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紫禁城,石榴花开得如火如荼,红得似要将宫墙都染透。永寿宫内,安陵容端坐在铜镜前,任由宫女们为她梳妆打扮。鎏金嵌宝的凤冠静静摆在案头,珍珠流苏垂落,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映得她眼底的神色愈发深沉。
“娘娘,吉时快到了。” 宝鹃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自肃清余孽后,永琛的皇位牢如泰山,如今下旨册封生母为母后皇太后,执掌后宫全权,这是安陵容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巅峰时刻。
安陵容轻抚过鬓边新嵌的东珠,想起初入宫时,自己不过是个战战兢兢的小答应,在皇后与华妃的阴影下求存。如今,她即将戴上象征后宫最高权力的凤冠,成为这紫禁城真正的女主人。
太和殿外,钟鼓齐鸣。永琛身着明黄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扫过殿下群臣。当安陵容身着九翟祎衣,在女官的簇拥下缓步走来时,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她身姿挺拔,仪态万千,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太后安氏,温恭淑慎,懿范端庄。自入宫以来,辅佐朕躬,匡扶社稷,于后宫之中整饬纲纪,于朝堂之上襄助大业。今特册为母后皇太后,赐金册金宝,总摄六宫事务,望其承宗庙之重,抚黎庶之安。钦此!”
随着太监尖细的宣读声落下,安陵容跪地谢恩:“臣妾谨遵圣谕,愿为皇上、为大清,尽心竭力。” 当沉甸甸的金册金宝落入手中,她感受到的不仅是荣耀,更是沉甸甸的责任与权力。
册封大典结束后,各宫妃嫔纷纷前来永寿宫道贺。曾经与她针锋相对的敬妃,如今也低眉顺眼:“恭喜太后娘娘,如今娘娘执掌后宫,想必这后宫定会更加风清气正。” 安陵容微笑着回应,眼神却不着痕迹地扫过众人。她深知,表面的恭顺下,未必没有暗潮涌动。
然而,册封带来的不仅是荣耀,还有新的挑战。次日,内务府总管便前来禀报:“启禀太后娘娘,各宫用度月月攀升,如今国库尚未充盈,这……” 安陵容轻敲着扶手,思索片刻后道:“传本宫旨意,从今日起,缩减各宫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的例银。皇后宫中可维持原样,其余妃嫔,按位分递减。”
消息传开,后宫一片哗然。有妃嫔私下抱怨:“太后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苦了我们这些人。” 这些话很快传到安陵容耳中,她却只是冷笑:“去告诉她们,若觉得用度不够,大可以像本宫当年一样,靠自己的本事去挣。”
与此同时,前朝也并非风平浪静。一些大臣上奏,认为太后执掌后宫之余,不应再干涉朝政。永琛看了奏折,勃然大怒:“皇额娘为这江山付出多少,岂是你们几句话就能否定的?” 他下旨严斥这些大臣,并重申太后有权参与重大决策的商议。
安陵容得知此事后,心中欣慰,却也有几分忧虑。她将永琛召至永寿宫:“琛儿,你心意娘领了,但朝堂之事,不可因私情而偏废。那些大臣的话,虽有不妥,却也提醒了娘。往后,若无紧要之事,娘不再过多干涉前朝。”
永琛握住母亲的手:“皇额娘,您为儿臣、为这江山操碎了心,儿臣怎能让您受委屈?” 安陵容看着儿子,眼中满是慈爱:“娘只希望你做个明君,这江山稳固,娘便心满意足了。”
就在安陵容努力平衡后宫与前朝关系时,后宫又出了事端。永瑞的侧福晋突然暴毙,太医院诊断为急病而亡,可侧福晋的家人却哭闹着要讨个说法,说定是有人谋害。
安陵容亲自调查此事,发现侧福晋生前与永瑞的嫡福晋苏日娜虽表面和睦,私下却因争宠矛盾颇深。更可疑的是,苏日娜身边的宫女在侧福晋出事当晚,曾鬼鬼祟祟地出入厨房。
“苏日娜,你可知罪?” 安陵容坐在主位上,眼神冰冷。苏日娜虽被幽禁过,但因永瑞求情,已恢复自由,此刻却仍不知收敛。
苏日娜跪在地上,仍强词夺理:“太后娘娘,妾身不知。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安陵容冷笑一声,示意宝鹃呈上证据 —— 是一碗未喝完的有毒羹汤,以及宫女的口供。
“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念在你是永瑞福晋,本宫再饶你一次。若再有下次,休怪本宫不客气。” 安陵容下旨,将苏日娜禁足三个月,身边伺候的宫女全部发卖。
此事过后,后宫众人愈发忌惮安陵容的手段。她趁此机会,重新修订宫规,对妃嫔言行、宫务管理等都做了详细规定,还设立了监察宫女,专门监督各宫动向。
在安陵容的整治下,后宫渐渐安定下来。她又开始关注起皇子皇女的教育问题。亲自挑选学识渊博的女官,教导公主们诗书礼仪;为年幼的皇子们安排名师,传授治国之道。
一日,安陵容在御花园散步,遇见了正在玩耍的皇太孙。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她心中感慨万千。从初入宫时的谨小慎微,到如今的权倾后宫,这一路的艰辛,只有她自己知晓。
“太后娘娘,皇上请您去养心殿,说是有要事商议。” 太监的通报打断了她的思绪。安陵容整理了一下衣装,迈步前往养心殿。她知道,无论前路还有多少挑战,她都将凭借自己的智慧与手段,守护好儿子的江山,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一切。
随着时间推移,安陵容在后宫与朝堂的威望越来越高。但她始终保持着警惕,没有丝毫懈怠。她明白,权力如同手中沙,握得太紧会流失,握得太松则守不住。在这充满权谋与争斗的紫禁城中,她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未来,还会有多少风雨等待着她?而她又将如何续写属于自己的传奇?这后宫的故事,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