水文图。

“汉水在此处江面宽阔,水深流急,不利于大规模泅渡。”

“慕容友在此经营多年,水军战船不容小觑。”

“根据斥候回报,他在上游和下游的关键渡口,都设置了水寨和拦江铁索。”

埃拉克不屑地啐了一口:“管他什么铁索战船!”

“狼主,给我足够的皮筏和木船,我愿为先锋,必为大军撕开一道口子!”

仆从军督军埃德科,则更务实一些,他皱眉看着江水:“强渡损失会很大。”

“我们需要时间建造更结实、更大的船只,还需要训练士兵适应水战。”

斯科塔补充道:“狼主,据‘狼踪’回报,慕容友此人极善守御,人称‘铁壁’。”

“他麾下的‘铁壁军’并非浪得虚名。而且,城中粮草充足,恐难速克。”

阿提拉琥珀色的狼眸眯起,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讨厌等待,更讨厌这种,被一道江水阻挡的感觉。

秦国人献上汉中,仿佛给了他,一块肥肉。

却又在通往,下一块更肥美的肉的路上,设下了如此险阻。

“慕容友……铁壁?”他低声重复,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这世上,没有砸不碎的墙壁!奥涅格西斯,制定渡河方案!”

“埃德科,我给你十天时间,搜集所有能找到的船只,全力赶造木筏、皮筏!”

“埃拉克,你的勇士,做好第一批渡河的准备!”

“我要让汉水,成为慕容友的葬身之地!”

“是!”众将轰然应诺。

汉水南岸,襄阳城头。

慕容友一身“镇岳”明光铠,未戴头盔,头发在江风中微微拂动。

他双手按在,冰冷的垛口上,身形挺拔如松。

目光锐利如鹰,穿透薄雾,清晰地观察着,对岸那一片望不到边的敌军营寨。

那连绵的帐篷、如林的兵器、以及隐约传来的,充满野性的号角声。

无不昭示着,这支敌军的庞大与凶悍。

他的身后,站着几名核心部将和幕僚,副将慕容宪面带忧色。

“王爷,看这阵势,匈人兵力恐数倍于我。这汉水……能挡得住吗?”

慕容友神色不变,声音沉稳:“兵不在多,在精;险不在广,在用人。”

“汉水天堑,便是我军第一道,也是最有利的防线。”他抬手指点江面。

“传令下去:一、所有战船,按预定方案,沿南岸巡弋。”

“以‘却月’、‘钩镰’阵型为主,专攻敌军渡江半途之船筏。”

“二、两岸所有烽燧,十二时辰不间断警戒,发现敌情,立即举烟示警。”

“三、江中预设的‘暗桩’、‘拦索’区域,再次检查,确保无误。”

“四、命‘游弈骑’分出小队,夜间乘小舟过江。”

“袭扰敌军,焚其辎重,使其不得安眠。”

“五、继续加固城防,多备滚木礌石、火油金汁,民夫编组成队,协助守城。”

他一条条命令清晰下达,没有丝毫犹豫和慌乱。

那沉稳的气度,带着某种魔力,感染了身边的将领,让他们心中的不安稍稍平息。

“王爷,是否要向龙城,以及太原王再次求援?”幕僚低声问道。

慕容友目光依旧盯着对岸,缓缓摇头:“二哥在江北与冉闵血战,压力不比我小。”

“龙城……哼,慕容平那些人,不拖后腿已是万幸。襄阳,要靠我们自己守住。”

“告诉将士们,身后便是荆襄父老,我等已无退路!唯有死战,方有生机!”

“死战!死战!”城头守军,被他的话语激励,发出怒吼,声浪压过了江风的呼啸。

慕容友不再多言,转身走下城头,去巡视水寨和各处防御工事。

他知道,阿提拉绝不会,给他太多时间。

这场决定生死存亡的大战,即将在这滔滔汉水之上,拉开血腥的序幕。

江雾渐渐散去,阳光刺破云层,照射在汉水之上,波光粼粼。

但那光芒之下,潜藏的是,无尽的杀机。

第二幕:血染江

经过数日准备,北岸堆积了数以千计的木筏、皮筏,以及搜集来的各种大小船只。

阿提拉失去了耐心,决定以绝对的兵力优势,强行打开通道。

黎明时分,江面上还笼罩着,一层薄雾。

随着北岸一声,低沉而悠长的牛角号响彻云霄,第一波攻击开始了!

如同蝗虫过境,无数载着匈人及其仆从军士兵的船筏。

从北岸各个预设的渡口同时推出,黑压压地一片,向着南岸涌来!

划水声、呐喊声、战鼓声、以及各种语言的嘶吼声,混杂在一起。

打破了江面的宁静,也敲响了,死亡的战鼓。

埃拉克身先士卒,站在一艘,稍大的木船船头。

挥舞着巨大的战斧,咆哮着催促士兵,奋力划水。

仆从军的士兵们,脸上混杂着恐惧和狂热,拼命划动,手中的木桨和简陋的船橹。

南岸,襄阳城头,慕容友冷静地,观察着江面。

看到敌军船队,进入预定水域,他猛地挥下手中令旗!

“放箭!” 早已在城头、箭楼、沿江战船上待命的燕军强弩手,同时扣动了弩机!

更有数十架设置在城头,以及岸边的重型床弩,发出了令人牙酸的绞弦声!

“嗡!咻咻咻!” 刹那间,遮天蔽日的箭矢。

如同死亡的暴雨,向着江心中的敌军船队,倾泻而下!

燕军使用的,多是破甲重弩箭,穿透力极强。

轻易地射穿了木筏和皮筏,更将上面的士兵,成串地射倒!

惨叫声顿时响彻江面,无数人中箭落水,鲜血迅速染红了一片片江水。

“不要停!冲过去!登上对岸,财富和女人都是你们的!”

埃拉克挥斧,格开几支射向他的弩箭,厉声大吼,试图稳住阵脚。

然而,燕军的打击,远不止于此。

就在匈人船队冒着箭雨,艰难前行,即将进入靠近南岸的浅水区时,异变再生!

一些冲在前面的皮筏和木船,突然像是撞上了,水下无形的墙壁。

船身猛地一震,船底传来,令人心悸的碎裂声!

那是慕容友,预先设置在,浅水区的暗桩。

碗口粗的坚硬木桩,被斜着打入江底,顶端削尖,隐藏在浑浊的江水之下。

“噗嗤!咔嚓!啊!船漏了!水下有东西!”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断有船只触礁解体,上面的士兵,如同下饺子般落入水中。

许多人还来不及挣扎,就被沉重的铠甲拖入江底,或是被后续的船只撞晕、碾过。

紧接着,江面上突然拉起数道,粗大的、闪烁着寒光的铁索!

这些铁索平时沉于江底,关键时刻,由南岸的绞盘拉起。

横亘在江面之上,如同拦路的巨蟒!

“砰!哗啦!” 一些速度较快的船只,猝不及防,猛地撞上铁索。

船头瞬间碎裂,船身被拦腰截断。

或是被铁索绊住,在原地打转,成为了燕军弩手的活靶子。

江面上一片混乱,如同修罗场。

落水者的哀嚎、垂死者的呻吟、箭矢破空的尖啸、船只解体的巨响。

以及双方将士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残酷的战争交响乐。

“出击!”慕容友再次下令。

停泊在南岸水寨中的,燕军主力战船,高大的楼船、灵活的蒙冲、迅捷的走舸。

如同蛰伏已久的巨兽,纷纷扬帆起航,冲出港口!

这些战船装备齐全,船头包铁,船身设有女墙,船楼高达数层,如同移动的堡垒。

燕军水师训练有素,他们并不与混乱的匈人船队,正面冲撞。

而是利用娴熟的操舟技术,在外围游弋,以密集的箭雨和拍杆,攻击敌军。

尤其是一种,名为“钩镰船”的小型快艇,船头装有巨大的铁钩。

专门负责,靠近失去动力的敌船,钩住船舷。

然后船上的跳荡手,便跃上敌船,进行残酷的白刃接舷战。

埃拉克所在的木船,也被一艘燕军蒙冲盯上。

无数箭矢,从蒙冲的射击孔中射出,压制得他们抬不起头。

紧接着,蒙冲猛地靠近,沉重的拍杆,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下!

“轰!”木屑飞溅!埃拉克所在的木船,剧烈摇晃。

船尾被拍碎了,一大块,江水疯狂涌入。

“该死的燕人!”埃拉克怒吼,他试图跳板作战。

但距离尚远,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船只缓缓下沉。

身边的士兵,不断中箭落水,仆从军开始崩溃,哭喊着向后逃跑。

“撤退!快撤退!”埃拉克纵然勇武,也知道事不可为,不甘地咆哮着。

在亲卫的掩护下,跳上另一艘尚且完好的皮筏,狼狈地向北岸退去。

第一次大规模强渡,以匈人惨败告终。

汉水靠近北岸的江面上,漂浮着无数破碎的船骸、尸体和挣扎的落水士兵。

江水被染成了暗红色,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凄艳与恐怖。

损失折将的噩耗,传回北岸大营,阿提拉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第三幕:冰火交

首次强渡的惨重损失,让阿提拉意识到,慕容友绝非易与之辈。

他采纳了,奥涅格西斯和埃德科的建议,改变了策略,不再寻求一次性突破。

而是采取了,更加残酷和持久的消耗,与多点骚扰战术。

埃德科指挥着,被俘的汉人工匠和仆从军。

日夜不停地赶制更大型、更坚固的船只,甚至尝试建造,简易的浮桥构件。

同时,奥涅格西斯精心挑选,水性好的士兵和仆从军,组成小股部队。

在夜间,利用夜色和浓雾的掩护,乘坐小艇,不断袭扰南岸的燕军哨所、烽燧,

试图破坏拦江铁索的绞盘,或者焚烧燕军,停泊在岸边的小型船只。

阿提拉则将他,那令人恐惧的心理战术,发挥到了极致。

他命人将战斗中,死亡的燕军士兵,以及被俘后拒不投降的守军,残忍地斩首。

将头颅用长杆挑起,排列在北岸滩头,或者放入挖空的木筏,顺流漂向南岸。

那些苍白扭曲的面孔,无声地恐吓着,襄阳城头的守军。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甚至将一些尚未断气的燕军伤兵,绑在木筏上,点燃木筏。

让其带着凄厉的惨叫,冲向南岸水寨,试图引发混乱和恐慌。

慕容友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匈人无休止的骚扰使得守军精神高度紧张,疲惫不堪。

那些顺流而下的恐怖“礼物”,更是对士气的严重打击。

城中和军内,开始出现一些,悲观和动摇的言论。

“王爷,匈人如此凶残,我军伤亡日增,是否……”有将领隐晦地提出担忧。

慕容友站在城头,看着北岸那些狰狞头颅,以及夜间不时亮起的火光,脸色铁青。

但眼神,依旧坚定。他深知,此刻一旦露出丝毫怯懦,军心必将崩溃。

“传令,将所有漂来的……我军将士遗骸,小心打捞,妥善安葬,立碑纪念。”

“告诉将士们,此仇,必以血偿!”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另外,组织死士,夜间反袭北岸,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专杀敌军工匠,焚其造船之物!”

他同样运用了,自己的防御智慧来对抗。

他改进了“冰城术”,并非单纯泼水结冰。

而是命人采集初冬的薄冰,混合泥土和草芥,涂抹在临水的城墙外侧。

形成一层光滑冰冷的斜面,使得匈人企图攀爬的行动,屡屡受挫。

对于匈人的小股袭扰,他命令“游弈骑”出击。

也派出精通水性的勇士,乘坐更灵活的“蚱蜢舟”。

在江面上与敌军进行,残酷的接舷白刃战,寸土不让。

同时,他加强了水寨的防御,设置了更多的水下障碍和火船。

随时准备应对敌军,可能的火攻或大规模夜袭。

这一天夜里,匈人再次发动了,一次中等规模的夜袭。

数百艘小船,趁着浓雾悄然渡江,直扑南岸一处,防守相对薄弱的水寨。

然而,慕容友早已料到。当敌军小船,进入射程……

水寨中突然亮起无数火把,隐藏在寨墙后的,燕军弓弩手万箭齐发!

同时,数十艘装载着硫磺、硝石、干柴的货船。

被点燃后,顺着水流和风向,猛地冲向匈人的船队!

刹那间,江面上火光冲天!

熊熊燃烧的火船,如同一条条愤怒的火龙,撞入敌阵,引燃了无数木筏和小船。

匈人士兵在火焰中惨叫着翻滚落水,映照得江面通红,连天上的残月都黯然失色。

这场火攻,再次重创了,试图偷袭的匈人。

慕容友用行动证明,他的“铁壁”防御,不仅坚不可摧,更带着致命的锋芒。

攻防双方,在这汉水之上,陷入了残酷的拉锯。

鲜血与火焰,寒冷与死亡,交织成一幅地狱般的画卷。

每一天,双方都在消耗着生命和物资,比拼着意志和耐力。

阿提拉的狂怒在积累,而慕容友的坚韧,也在经历着最严峻的考验。

所有人都知道,这场僵局,必须被打破,而更惨烈的风暴,还在后面。

第四幕:狼影破

持续的消耗战,对双方都是巨大的煎熬。

慕容友虽然成功守住了防线,但兵力、物资的消耗,是实实在在的。

城中箭矢存量开始告急,部分战船需要维修,士兵们脸上都带着挥之不去的倦色。

而阿提拉这边,情况更为焦躁,顿兵坚城之下,久攻不克,士气开始受到影响。

更重要的是,时间拖得越久,变数越大。慕容恪是否会击退冉闵,率主力回援?

那个在江陵称帝的桓玄,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不能再等了!”阿提拉在金帐中咆哮,一拳砸在案几上,震得杯盘乱响。

“慕容友这块骨头,比想象的难啃!必须出奇招!”

奥涅格西斯沉吟道:“狼主,正面强攻损失太大。”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绕路,汉水漫长,慕容友不可能处处设防。”

“我已探查到,上游五十里处,有一处名为‘老鸹口’的河湾。

“此地水势较缓,两岸山林密布,易于隐蔽。”

“若能派一支精锐从此处偷渡,绕至襄阳侧后,与正面大军前后夹击……”

阿提拉眼中,凶光一闪:“好!埃拉克!”

“在!”埃拉克立刻出列,他早已憋了一肚子火。

“你亲自挑选,五千最精锐的狼卫和哥特勇士,多带皮筏,”

“今夜出发,秘密潜行至老鸹口,伺机渡江!”

“渡江后,不必急于攻城,先扫荡襄阳周边村镇。”

“焚其粮草,断其外援,制造恐慌!我要让慕容友,首尾不能相顾!”

“遵命!”埃拉克兴奋地领命。

与此同时,南岸襄阳城的慕容友,也接到了“游弈骑”传来的警示。

发现有匈人精锐部队,向上游移动的迹象。

“果然忍不住要出奇兵了。”慕容友看着地图上老鸹口的位置,冷笑一声。

他对此早有预案, “慕容宪。”

“末将在!”

“命你率三千‘幽州铁壁军’精锐,并一千‘游弈骑’,即刻前往老鸹口对岸设伏!”

“记住,放其先锋过半再击!我要让阿提拉这支奇兵,有来无回!”

“得令!”

然而,就在慕容宪领兵出发后不久,一个更坏的消息传来。

慕容垂率领的,“狼鹰骑”及五万援军,在急行军南下途中。

于竟陵一带,遭遇了桓楚大将吴甫之的阻击!

原来,桓玄在江陵称帝后,他并没有坐观成败,而是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机会。

他深知,若让慕容垂顺利抵达襄阳,匈人很可能失利。

届时慕容燕国缓过气来,对他将是巨大威胁。

相反,若慕容友败亡,襄阳落入匈人之手,他便可趁乱北上,夺取荆北。

于是,他悍然派出大将吴甫之,率西府兵精锐。

以“协助防御”为名,实则阻拦慕容垂南下!

慕容垂被阻竟陵,无法及时抵达襄阳!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襄阳城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慕容友接到消息时,正在用饭。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

他缓缓放下筷子,对左右说道:“看来,我们真的要靠自己了。”

“传令全军,援军被阻,此乃危急存亡之秋!望诸君戮力同心,与襄阳共存亡!”

他的声音依旧沉稳,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话语中蕴含的沉重与决绝。

当夜,老鸹口爆发激战。

慕容宪成功伏击了,试图渡江的埃拉克部,双方在江边和山林中,杀得难解难分。

埃拉克勇不可当,连续斩杀,多名燕军将领。

但燕军凭借地利和严密的阵型,死死挡住了匈人渡江的步伐,使其无法扩大战果。

而在襄阳正面,阿提拉得知奇兵被阻,慕容垂援军亦被拦截。

意识到,这是全力攻城的,最后机会!

他不再保留,亲自督战,发动了开战以来最猛烈、最不计代价的总攻!

无数的船筏,如同自杀般冲向对岸,匈人士兵迎着箭雨和滚木礌石。

疯狂攀爬,被冰泥覆盖的城墙,城上城下,矢石如雨,血肉横飞。

襄阳城如同一艘在惊涛骇浪中,挣扎的巨舰,承受着一波又一波毁灭性的冲击。

慕容友身先士卒,手持“断流”槊,在城头来回奔走,哪里危急就出现在哪里。

他的“镇岳”明光铠上,沾满了鲜血和污渍,凌乱的胡须,也染上了点点猩红。

汉水,彻底被鲜血染红。战局,进入了最惨烈、最关键的阶段。

慕容友和他的“铁壁”,能否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

独自扛住阿提拉,这头草原狼主的疯狂扑击?荆襄大地的命运,悬于一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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