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靠近门边的赵总,原本正在唱歌,忽然被打断了也很不爽,便用话筒质问:“你谁呀?!竟敢扰了老子的兴致!”
许星慕摘下口罩和墨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不欢迎我吗?”
等看清许星慕的脸,原本还双眼略显迷离的男人,眼底先是闪过一抹惊艳,然后才反应过来,瞬间被吓了个激灵:“许、许大小姐?”
另外两个男人也认出了许星慕,他们不禁坐直。
许星慕环视四周,并没有见到石静的身影,便看向其中一个男人问:“石静呢?”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三人的眼神,都不自觉地瞟向洗手间的门。
哪怕屋里的灯全部被打开,光线也并不算明亮,傅裕也察觉到了他们的微表情,径直走向洗手间,一抬脚就将洗手间的门也踹开。
这家KtV装修奢华,不只是外面,就连洗手间里很宽敞,同样装修得富丽堂皇。
洗手间里,一个挺着将军肚的男人,正压着石静的头,将她按在洗手池里。
而石静没有被牵制住的那只手,还不断地在挣扎,想要从水池中起来,却根本无法动摇对方。
一副要把人淹死的架势,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臭娘们儿,叫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包间的门被踹开时他没有听到,但洗手间的门被撞开,他立马就察觉到了,下意识地放开了手里的石静,一回头就对上了傅裕黑沉的双眼。
傅裕也看清了这男人脸上的血痕,就知道这是石静反抗时挠的。
石静一连呛了好几口水,一边咳一边抬头,就看到了傅裕。
这一刻,她感觉傅裕就像是天神一般,浑身都裹着一层柔光。
她毫不犹豫的,朝傅裕跌跌撞撞地跑去。
傅裕见到石静跑向自己,也只是单手扶了一把。
见到她的衣裙已经被撕烂了,便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而对于石静来说,傅裕给她披上的不只是一件外套,还有她的尊严。
“谢谢。”
“你先出去。”傅裕却只是将她往外推。
石静却反手拉住了他:“他们……”
她想要说他们不好惹,但还不等她说完,傅裕就打断了她。
“没事,你先出去。”
傅裕伸手拽下脖子上的领带,往右手上缠,边缠边走向男人。
男人见势不妙,后退一步就想要逃:“你别过来!你知道我是谁吗?!得罪了我,信不信我让你在西城混不下去!”
傅裕用领带包裹起的拳头,极有技巧地朝着男人挥拳。
保证伤害不大,痛感拉满。
不止如此,他还专门往某些穴道上打,虽然不能打死人,但是被打的这个男人,两年内都别想当男人了。
至于两年后能不能继续当男人,还得看他这两年内能不能老老实实休养生息。
否则两年变终身,也未可知。
石静因为刚刚差点被侵犯,此刻整个人手软脚软的,走路都费劲。
短短三两步的距离,她愣是歪歪扭扭地走了好一会儿。
好不容易扶着墙,才要走到洗手间门口,就听到了身后的惨叫声。
她被吓了一个激灵,回头一看,就看到了刚才还耀武扬威,将她往水里按的男人,现在被傅裕打得抱头惨叫。
一股快感涌上心头,恨不得自己也能上去踹两脚。
但是她更清楚自己现在就是个软脚虾,扭过头继续往外走。
就看到了包间里,之前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的三个男人,此时正在恭恭敬敬地给许星慕敬酒。
而刚才那些陪酒的女人,已经都不见了,应该是被人赶走了。
许星慕抬眼就看到了浑身湿漉漉,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般狼狈的石静。
收回视线后,才抬手接过红酒杯,而是直接泼到了朝她敬酒的赵总脸上。
而那赵总却只能笑嘻嘻地将脸上的红酒抹掉,还笑脸相迎:“许大小姐,误会,都是误会。”
心里却在暗骂,之前圈子里不是都在传,她们组合内部不合吗?
怎么今天还专门来给石静撑腰啊!
早知道这石静和她关系好,他们肯定是不敢动她的啊!
另外两个男人见状,也不用许星慕动手,抬手就将自己酒杯里的酒,往自己的脸上泼。
然后再继续赔笑:“不用大小姐动手,我们自己来。”
刚坐在靠门口的男人,见许星慕没有说话,干脆拿起那半瓶红酒,就往自己的头上浇。
石静见状只觉得无比难堪,鼻子一酸就落下泪来。
就在十分钟之前,被他们用红酒浇头,被羞辱的人还是她。
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地步。
石静指尖泛白地抓着身上的外套,努力地将自己裹紧。
傅裕的西装很大,裹在身材纤细的石静身上,将她被撕烂的上衣全都遮住了。
许星慕的视线上下扫过石静,依然冷着一张脸问:“你没事吧?”
石静艰难地扯起唇角摇头:“我没事,幸好你们来了。”
“那就好。”许星慕从进门就知道石静在洗手间,但她并没有进去。
因为她知道,石静肯定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最狼狈的样子。
两人之间尴尬地沉默了片刻,还是小助理先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我带你先去整理一下吧。”
石静要是就这样出去,一旦被人拍到,那她可就彻底毁了。
好在她刚才上楼时,留意了一下,知道这楼上有酒店,已经让刘尧去开房了。
“好。”石静也知道自己这样没法直接出去,便跟着小助理上了楼。
许星慕目送小助理将人带去整理,听着洗手间里传出来的惨叫声,干脆也坐在了沙发上。
然后向舞台抬了抬下巴:“还是你们会享受,不如也带上我。”
三人立即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直言:“不敢、不敢。”
“别呀。”许星慕微微一笑:“接着奏乐、接着舞。”
但刚才的舞娘们都出去了,他们不禁面面相觑,舔着脸问:“我去叫她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