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的手指还捏着李青萝冰凉滑腻的手腕，那力道不轻不重，却像铁箍，让她挣不脱，也彻底抽走了她最后一点硬撑的力气。这女人瘫在地上，眼神涣散，只剩下喉咙里那点呜咽，跟破风箱似的。
**成了！**慕容复心里头冷笑一声。这恶毒舅母，骨头再硬，也架不住他连番的废功、威胁加画大饼！**恨段正淳？想变美报仇？行，老子给你指条‘明路’！**
他脸上那点“温和”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换上的是掌控一切的冷酷。他微微俯身，凑近李青萝那张惨白又带着残存媚态的脸，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子往她耳朵里钻：
“李青萝，听好了。”他另一只手指尖，一丝灰蒙蒙的混沌气流无声盘绕，散发着玄奥又霸道的气息——正是那霸道绝伦的阴阳灵力！“北冥神功的修炼机会，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跟我一条心，真心归顺，这逍遥派至高无上的神功，未必不能让你沾点光。”
他顿了顿，盯着李青萝骤然收缩的瞳孔，抛出最诱人的饵：
**“练了它，你才有机会脱胎换骨！才有资格站到段正淳面前，把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狠狠踩进泥里！让他肠子悔青！让他看看，当年他丢掉的，如今是何等风华绝代！”**
“脱胎换骨…风华绝代…踩段正淳…”这几个词像淬了毒的钩子，精准无比地钩住了李青萝心底最深的渴望和滔天恨意！她涣散的眼神猛地聚焦，爆发出骇人的精光！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变强！变美！报仇！**
巨大的诱惑瞬间冲垮了残存的屈辱和恐惧！什么武功被废，什么沦为女婢，在“把段正淳踩进泥里”的幻象面前，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眼神死死锁住慕容复，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好！慕容复！我应了！从今往后…我跟你！之前的…之前的账，一笔勾销！”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荒谬，可那恨火烧得她什么都顾不上了！
慕容复嘴角终于勾起一抹真正的、带着掌控意味的笑意。
**【叮！收服关键人物李青萝，剧情点达成！奖励积分：200！】**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慕容复脑中炸响，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四肢百骸，力量感又扎实了一分！**爽！200分到手！**
“很好。”慕容复声音带着一丝满意，松开了钳制李青萝手腕的手，顺势在她还算完好的手臂上拍了拍，动作透着股居高临下的施舍。“识时务，还有救。起来吧，这副烂泥样，看着碍眼。”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李青萝咬着牙，忍着浑身散架般的剧痛和丹田的空虚感，用那只没断的手撑着冰凉的地砖，哆哆嗦嗦地想爬起来。**废功的后遗症太大了！**她试了两次，腿软得像面条，差点又栽回去。
慕容复冷眼瞧着，没伸手扶。直到李青萝第三次挣扎着，总算颤巍巍地站稳，虽然摇摇晃晃，脸色惨白如鬼，但好歹是站着了。
“走。”慕容复吐出简洁的一个字，转身就往外走，没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李青萝喘着粗气，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慕容复挺拔冷漠的背影，最终还是拖着灌了铅似的腿，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了上去。**屈辱？有。恨？更深了。但那条“复仇变美”的路，像魔咒一样拽着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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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曼陀山庄那股子剑拔弩张的死气散了不少。慕容复没急着走，李青萝也认命似的（或者说被复仇执念撑着），没再作妖。两人之间，竟诡异地维持着一种表面的“平静”，甚至…偶尔还能说上两句话？当然，李青萝那张脸依旧冷得能刮下霜。
这天傍晚，残阳如血，给山庄镀了层金边。
慕容复在收拾行装，准备返回燕子坞。李青萝站在廊下，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闪烁。憋了半天，她还是冷冰冰地开口，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提醒：
“慕容复，你…小心点李秋水。”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这关心太别扭，又硬邦邦地补了一句，“那女人…心比蛇毒，手段阴狠，吃人不吐骨头！别以为…沾了点亲就能信她！”
慕容复手上动作没停，头也没回，只淡淡“嗯”了一声。李秋水？他当然知道那是个什么货色。西夏皇太妃？早晚是他的踏脚石！
李青萝看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莫名有点堵。她甩甩头，把这古怪情绪抛开。**关心他？笑话！**她只是不想自己刚找到的“复仇工具”那么快就折了！对，就是这样！
慕容复收拾完，转过身。夕阳余晖落在他脸上，一半光明，一半深邃。他看向廊下的李青萝。半个月的休养，加上慕容复那霸道阴阳灵气若有若无的“滋养”，她气色竟真好了不少。虽然依旧冷着脸，但那股子衰败的死气淡了，眉眼间竟透出几分被苦难淬炼过的、别样的冷艳。
两人目光在空中碰了一下。
李青萝飞快地别开脸。
慕容复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啧，这恶毒舅母，收拾干净了，倒真有点看头。**李青萝眼角余光瞥见他这笑，心头一跳，随即涌起一股羞恼！这混账笑什么？！
“走了。”慕容复没再多说，拎起包袱，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李青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垂花门外，心头莫名空了一下，随即又被更深的恨意填满——**段正淳！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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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个月，慕容复身边待得最久的，自然是王语嫣。
樱花树下，月华如水。
“表哥，你看这招‘白虹贯日’，气劲的走向，是不是应该再偏三分？”王语嫣指尖比划着，眼眸亮如星辰。她穿着月白色的长裙，在月光下仿佛笼着一层清辉，美得不似凡尘中人。**武力值？**在慕容复“牵手双修”的《无上心经》日夜滋养下，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王姑娘了！内力充盈，身轻体健，连带着容颜都越发晶莹剔透，真如月宫仙子临凡。
慕容复看得心头一热，哪管什么招式走向。他伸手，自然地握住王语嫣指点江山的小手，入手温软滑腻。“语嫣，”他声音低沉，带着磁性，“这些招式，哪有你好看？”
王语嫣脸颊瞬间飞起红霞，娇艳欲滴，想抽回手，却被慕容复握得更紧。她嗔怪地瞪了慕容复一眼，那眼神含羞带怯，水波盈盈，能把人魂儿都勾走。**感情？**早已深种。从最初的倾慕，到被强握定情，再到雨中守护，如今朝夕相处，一颗芳心早已牢牢系在慕容复身上。
“表哥…你又取笑我…”声音软糯，带着撒娇的意味。
慕容复哈哈一笑，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感受着怀中温香软玉，鼻尖萦绕着少女独有的幽香。**江山？美人？老子全都要！**这念头让他豪气顿生。
“明日随我回燕子坞一趟。”慕容复下巴蹭了蹭王语嫣柔顺的发顶，“阿碧还在家等着。”
提到阿碧，王语嫣眼神微黯，但很快又明亮起来，用力点头：“嗯！都听表哥的！”她知道阿碧在表哥心中的分量，也早已认命。只要能在表哥身边，怎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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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坞。**
熟悉的湖水气息扑面而来。慕容复带着王语嫣刚踏进听香水榭，一道碧影就雀跃着扑了过来！
“公子！您可算回来了！”阿碧的声音清脆又满是欢喜，像只欢快的小鸟。她先是飞快地扫了一眼慕容复，见他完好无损，眼中关切才化为安心。随即目光落在慕容复身后、美得不似凡人的王语嫣身上，那欣喜的眼神里，瞬间又掺进一丝复杂的羡慕和黯然。**情愫？**早已深埋心底。
“阿碧。”慕容复笑着应了一声，很自然地抬手揉了揉阿碧的发顶。这小丫头，永远是他最熨帖的后盾。
阿碧被他这亲昵的动作弄得小脸微红，眼中那点黯然立刻被巨大的欢喜冲散。她连忙侧身：“公子，语嫣小姐，快进来歇歇！奴婢去泡茶！”
慕容复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厅中那张古朴的红木椅上，长长舒了口气。**身体酸痛？**倒不是赶路累的，纯粹是…昨晚在曼陀山庄，为了“安抚”和“提升”王语嫣，那《无上心经》运转得有点猛，消耗不小。此刻放松下来，只觉得腰背都有些僵硬。
“嘶…”他下意识地揉了揉后腰。
阿碧端茶进来，正好瞧见。她放下茶盏，立刻乖巧地转到慕容复身后，一双小手不轻不重地按上了他的肩膀。
**“嗯…”**慕容复舒服得哼出声。阿碧这丫头，手艺是真好！那恰到好处的力道，揉捏着酸胀的肌肉，一股暖意顺着经络散开，舒坦得他差点呻吟出来。**太厉害了！**这手绝活！
王语嫣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阿碧熟练地为慕容复按摩，眼神温柔。她没觉得不妥，反而觉得这画面很温馨。她目光流转，落在旁边一架古琴上，那是阿碧平日擦拭的。
“表哥，阿碧姐姐，我…为你们抚一曲吧？”王语嫣轻声道。
慕容复闭着眼享受按摩，闻言点点头：“好，语嫣的琴音，定是仙乐。”
王语嫣微微一笑，净手焚香，端坐琴前。指尖轻拨。
**“叮咚…”**
清越的琴音如同山涧清泉，缓缓流淌开来。初时如溪流潺潺，带着少女的羞怯与柔情；渐渐又如月光铺洒，宁静悠远，仿佛能涤荡人心尘埃。琴声里没有金戈铁马的杀伐，只有岁月沉淀下的平静，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柔韧。**令人陶醉！**
慕容复闭目听着，肩上是阿碧温柔又带着点小力道的揉捏，鼻尖萦绕着茶香和琴音，多日谋划的紧绷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难得的舒缓。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阿碧一边按着，一边看着公子放松的侧脸，再看看月光下抚琴如仙的王语嫣，心里头又是开心，又是酸溜溜的羡慕。**公子身边…真好。**她默默地想着。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语嫣，你的琴技，真是令人沉醉。”慕容复睁开眼，毫不吝啬地赞美，眼神里带着真心的欣赏。
王语嫣羞涩一笑，正要说话。
阿碧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要紧事，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声音带着点迟疑，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公子，您…您听说了吗？最近江湖上…不太平，有些…有些传闻…”
慕容复脸上的惬意瞬间消失，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王语嫣也停下了抚琴的手，关切地望过来，眼神里带着询问。
“什么传闻？”慕容复的声音沉了下来。他这几天忙着“调教”李青萝和陪王语嫣，还真没刻意关注外面。
阿碧看着慕容复瞬间变得凝重的脸色，还有王语嫣眼中的担忧，心知这事瞒不住，压低声音道：“奴婢也是听来往的船家说的…传得可凶了！说…说北乔峰，已经到了姑苏地界！”
**北乔峰！**这三个字像块石头砸进水里！慕容复眼神一凛！这尊大神怎么跑江南来了？
“还有…还有更糟的！”阿碧语气更急，“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被…被吐蕃国师鸠摩智给擒住了！听说…凶多吉少！”
“啊！”王语嫣惊呼出声，小脸煞白！段誉？那个呆子…被鸠摩智抓了？
慕容复心头也是一跳！**鸠摩智！这老贼秃果然动手了！**他立刻追问：“还有呢？”
阿碧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点颤抖：“最…最邪门的是！江湖上都在传…说那鸠摩智作案伤人时，用的武功…用的武功路数…看着…看着像是…像是…”
她看着慕容复骤然变得冰冷的眼神，后面的话有点不敢说。
“像是什么？”慕容复的声音冷得像冰渣子。
阿碧一咬牙：“像是…像是咱们慕容家的…斗！转！星！移！”
**轰！**
一股无形的煞气猛地从慕容复身上爆发出来！厅中温度骤降！
“斗转星移？！”王语嫣失声叫道，满脸难以置信，“怎么可能？！表哥一直在家…不，之前在曼陀山庄…这…”
慕容复猛地站起身！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眼中寒光暴射！**鸠摩智！老贼！敢栽赃老子？！**
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骨节发白！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之前还想着稳扎稳打，积蓄力量…
**去他妈的稳扎稳打！**
慕容复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猛地抬眼，目光如电，扫过惊惶的阿碧和担忧的王语嫣，一字一顿，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带着冲天的戾气和不容置疑的决心：
**“这江湖…太安静了！”**
**“老子要把它——搅个天翻地覆！！”**
**轰隆！**
仿佛他这句话引动了天威，太湖上空，骤然响起一声沉闷的惊雷！黑压压的乌云，不知何时已吞噬了残阳，滚滚而来！
---
**数日后。**
**太湖，燕子坞外。**
湖水拍打着岸边，发出单调的哗哗声。风很大，带着湖水的腥气和暴雨将至的闷湿。天色阴沉得可怕，黑云压城，仿佛要把整个燕子坞吞没。
慕容复独自一人站在码头上，黑衣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他负手而立，眼神锐利如鹰隼，死死盯着烟波浩渺的湖面深处。**来了！**他心头冷笑，一股混合着杀意和棋逢对手的兴奋感在血液里奔涌！
**“鸠摩智…你终于来了！”**他喃喃自语，声音被风吹散，但那股子冰寒的杀意，却凝如实质！
在他融合的记忆碎片里，鸠摩智这老和尚，就是个武痴！为了至高武功，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次抓了段誉，跑到他燕子坞，想干嘛？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假惺惺祭拜他爹慕容博是假，想进还施水阁偷学他慕容家绝学才是真！说不定还想把段誉这小子当柴火烧了练邪功！**慕容复眼中寒光闪烁。**段誉？死不死关老子屁事！但六脉神剑…那玩意儿老子志在必得！**
**来了！**
极目望去，阴沉的天水之间，一叶扁舟正破开浊浪，朝着燕子坞码头缓缓驶来。风高浪急，那小船却稳得诡异！
船头，一人迎风而立！
**大红袈裟！**在灰暗的天色下，那抹红色刺眼得如同凝固的鲜血！身形高大，面容宝相庄严，但那双半开半阖的眼睛里，偶尔闪过的精光，却锐利如刀，透着股俯瞰众生的漠然和…隐藏极深的贪婪！
正是吐蕃国师——**鸠摩智！**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人。青衫磊落，面容俊秀，只是脸色苍白，眼神里带着惊惶和对未知的恐惧，不断打量着越来越近的燕子坞。**段誉！**这小子果然成了阶下囚！
慕容复站得笔直，像一杆标枪钉在码头上。狂风吹乱他如墨的黑发，在额前狂舞，更添几分狂放不羁的邪气。他冷冷注视着鸠摩智登岸。
“阿弥陀佛。”鸠摩智踏上码头坚实的土地，喧了声佛号，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慕容复。他脸上努力挤出一丝肃穆和…伪装的忧虑？“慕容公子，贫僧鸠摩智，此番前来，实有要事，欲拜会慕容博老先生。不知…老施主他…可在府上？”声音洪亮，穿透风声，带着一股子刻意为之的“急切”。
慕容复心中冷笑连连。**装！接着装！**他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故意等了几息，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像冰坨子砸在地上：
“劳国师挂念。家父…已然仙逝。”他顿了顿，补了一句，“就在不久之前。”
**“什么？！”**鸠摩智脸上的“肃穆”和“忧虑”瞬间凝固！那双半眯的眼睛猛地睁大，精光爆射！嘴唇哆嗦了一下，似乎想惊呼，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迅速恢复了那副“悲天悯人”的宝相，只是眼底深处那抹惊愕和…计划被打乱的懊恼，却没能完全藏住！
**老狐狸！**慕容复心里明镜似的。他眼角余光扫过段誉。这小子一听到慕容博死了，眼神似乎更绝望了点？呵。不过慕容复的心思，瞬间就转到了段誉身上。**六脉神剑！**大理段氏的绝世剑法！这玩意儿要是弄到手…复国大业，如虎添翼！
就在这时，鸠摩智像是强压下了“悲痛”，目光闪烁，忽然话题一转，语气变得“诚恳”无比：“慕容公子节哀。唉…贫僧此次前来，除了拜会老友，实则是受令尊生前所托，已寻得那大理段氏的绝学——《六脉神剑》剑谱！特来履行当年与令尊之约！”
**六脉神剑剑谱？！**慕容复心头猛地一跳！**这老贼秃果然带着这宝贝！**他面上却依旧平静，只是眼神锐利了几分，盯着鸠摩智那张看似“坦诚”的脸，淡淡道：“哦？剑谱？国师此言当真？空口无凭…”
“贫僧愿立重誓！”鸠摩智立刻接口，语气斩钉截铁，甚至举起一只手，“若贫僧所言有半句虚假，甘愿受那阿鼻地狱，永世沉沦之苦！”那神情，真叫一个信誓旦旦，正气凛然！
慕容复心中嗤笑。**发誓顶个屁用？**不过…戏还得演下去。复国称帝？路还长着呢，眼前这送上门来的剑谱和这实力强劲的老贼秃…未尝不能利用一番！
鸠摩智也在暗自打量慕容复。**这小子，年纪轻轻，气势倒是不凡！比慕容博那老狐狸藏得还深！**他深知慕容复的野心，更清楚自己手里的剑谱对慕容复有多大吸引力！这就是他的筹码！
“慕容公子，”鸠摩智往前一步，目光灼灼，带着压迫感，“贫僧已寻得剑谱，也完成了令尊当年的嘱托。按照约定…贫僧是否可以进入贵府的‘还施水阁’，查阅其中武学典籍了？这是贫僧唯一所求！”他语气“坚决”，眼神却死死盯着慕容复，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变化。
慕容复心中念头飞转。**还施水阁？**让你进去？那还得了？里面的东西是老子的根基！不过…他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犹豫”和“为难”，叹了口气：“国师有所不知…这还施水阁，乃是我慕容家重地，其中典籍关系重大…”
鸠摩智心头一紧，脸上却露出“理解”的笑容，抢着道：“慕容公子放心！只要公子履行承诺，让贫僧入阁阅览，贫僧在此立誓！他日定当护佑慕容家周全！绝不让宵小之辈，动慕容家分毫！”这话说得大义凛然，仿佛他鸠摩智就是慕容家的守护神。
**护佑周全？**慕容复差点笑出声。**老贼秃，你怕是不知道，老子早就把你那点机缘掐得死死的了！**他心中冷笑，面上却像是被鸠摩智的“诚意”打动，沉吟片刻，终于“下定决心”，重重一点头：
“好！国师快人快语！既然家父有约在先，国师又如此信守承诺…”他目光扫过段誉，又回到鸠摩智身上，话锋一转，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不过，国师若真想入阁阅览，光有承诺还不够。眼下我慕容家正值用人之际…国师武功盖世，不如就留在我燕子坞，坐镇一段时日，助我重振慕容家声威！如何？”**留下当打手！这才是老子真正的目的！**
鸠摩智心中念头急转。**留下？坐镇？**他本能地警惕。但“还施水阁”四个字像魔咒一样诱惑着他！只要能进去…付出点代价算什么？他脸上立刻堆起无比“热忱”和“坦诚”的笑容，仿佛找到了毕生知己：
“阿弥陀佛！慕容公子此言深得我心！贫僧愿尽绵薄之力！还施水阁的经书，贫僧定当细心研读，为公子复国大业出谋划策！至于那些宵小之辈？哼！有贫僧在，定叫他们有来无回！”他拍着胸脯，大包大揽。
慕容复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国师高义！慕容复感激不尽！”他心中却在冷笑：**老狐狸，进了我燕子坞，你还想翻出浪花？**
他抬手，扬声唤道：“阿碧！”
一直候在不远处的阿碧立刻小跑过来，对着慕容复和鸠摩智盈盈一礼：“公子，国师。”
“带国师去准备好的厢房歇息。”慕容复吩咐道，随即加重语气，“再引国师去‘还施水阁’。国师想看什么，由他翻阅便是。”他特意强调了“由他翻阅”四个字，眼神却意味深长地扫了阿碧一眼。
阿碧心领神会，恭敬应道：“是，公子。”她转向鸠摩智，做了个请的手势，“国师，请随奴婢来。”
鸠摩智强压着心头的狂喜，对着慕容复宣了声佛号：“多谢公子成全！贫僧告退！”他看都没看段誉一眼，仿佛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物件，跟着阿碧，大步朝着山庄内走去。那步伐，急切得恨不得一步就跨进还施水阁！
慕容复站在原地，目送着鸠摩智和阿碧的身影消失在重重院落中。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深不见底的寒芒。
他缓缓转身，目光落在被遗忘在码头、手足无措的段誉身上。这小子一脸茫然，似乎还没搞清状况。
慕容复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鸠摩智…六脉神剑…段誉…**
**这盘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