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做了自己不想做得事后,就会产生深深的自责感,一旦产生自责感,就会想找一些办法来弥补。
玉林这个地方,流传着这么一句名言:
“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
这么一句话足够说明这里的人对狗肉的喜爱。吴语吃过一顿狗肉之后,已经感觉到了狗肉的美味,可是他又非常痛恨自己,痛恨自己吃了觉得不该吃的食物,他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弥补的机会。
吴语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许华,他一直默不作声走在路上,就是寻找一个能够弥补的机会。对于路上汪汪叫的黄狗、黑狗、白狗他都无能为力,因为这里的狗实在是太大,他也没有这个能力去解救。
在经过一家市场,吴语现在市场门口不肯离去,许华对于吴语的举动感到非常怪异,问:
“吴语,你怎么了,自从吃了狗肉粉之后,一路过来都没有听到你说一句话,是不是生病了?”
吴语没有记会许华,他觉得现在和许华说什么都没有意思,他也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吴语走进市场里面,在里面转了一圈之后又走了出来,因为里面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经过一条小巷,巷子里面传来的小狗的叫声,小狗的叫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吴语走进里面,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他多么想把这里的小狗买下来,还它们一个自由之身。
吴语躲在一只装有一条小黑狗的的狗笼旁,询问着卖狗人。许华这个时候终于知道吴语想干什么了,他拉着吴语的手,可是这个时候的吴语的双脚就像被焊在地上,一动不动。
许华无奈,蹲下来对吴语说:
“吴语,你是不是想买一条小狗。”
昨天没有说话,两双眼睛看着眼前的这条小黑狗,忍不住伸手过去摸了摸它。没想到原本急躁的小黑狗在这个时候变得特别安静,它抬着头,玩着尾巴,两眼看着吴语,好像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它的主人。
吴语询问了这条小狗的价格,当卖狗狗人报出价格之后,吴语显得有些无奈。经过了一段内心的挣扎,他选择和卖狗人讨价还价,经过了双方的讨价还价之后,双方总算是达成了一个比较理想的价格。
吴语抱着小狗,爱意得抚摸着这条小黑狗,说:
“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一定要听话,一定要乖,可不要乱跑,不然遇到狗贩子,那你就会被吃掉。”
小黑狗似乎听懂了吴语的话,安静的依偎在吴语的胸口。
吴语又对小狗说:
“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好不好,可是起什么名字呢,那就叫小黑吧,反正你这一身黑色的皮毛,叫小黑正好符合你的身份,是不是,小黑。”
小黑狗用舌头舔了一下吴语的手背,嘴巴发出“嗯嗯嗯”的声音,就像是在回应着吴语。
许华对于吴语的行为感到非常愤怒,说:
“吴语,你什么意思,你要买小狗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直接买了,你这样子会让我们的生活无疑是雪上加霜,我们自己都吃不饱,还要养一条狗,养一条狗就等于是多一张嘴巴,多一张嘴巴就要多吃一碗饭,你觉得你能养活它吗?”
吴语也不甘示弱:
“要你管,又不用你养,我自己可以养活它。”
许华:
“吴语,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真是让人心寒。我们俩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你怎么能说得这么风轻云淡。”
吴语不想理许华,继续抚摸着他的小黑,还不断“嘬嘬嘬”逗着小狗。
这时,许华彻底愤怒,他迎上去就要抢吴语的小黑狗。吴语反应及时,双手把小黑狗往后一抱,躲开了许华的抢夺。
吴语恶狠狠地说:
“许华,你干什么?”
吴语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直呼许华的名讳,之前他一直都叫许华为“许哥”,这是他对许华的尊敬,这次直接叫“许华”,明显是生气了。
许华被他这么一喊,直愣愣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一会儿才说:
“你到底要这条狗干什么?”
吴语:
“你还好意思说,你骗我吃狗肉,真他妈的罪过,明明知道我反感,还要假装不知道是狗肉,我看你就是存心的。你问我干什么,我就直接告诉你,我在赎罪,知道吗?”
许华:
“赎罪,你赎什么罪?”
吴语:
“我吃了狗肉,那就是犯罪,现在我养一条小狗,就是在赎罪,我养一条狗,就少一条狗被杀害。”
许华:
“天下那么多狗,你有本事就养完,你养得要吗?自己什么实力自己不知道吗,还养,你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养狗?”
吴语:
“要你管,关你什么事,我想怎么养就怎么样,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如果你在管我就跟你急。”
许华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他朝着吴语就打了一拳,吴语也不甘示弱,把小狗放到了地上,然后就和许华扭打成一团,小黑狗围着他们焦急得转圈圈。
这是吴语第一次和许华有这么激烈的争吵,也是第一次和许华打架,他们打累了,坐在地上,小黑狗走过去舔了舔许华,然后又走过去舔了舔吴语,许华突然感觉到这条小狗也没有那么讨厌。
许华笑了,哈哈大笑。吴语也笑了,也哈哈大笑。两个人在笑的人,就像是两个疯子。
许华抱起小黑狗对吴语说:
“我觉得吧,这条小黑狗也不是那么讨厌,养就养吧,以后我们吃什么它就吃什么,反正我们没得吃它也没得吃,但是只要有我们一口饭,那么也会有它的一口饭。”
吴语露出了笑容,说:
“你要早点这样不就好了,我们这不用吵架,更不会打架,你非要吵一吵,打一打才行,还有,将来我们流浪的路上多了一个伴侣,这样的流浪生活会更加有意思。小狗还会护主,以后有什么危险它也会第一个发现。你要知道,小狗的嗅觉和听觉都非常灵敏,只要有危险,它会是第一个预知,那么我们就可以避免很多的危险。”
许华:
“说的对,新闻上还说小狗从火堆中救出小主人,狗确实是人类的忠实朋友,我不要求它能像别人狗一样,只要他能预知就行。”
吴语:
“那不是,以后走夜路,就不用提心吊胆,也不用怕那些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