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天勤沉声说道:“微臣谢皇后娘娘恩典。”
洛扶摇点点头,准备离开时,却忽然想起了什么。
洛扶摇转头一看,叶秉诚还愣在原地。
她皱眉说道:“秉诚爱卿,愣着做什么?随本宫回去。”
【这娘儿们心里绝对在琢磨着如何搞走云长啊!】
【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答应她,若是统领有缺,就让云长补上……这简直就是给我挖了个大坑!】
【不过说实在的,我可是洛华大纨绔,我言而无信不是很正常的吗?哎呀妈呀,我居然忘了这么一茬!如果皇后娘娘和之前一样,什么好处都不给的话,那我绝对要反悔,了不起我就带着云长等人去山里窝着,也不把好处给她!】
叶秉诚在心中嘀咕着。
而正准备上马车的洛扶摇却是眼眸一冷,
确实如此……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在叶秉诚身上薅了不少好处。
比如说,叶秉诚救下了自己妹妹这件事儿她还没有向叶秉诚表示过感谢。
要么还是感谢一下?
但这家伙脑子里面装的全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说是要好处,实际上是馋她身子。
可是洛扶摇仔细思索了一下,联想到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危机,也只能咬牙对身旁的秦飞雪说道:“这样吧,飞雪,你先回去。”
秦飞雪愣了一下:“那皇后娘娘您呢?”
洛扶摇挥手,在秦飞雪惊讶的眼神中,直接带着叶秉诚,化作流光,飞向了坤宁宫所在的方向。
叶秉诚懵了。
【我日,这老娘们该不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我刚在心里想着要好处,她就……这么刺激的吗?如果我不多捞一点的话,也不能算是真男人!】
说完,叶秉诚嘿嘿一笑,把脸庞往内拱了拱。
【哎,这才是舒服啊!】
【好香好软啊……】
扑通!
叶秉诚直接从空中栽倒了下来。
稍远处,洛扶摇面如寒霜,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叶秉诚满脸无辜:“皇后娘娘?刚才这是怎么了?微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微臣只听到耳旁风声呼啸,犹如刀刮,下意识想找避风港湾……微臣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洛扶摇都给气笑了。
如果不是她能听到叶秉诚心里的想法,他真是被这家伙蒙过去了!
洛扶摇忍住一口恶气,道:“文武百官还要过一段时间才可入宫,你先随我去一趟坤宁宫,商量一下大梁的事儿。”
叶秉诚便跟着过去了。
【不过说真的,坤宁宫作为皇后寝宫……也没有人能像我一样,大摇大摆地进去吧?嘿嘿嘿……】
【但说真的,若是皇后娘娘从了我,我该收还是不收呢?如果收了,感觉对不起灵籁啊!】
洛扶摇身形一颤。
她压住心中怒火,缓缓来到内殿,又沉声询问叶秉诚:“秉诚,你怎么看这次大梁入侵之事?”
叶秉诚琢磨着想了一下,道:“回禀皇后娘娘,微臣通常是躺着看。”
洛扶摇都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
但想起未来可能会发生的危机……本宫忍了!
她再度询问:“秉诚,你可不要废弃了先前的承诺!”
叶秉诚满脸无辜。
洛扶摇算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秉诚,你先前可是与本宫说过,若三军统领有变,你会让云长出马的!”
【我确实说过这个,但也要求要把云长留在京城啊!不可能让他也上阵杀敌去吧?那我就危险了呀!】
叶秉诚思索了一下,道:“微臣确实说过,但当初的承诺却并不是让云长上前线杀敌!”
洛扶摇又忍不住问:“秉诚,本宫再与你仔细说说,大梁入侵南齐,也是制定了,我们没办法让荀老将军出战,而现如今,南齐并没有任何一名大将能够撑住局势,若云长悍然出手,你觉得会如何?”
叶秉诚只能开始装傻:“皇后娘娘,微臣什么书都没读过,就是个纨绔而已,您问我这个问题,有点太超纲了!”
洛扶摇听到这话,心中都快气死了。
这家伙又在胡诌!
你还是纨绔?
若你都是纨绔,这满朝文武都没一个能成事儿的!
先前你那驱虎吞狼之计,直接让越地三支叛军内讧,南齐坐收渔利!
你手上还有着两名大将,直接让南齐军事实力强上一截!
难道装纨绔就这么有趣吗?
而且,本宫也都是以诚待之,为了你,甚至不惜开罪皇室与周家。
你也得投桃报李一回吧!
洛扶摇心中生气。
而正当此时,又有心声袭来:
【这有什么可说的吗?云长一出场,那肯定是一锤定音,南齐也绝对能赢!】
【再加上我的黄金火骑兵,都可以直冲对方郡中,于千军帐前拿下那张望川的人头!】
洛扶摇表情骤变。
啥?
黄金火骑兵?
这又是什么?
这是什么层次的起兵?
居然能够配合关羽,在千军帐前拿上将首级!
洛扶摇是真的有点惊了。
但如果能击杀望川,如此一来,和大梁的差距也会更低。
洛扶摇顿时激动起来,看着叶秉诚的那双美丽眼眸中满是火热之意。
她心中浮现的怨气也顿时消散。
自己这次无论如何也得把关羽要过来,甚至不只是那关羽,更有叶秉诚手中的黄金火骑兵!
她咬牙说道:“秉诚,若是关羽出手,或许能将大梁的全盘计划打乱,那时十万兵马皆毁,我南齐也能安稳一阵子,好好发展,这对于百姓来讲也是好事,对吗?”
叶秉诚:……
【这确实是好事,但与我何干?】
洛扶摇又再度劝说:“南齐十万兵马南下,所遇到的第一个大城就是奎城,那也是秉诚你的故乡,对吧?”
叶秉诚有点懵逼。
【皇后娘娘,你居然开始威胁我了?】
【你再这么搞的话,信不信我直接开溜,大不了走之前把奎城所有亲朋好友都给带走!】
洛扶摇的语气变得愈发柔和,也是循循善诱:“秉诚,我之所以这么说,也不是在胁迫你,只是希望你清楚,战场的残酷,从某种意义上讲,叶国公府与南齐是站在了一只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