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拳惊得打翻钱箱,抄起旁边的铁链挥过来,却因右腿不便踉跄着后退。陈默侧身躲过铁链,消防斧划破空气砸在拳台立柱上,木屑飞溅:“之前还没把你打明白?”
铜拳的手下扑上来,却被老 K 的电棍一一撂倒。陈默步步逼近,斧刃擦过拳台边缘:“听说你这条腿还没消肿?要不要我帮你把另一条也打折,让你凑对拐杖?”
铜拳嘶吼着扑上来,铁链缠住陈默的手臂。两人在拳台上扭打,陈默后心的伤疤被牵扯得生疼,却反手用斧柄狠狠砸在铜拳受伤的右腿石膏上。“咔嚓” 声中,石膏迸裂出蛛网般的缝隙,铜拳惨叫着跪倒,铁链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告诉所有想动黑天鹅的人,” 陈默踩住他的手背,消防斧抵在他喉结上,“我的场子,不是谁都能随便动的。” 他手腕翻转,斧刃划破铜拳的脸颊,血珠滴在拳击台的牛皮上,“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的人出现在黑天鹅五百米内,就把你另一条腿也拧下来喂狗。”铜拳看着陈默的表情充满了惊恐,陈默见警示的目的已经达到,说道:“老黑已经死了,我之前砸你的拳馆只是因为你是跟老黑混的,我跟你没有仇,但是你记住了,再来黑天鹅我就剁下你的双腿。”
离开拳馆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陈默靠在悍马后座,消防斧上的血渍在晨光中变成暗褐色。老 K 递来纱布:“陈少,伤口又渗血了。”
“没事。” 陈默擦掉斧刃上的血,想起铜拳被打趴时含糊的骂声:“义合堂给了我们双倍钱…… 说只要砸了店就给我找最好的医生治腿……”
“义合堂?” 老 K 皱眉,“他们想借刀杀人,还用治腿当诱饵?”
陈默没说话,摸着后心的伤疤 —— 白象的算盘打得真精,既用铜拳试探黑天鹅的反应速度,又用 “治腿” 的承诺让铜拳甘愿当枪使。
此时的义合堂总部,白象正用钢笔在账本上画勾,哑炮站在他身后,口罩下的嘴角咧出狞笑。桌上放着黑天鹅三家分店的平面图,板仓路店的位置被红笔圈出,旁边用铅笔写着:铜拳已试刀,下一步,断其羽翼 —— 先废老 K。
窗外的阳光爬上黑天鹅的招牌,三个猩红大字在晨雾中燃烧。陈默在后座闭目养神,后心的伤疤隐隐作痒,像某种预警的心跳 —— 他知道,义合堂的真正杀招不是铜拳这样的弃子,而是直指老 K、Vico,乃至整个黑天鹅核心的 “断翼计划”。而 NJ 城的暗巷里,一场围绕着复仇、阴谋与生存的战争,正随着黎明的到来,拉开更血腥的序幕。
暴雨再次席卷 NJ 城的夜晚,老 K 独自开车前往码头清点货物时,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扭曲的弧线。他摸了摸腰间的消音手枪,想起陈默下午说的话:\"义合堂最近盯得紧,别单独行动。\" 但码头的弟兄等着他发武器,老 K 没多想,把车停在集装箱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