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朱漆宫门洒落在金砖地上,我缓步踏入朝堂,身后的小英捧着一叠卷宗,神情凝重。昨夜与小莲的对话仍在我脑海中回响,她已答应做我的眼线,而我手中掌握的证据也足以在今日朝会上一击制胜。
朝堂之上,百官肃立,气氛凝重。朱元璋端坐龙椅之上,面色冷峻,目光如炬。新皇后身着凤袍,头戴九凤冠,端坐于侧位,神色平静,却掩不住眼角的一丝得意。
我知道,她早已布好局,只等我入瓮。
“臣妾参奏成穆贵妃!”她起身,声音清脆而坚定,“贵妃近日擅调宫人、私查后宫事务,已然逾越本分,有干政之嫌!”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我缓缓抬头,迎上她的目光,嘴角微微扬起:“皇后娘娘所言差矣。贵妃职责之一,便是协助皇后治理后宫。若连后宫安危都不问,岂非失职?”
“你——”新皇后脸色微变,随即冷笑,“可有人亲眼见你在深夜潜入御花园,与不明身份之人密会,莫非这也是贵妃的职责?”
我心中一凛,表面却不动声色:“臣妾昨日确实在御花园散步,只是偶遇小莲姑娘,并无密会之事。倒是皇后娘娘,为何对臣妾的行踪如此关注?莫非……别有用心?”
“你!”新皇后气急,正欲再言,却被朱元璋抬手制止。
“都住口。”他沉声道,目光在我与新皇后之间扫过,“此事,可有旁证?”
一名官员站出,抱拳道:“陛下,臣听闻贵妃近来频繁召见宫中嬷嬷,且有宫女私下传递书信,恐有不轨之心。”
我早知他们会安排人作证,当下也不慌张,只淡然一笑:“哦?那不知这位大人,可曾见过那些书信?还是仅凭耳语便断定臣妾有罪?”
那官员一时语塞。
我趁势上前一步,取出一封书信:“陛下,这是昨日从李淑妃寝宫搜得的密函,内容提及‘今夜子时,老地方’,与臣妾手中另一封书信字迹一致,皆出自同一位嬷嬷之手。臣妾斗胆,请陛下亲自过目。”
朱元璋接过书信,展开细看,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新皇后见状,立刻辩解:“陛下,这不过是宫中寻常文书,怎可妄加揣测?”
“是吗?”我轻笑,“那请皇后娘娘解释,为何这两封书信中的字句,竟与您亲笔所写的奏折极为相似?”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朱元璋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新皇后:“你认识这些字迹?”
新皇后脸色骤变,强自镇定:“臣妾身为皇后,每日批阅文书无数,字迹难免相似,岂能以此定罪?”
“自然不能。”我点头,“但若再加上这个呢?”
我示意小英呈上一份供词:“这是那位嬷嬷亲笔所写,供认自己受命于皇后娘娘,负责联络外臣,图谋不轨。”
供词一出,朝堂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朱元璋缓缓合上书信,目光阴沉:“你说的外臣,是谁?”
我垂眸,语气平稳:“礼部尚书李文远。”
话音刚落,李文远猛地抬头,惊怒交加:“胡说八道!我何时与皇后有过勾结?”
我冷冷一笑:“三日前,您与皇后心腹太监在东华门外密会,被臣妾安排的眼线撞见。若您不信,大可传那名眼线当面对质。”
李文远脸色瞬间苍白。
朱元璋沉声下令:“来人,将李文远押下,待查实后再议。”
侍卫上前,将李文远带出殿外。
新皇后终于坐不住了,猛然起身:“陛下,臣妾冤枉!这一切都是贵妃设下的圈套!”
“圈套?”我反问,“若无其事,又何惧圈套?”
朱元璋沉默良久,终是开口:“贵妃,你可知诬陷皇后,乃是大罪?”
我跪下叩首:“臣妾不敢欺君。若有一字虚言,甘愿伏诛。”
朱元璋看着我,眼神复杂:“你有何证据,证明皇后图谋不轨?”
我再次取出一份卷宗:“陛下请看,这是皇后与北疆某将领往来的密信,其中提及‘时机已到,速做准备’,并附有银钱往来明细。若非意图不轨,何以解释?”
朱元璋接过卷宗,眉头紧锁,良久未语。
新皇后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不过是个穿越来的女子,凭什么与我争宠?凭什么插手朝廷大事?”
我淡淡一笑:“皇后娘娘,臣妾并非争宠,而是为了保全陛下与大明江山。若任由您等人肆意妄为,后果不堪设想。”
朱元璋终于开口:“贵妃所言,可有他人佐证?”
我点头:“有。臣妾已命人秘密调查多日,所有线索皆指向皇后及其党羽。若陛下不信,可派人彻查。”
朱元璋沉思片刻,终是拍案而起:“来人,彻查皇后所涉诸事,凡与此案有关者,一律拿下候审!”
新皇后脸色惨白,瘫坐在地。
朝堂之上,众臣纷纷低头,不敢言语。
我知道,这一战,我赢了。
然而,这只是开始。
回到寝宫,我靠在软榻上,小英轻轻为我斟茶。
“娘娘,皇后虽已被拿下,但她背后的势力尚未清除。”小英低声提醒。
我点头:“不错。这场棋局,还未结束。”
小贵子走进来,禀报:“娘娘,小莲那边传来消息,皇后昨晚曾密召心腹太监,似有紧急安排。”
我皱眉:“看来,她并不甘心就此失败。”
小英担忧道:“娘娘,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我端起茶盏,缓缓饮了一口:“静观其变。她越是挣扎,就越容易露出破绽。”
窗外阳光明媚,桃花盛开,仿佛一切风平浪静。
可我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小贵子。”我唤了一声。
“奴才在。”他立刻应答。
“去查一查,皇后昨晚究竟召见了谁。”我吩咐道,“还有,盯紧李淑妃,她不会善罢甘休。”
“是。”小贵子领命而去。
我望向窗外,心中却一片清明。
这场博弈,我不会再被动等待。
我要让她们亲手把自己送上绝路。
“娘娘……”小英迟疑地开口,“若陛下将来知道您的来历,会不会……”
我转头看她,目光坚定:“不会。因为我已经成为了这个时代的贵妃,而不是那个世界的普通人。”
小英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可有些事,必须去做。
哪怕代价是……
“娘娘!”突然,一名小太监冲进殿内,满脸惊慌,“不好了!皇后的贴身太监逃了!”
我心头一震,立刻起身:“快,封锁宫门,务必将其擒获!”
小贵子立刻领命而出。
我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宫墙,心中隐隐不安。
皇后的心腹太监逃脱,意味着什么?
她,是否早已留有后手?
我握紧手中的玉佩,眼神冷冽。
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我都必须走下去。
因为,我已经没有退路。
“小英。”我低声道,“传令下去,加强宫中戒备,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是。”小英立刻转身离去。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脑海中迅速梳理整件事的脉络。
这场仗,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