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粹宫的琉璃瓦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金光,林晚棠手持孔雀羽扇,望着庭院中正在练习骑射的小皇子,嘴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自独得圣心以来,她在后宫的每一步都走得愈发稳健,但她深知,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娘娘,皇上宣您即刻前往御书房。” 巧云匆匆跑来,鬓角的珍珠步摇随着喘息轻轻晃动,“说是西北战事吃紧,皇上心烦得很。”
林晚棠心中一紧,快步走向御书房。推开门,只见康熙正对着铺满舆图的长案皱眉,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淹没。“敏嫔来了,你且看看。” 康熙头也不抬,将一份军报甩在案上,“准噶尔部屡屡进犯,朕的粮草调度却频频出问题!”
林晚棠展开军报,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字迹。凭借着对历史的了解和眼线传递的消息,她心中已有计较:“皇上,臣妾听闻山西巡抚与索额图来往密切,而此次粮草正是从山西调配……” 她顿了顿,指着舆图上的雁门关,“若从江南绕道,虽路途遥远,但胜在沿途有臣妾暗中培养的商队相助,可确保粮草安全送达。”
康熙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喜:“你连商队都……” 话未说完,却已明白了她的深意。三日后,康熙力排众议,采纳了林晚棠的建议。当捷报传来,粮草顺利抵达前线时,康熙亲自来到钟粹宫,握着她的手道:“敏嫔,此次你居功至伟!”
然而,后宫的风云变幻从不给人喘息之机。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席卷后宫,数位皇子、妃嫔都染上恶疾。太医院束手无策之际,林晚棠挺身而出。她凭借现代医学知识,下令将染病宫室全部封闭,每日用石灰水消毒,又让御膳房熬制预防汤药。
“娘娘,这法子真的可行吗?” 安常在颤抖着递来药碗,“惠妃娘娘说您这是妖法,要请巫师驱邪……”
林晚棠将草药放入铜炉,火光映得她眼神坚定:“信与不信,三日后便知分晓。但你记住,在这宫里,活人永远比鬼神可靠。” 三日后,疫情果然得到控制,而她救治皇子、妃嫔的善举,更是在康熙心中添了重重一笔。
随着时间推移,九子夺嫡的局势愈发紧张。太子与大阿哥的矛盾公开化,朝堂上分成两派,后宫也不得安宁。一日,林晚棠在御花园偶遇太子与大阿哥争执,小皇子恰好也在场。
“乳臭未干的东西,也敢管本太子的事?” 大阿哥一脚踢翻小皇子手中的风筝,眼中满是戾气。林晚棠见状,不慌不忙地福了福身:“两位阿哥息怒,孩子不懂事,冲撞了您二位。但这风筝是皇上前日亲手所制,说是要与皇子们共赏春日……”
她的话成功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当晚,康熙得知此事后,不仅夸赞林晚棠处事圆滑,更对小皇子愈发看重。林晚棠明白,在这场权力争斗中,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可能影响康熙的决策。
终于,在一个月圆之夜,李德全手持圣旨来到钟粹宫:“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敏嫔林氏,温良贤淑,才德兼备,屡次为朝廷分忧,为后宫表率,着晋封为敏妃,赐居承乾宫!”
承乾宫,那是仅次于皇后所居坤宁宫的宫殿!消息传开,整个后宫都陷入震惊。惠妃砸碎了所有的瓷器,德妃望着承乾宫的方向,眼神复杂。而林晚棠跪在地上,听着 “敏妃” 二字,心中却异常平静。她知道,这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
搬进承乾宫那日,林晚棠站在宫门前,望着巍峨的宫墙。巧云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您现在是一宫之主了,往后……”
“往后?” 林晚棠轻抚着腰间的玉佩,那是康熙亲赐的信物,“九子夺嫡的大戏才刚刚进入高潮,太子被废已是迟早的事。而我们,要做的是在这风暴中,为小皇子谋一个光明的未来。” 她转身看向庭院中嬉戏的小皇子,目光坚定如铁。
然而,晋升妃位带来的不只是荣耀,还有更猛烈的嫉妒与阴谋。就在她搬进承乾宫的第三日,宫中突然传出流言,说她与朝中大臣私通,图谋不轨。林晚棠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冷笑一声:“惠妃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她没有选择直接向康熙哭诉,而是暗中让眼线收集证据。三日后,当康熙看到惠妃买通宫女造谣的账本时,龙颜大怒,不仅罚惠妃禁足半年,更将她的位份连降两级。
经此一役,林晚棠在后宫的威望达到顶峰。但她深知,高处不胜寒。她开始更加谨慎地经营自己的势力,在前朝与后宫之间寻找平衡点。她与四阿哥胤禛的生母德妃达成微妙的合作,又暗中扶持一些中立的皇子,让后宫的局势保持微妙的平衡。
春去秋来,承乾宫的海棠花谢了又开。林晚棠坐在窗前,看着小皇子认真读书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千。从初入宫时的小答应,到如今的敏妃,她用智慧和谋略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中闯出了一片天地。但她也明白,恩宠如流水,地位如浮云,唯有步步为营,才能在这深宫中长久立足,在九子夺嫡的乱世中,为自己和孩子谋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