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时,陈默站在商业中心顶楼,看着张明远集团大楼的霓虹灯光。手机震动,林晚晴发来信息:\"明天出去注意安全。\" 陈默盯着屏幕许久,最终只回复:\"知道了。\" 他想起小薇在年夜饭后收拾的整洁公寓,又想起林晚晴和自己在一起的点滴,翡翠扳指突然硌得掌心生疼。
\"陈少,车备好了。\" 老 K 的声音打断思绪。陈默将手机塞回口袋,转身时眼神已恢复冷硬:\"去天津。告诉铜拳,让战堂随时待命。\" 电梯下行时,他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 —— 领带依旧整齐,只是眼底多了几分在 NJ 时的狠厉。或许,在这片丛林里,想要活下去,就得先露出獠牙。
天津滨海新区的海逸会所内,水晶吊灯将红木会议桌照得锃亮。海爷半躺在雕花真皮椅上,目光扫过铺满桌面的竞标书,雪茄在烟灰缸里积起长长的灰。当他的手指触到印着 “张氏集团” 烫金 LoGo 的文件时,突然停住了。
“就这家。” 海爷用雪茄敲了敲标书封面,翡翠扳指与纸张碰撞出清脆声响,“码头改建方案、运输成本核算、五年规划,哪一项不是下了功夫?” 身旁的得力手下阿强连忙凑上前,推了推黑框眼镜:“海总,离竞标截止还有十天,要不要再等等其他家?”
海爷嗤笑一声,吐出的烟圈在张明远的照片上扭曲变形,“既然还没到时间,当然是要再看看。” 他摩挲着标书边缘的烫金花纹,想起三天前张氏集团送来的那箱陈年茅台 —— 每瓶酒盒里都藏着瑞士银行的存款证明。
窗外的海河泛着粼粼波光,初春的寒风拍打着玻璃。海爷站起身,西装下摆扫过桌面上其他竞标书,将它们尽数掀落在地。虽然他嘴上说着要再看看,但是他明白,基本上很难会有其他家的竞标强过张氏集团了,和张氏集团的合作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阿强弯腰捡起散落的文件,他默默将文件整理好,心里明白,这场竞标,可能早在三天前就已经结束了。
tJ 的早春,海河的冰面刚裂开细纹,寒意仍裹挟在风里。陈默和判官混在码头工人里,用两天时间摸清了张氏集团竞标书的大致内容,还意外挖出了海爷的身份,此人乃是青帮在tJ的堂主。深夜,两人蹲在海鲜市场的阴影里,判官用匕首削着木签:“海爷手里握着港务局 70% 的人脉,张明远能拿下竞标,怕是没少送好处。”
陈默摩挲着翡翠扳指,想起苏现算的账 —— 合法生意一年的利润,抵不上 NJ 赌场一个月的流水。“走,去会会这位海爷。” 他起身拍掉裤腿的鱼鳞,黑色大衣下摆扫过结冰的路面。
海爷的别墅藏在五大道的洋楼群里,铁艺大门上爬满枯萎的蔷薇。陈默叩响门环时,听见院内传来犬吠。开门的马仔上下打量着他们,后腰的枪形轮廓在毛衣下若隐若现。“bJ 来的陈默,想跟海爷聊聊码头的事。” 陈默递上烫金名片,翡翠扳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