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南盘江流域的这片战场上,照得人睁不开眼。方杰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立在阵前,他身披黑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的大刀闪烁着寒光,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嚣张的气息。
“陈天佑,你这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就出来与我一战,别躲在营帐里当胆小鬼!” 方杰扯着嗓子大声叫骂,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充满了挑衅意味。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眼睛紧紧盯着官军的营帐,似乎想要直接看穿营帐,看到里面的陈天佑。
陈天佑站在营帐前,听到方杰的叫骂,眉头微微皱起,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而冷静。他身旁的将士们听到方杰如此嚣张的话语,一个个都怒目圆睁,紧握手中的武器,恨不得立刻冲出去与方杰决一死战。
“大人,这土匪也太嚣张了!末将昨日巡查时还见他带人劫掠了下游的李家村,如今竟敢在此耀武扬威,待我出去将他狗头砍下,挂在营前示众!” 说话的是先锋营副将赵虎,他本是边境老兵,最见不得这般残害百姓的匪类,此刻青筋暴起,腰间的佩刀都被他攥得咯咯作响。
紧随其后,几名年轻将领也纷纷上前请战。“赵副将说得对!大人,咱们官军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就算是激将法,末将也愿去会会他,至少不能让弟兄们被骂得抬不起头!” 人群中,刚从武举科考中脱颖而出的李谦更是按捺不住,他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年轻的脸庞上满是桀骜。
陈天佑摆了摆手,目光扫过帐前群情激愤的将士,沉声道:“诸位稍安勿躁。方杰此人我早有耳闻,乃是这南盘江一带最大的匪首,手下有三千悍匪,更兼他自幼习得一身蛮力,惯用一柄七十斤重的鬼头刀,前些年曾连杀三名朝廷派来的巡检。他今日这般叫骂,绝非一时兴起。” 他顿了顿,指向远处匪军的阵脚,“你们看,他身后的匪众虽看似散乱,实则左右两翼各藏着一队弓箭手,若我军有人贸然出阵,不等近身便会遭箭雨袭击。”
将士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匪军阵中隐约有弓弦拉动的反光。赵虎脸上的怒气稍减,但仍不服气地说道:“可他这般辱骂,连大人的祖辈都捎带上了,弟兄们实在忍不了啊!”
原来方杰见陈天佑迟迟不回应,骂声愈发难听,从“缩头乌龟”渐渐骂到了陈天佑的出身,甚至编排起他祖上的不是,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营中不少将士都是跟着陈天佑征战多年的老部下,深知主帅出身将门,最看重家族声誉,此刻个个咬牙切齿,不少人的手已经按在了兵器的柄上。
陈天佑心中也泛起一丝怒意,他紧握的双拳指节发白,但多年的征战经验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麾下虽有五千官军,但刚经历长途奔袭,尚未休整完毕,而匪军以逸待劳,又占据了有利地形,此时开战绝非上策。他转身回到营帐内,拿起桌上的地形图,指着上面的一处峡谷说道:“此处名为‘鹰嘴峡’,是匪军粮草运输的必经之路。我已派斥候探查,明日三更,他们会有一批粮草运抵。只要我们能拿下这批粮草,匪军不战自乱,到时候再收拾方杰不迟。”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噗通”一声,一名年轻士兵跪倒在地,哭着说道:“大人!末将的家就在李家村,昨日方杰带人劫掠时,末将的老母亲被他们活活打死……末将求大人开恩,让末将去跟他拼了!” 说着便要往帐外冲,被身旁的士兵死死拉住。
陈天佑看着士兵脸上的泪痕,心中一痛。他走上前将士兵扶起,沉声道:“你的仇,我记下了。但报仇需得有章法,若你今日贸然出阵战死,谁来为你母亲报仇?谁来守护更多像李家村这样的村落?” 他拍了拍士兵的肩膀,“你且安心待着,三日之内,我必让方杰血债血偿。”
可帐外的叫骂声仍在继续,方杰甚至让手下抬来一张桌子,搬上酒肉,坐在阵前一边吃喝一边骂,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彻底点燃了官军的怒火。有几名士兵实在按捺不住,偷偷牵了战马就要冲出去,被守营的将领及时拦下,押到陈天佑面前请罪。
陈天佑看着眼前的士兵,又听着帐外越来越嚣张的骂声,知道再这般僵持下去,不等匪军来攻,自己这边的军心就要散了。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方杰这是在逼我出阵。既然如此,我便如他所愿,但绝不能中了他的圈套。” 他召来传令兵,低声吩咐了几句,传令兵领命后迅速跑了出去。
随后,他对着帐内的将领们说道:“赵虎,你带两百刀斧手,埋伏在营门两侧,若匪军有异动,立刻杀出;李谦,你率三百弓箭手,藏在营后的土坡上,一旦方杰与我交手,便用箭雨压制他身后的匪众,绝不能让他们上前支援。” 将领们见他已有部署,纷纷领命而去。
方杰在阵前喝得酩酊大醉,正骂得兴起,忽然见官军大营的营门缓缓打开,陈天佑身着铠甲,手持青龙偃月刀,骑着赤霞追风马走了出来。他顿时眼睛一亮,将酒碗摔在地上,提着鬼头刀就冲了上去,口中狂喊道:“陈天佑,你总算敢出来了!今日我便要将你碎尸万段!”
陈天佑骑着赤霞追风马,缓缓走出军营,朝着方杰走去。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高大,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方杰看到陈天佑出来,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握紧手中的大刀,准备迎接这场战斗。
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即将在这片战场上展开,陈天佑能否在这场战斗中展现出他的英勇,成功战胜方杰呢?请看下集《一骑当千!赤霞驹踏碎敌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