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山祖师离家出走的女儿?”两位守门弟子对视一眼,眼底满是疑惑。
他们入宗时便知晓,净云宗的开山祖师是四灵仙尊花如月,掌门孟长琴是仙尊的首徒。
宗内弟子只听说仙尊有位道侣是大乘玄尊白九思,从未听闻仙尊有女儿,更别提“离家出走”的女儿了!!
可看着夭夭眼神澄澈、不似说谎,再加上她身后玄宸尊贵的气质,难道这位就是大成玄尊?想到这里两位弟子更不敢怠慢。
其中一位弟子上前一步,拱手道:“小姑娘请稍等,开山祖师近日正好在宗内,我这就去帮你通传,你和你的朋友先在山门外的石凳上歇息片刻。”
说罢,这位弟子便快步往宗内跑去,刚穿过前院,就撞见了正带着弟子巡查宗务的孟长琴。
孟长琴一身红色掌门服,手里拿着宗内弟子的修行记录,见弟子跑得急切,便停下脚步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掌门!”弟子喘了口气,连忙禀报,“山门外有个小姑娘找开山祖师,说自己是仙尊‘离家出走’的女儿,还带着位朋友,看着不像是普通人,弟子不敢擅自做主,特来向您汇报。”
“师父的女儿?”孟长琴也是一愣,难道是小师妹来人间了??
他也不敢耽搁,立刻道:“你先回山门招待好他们,我这就去见师父。”
孟长琴快步穿过宗内的修行场、医阁,最终在后院找到了花如月。
“师父!”孟长琴走到近前,拱手行礼,将山门外的情况一一说明,“那小姑娘说自己是您‘离家出走’的女儿,还带着位同伴,您看……”
“离家出走的女儿?”花如月刚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底满是了然。
“除了万宁那小调皮,没人敢跟我开这种玩笑,定是她从九思眼皮子底下溜出来,又跑到这来胡闹了。”
紫阳在一旁听得好奇,忍不住问道:“师祖,是您和白仙尊的女儿吗??”
“是我和九思的大女儿,性子比小儿子十安野多了,天天爱到处跑。”
花如月放下茶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笑着对孟长琴等人说,“走,咱们去山门口看看,别让那小丫头在山门外待急了,再给守门弟子出难题。”
一行人快步往山门走去,刚转过山道拐角,就见山门外的石凳旁,夭夭正踮着脚,给玄宸捶背。
“万宁!”花如月笑着喊了一声。
夭夭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回头,看见花如月的瞬间,立刻丢下玄宸,蹦蹦跳跳地扑了过去,抱着花如月的腿喊:“娘亲!我可算找到你啦!!”
花如月弯腰抱起她,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无奈又宠溺:“你呀,不知道的以为你吃了多大苦头呢?”
说着,她抬头看向玄天使者,拱手见礼,“劳烦使者陪万宁跑一趟。”
玄宸微微颔首,语气温和:“无妨,万宁想来看看你的宗门,我便陪她过来。”
这话落在花如月耳中,让她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这玄宸可是恪守天道规则、断情绝爱的玄天使者。
往日里见谁都是一副清冷疏离的模样,架子端得比谁都稳,如今对着她闺女,不仅没了半分使者的威严,语气还软得能掐出水来。
她偷偷打量了玄宸两眼,心里的念头越转越偏:该不会是被什么邪祟夺舍了吧?还是真像白九思吐槽的那样,当了数万年老光棍,见着乖巧可爱,就想抢他们夫妻俩现成的女儿?
玄宸虽读不懂花如月的心思,却敏锐察觉到她眼神里多了几分防备,只是他素来不擅解释,便没多言,只静静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夭夭身上,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纵容。
花如月很快收敛了心思,转头对身旁的孟长琴吩咐道:“长琴,你先带使者选个清静些的院子,务必照料周到。”
“是,师父。”孟长琴立刻拱手应下,随即转向玄宸,恭敬道,“这位尊者,宗门西侧的‘听松院’最为清静。”
“院外便是青松林,还能俯瞰凡间景致,您看是否合心意?若有其他需求,您随时吩咐弟子便可。”
玄宸点了点头,临走前特意看向夭夭,语气比刚才更柔了些:“万宁,在宗里玩够了记得跟我说,我带你回天界。”
“好嘞!玄宸放心~”夭夭小手在嘴边比了个圆滚滚的“飞吻”,双丫髻随着动作晃了晃。
圆溜溜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还沾着点之前吃糖人的糖渍,软萌的模样瞬间戳中人心。
玄宸看着那甜甜的飞吻,耳尖悄悄泛起一丝浅红,也更加羡慕白九思和花如月有如此可爱的女儿,微微颔首后,便跟着孟长琴往听松院的方向走去。
待两人走远,花如月才无奈地捏了捏夭夭的脸颊,笑着说:“你呀!!就会对着玄天使者撒娇,这飞吻要是被你爹爹瞧见,指不定又要醋劲大发,对玄天使者会越发不待见。”
“哼,爹爹现在浑身都是酸味,天天跟泡在醋缸里似的!”
夭夭扑进花如月怀里,搂着她的脖子嘟囔,“我不就跟玄宸多待了一会儿嘛,他就天天念叨‘不许总跑玄光殿’‘不许让玄宸抱’,小气鬼!”
“那还不是你爹爹在乎你。”花如月抱着她往宗内走,指尖轻轻梳理着她凌乱的碎发,语气满是温柔。
“你是他心心念念的小棉袄,结果这小棉袄天天粘着别人,他心里能不委屈、能不吃醋吗?往后少气气他,别总让他又担心又吃醋。”
说着,她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夭夭:“对了,你偷偷溜下天界来我这儿,你爹爹知道吗?”
夭夭的小脑袋瞬间低了下去,眼神闪烁着转了两圈,正琢磨着该编个“爹爹让我来给娘亲送仙果”还是“我跟爹爹报备过啦”的理由,就被花如月戳了戳额头。
“好啦,不用费劲儿想理由了。”花如月笑着摇头,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