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壮族自治区有一座城市叫崇左市,崇左市有一座县城叫宁明县,宁明县有一个风景区叫花山岩画风景区。
花山岩画,顾名思义就是把画画在岩壁上。用我们现在的眼光去看待这些岩画,你根本就不知道古人是如何把这些画画到上面,又用了什么样的颜料让这些画能够经历上千年的风雨而不褪一点点颜色。
实际上,花山岩画不仅仅是在宁明县,在崇左的龙州县、扶绥县、江州区均有分布。岩画主要左江及其支流明江流域。宁明县为第一遗产区,龙州县为第二遗产区,江州区和扶绥县为第三遗产区。系战国至东汉时期岭南左江流域当地壮族先民骆越人群体祭祀遗留下来的遗迹。岩画绘制年代可追溯到战国至东汉时期,已有2000多年历史,其地点分布之广、作画难度之大、画面之雄伟壮观,为国内外罕见,具有很强的艺术内涵和重要的考古科研价值。
花山岩画因其景观、岩画与中国南方壮族先民骆越人生动而丰富的社会生活融合在一起所显示的独特性。绘画颜料是赭红色的赤铁矿粉,用动物脂肪稀释调匀,用草把或鸟羽直接刷绘在天然崖壁上。画法采用单一色块平涂法,只表现所画对象的外部轮廓,没有细部描绘。风格古朴,笔调粗犷,场面十分壮观。图像1800多个,包括人物、动物和器物3类,以人物为主。人物只画出头、颈、躯体和四肢,无五官等细部。基本造型分正身和侧身两种。正身人像形体高大,最大的高达2米以上,皆双臂向两侧平伸,曲肘上举,双腿叉开,屈膝半蹲,腰间横佩长刀或长剑。侧身人像数量众多,形体较小,多为双臂自胸前伸出上举,双腿前迈,面向一侧,作跳跃状。
动物图像主要是狗,皆侧向,作小跑状。器物图像主要有刀、剑、铜鼓、铜羊角钮钟。刀、剑一般佩戴在正身人腰部。铜鼓数量多,只画出鼓面,有的鼓面中心有芒,个别鼓面侧边有耳。这些图像在画面上交错并存,组合成一个个单元,排满整幅画面。典型的组合是:以一个高大魁伟、身佩刀剑的正身人为中心,脚下有一狗,胯下或身旁置一面或数面铜鼓,四周或左右两侧有众多的形体矮小的侧身人。这些画面可能是一场祭祀活动仪式的记录,是巫术文化的遗迹。岩画由于长期暴露,许多画像颜色逐渐减褪,模糊不清,有的画壁已崩落,现正在研究保护措施。
花山岩画是国内外规模最大的古代岩画之一,其融整体的规模宏大、单体的气势雄伟、个体人物体形硕大之“三大”特征于一体,从而形成的雄阔气势为其他岩画所不能比拟;花山岩画的图像大多采取平面塑造即投影单色平涂的创作方法,用特制的软笔在岩壁上涂抹图像轮廓,形成“剪影”般的艺术效果,造就了花山岩画粗犷的外貌及活跃的动感,具有极其强烈的艺术感染力,是壮民族先民绘画艺术的不朽杰作及传承基础。
花山岩画就像是一本还没有被破译的天书,至今还有许多令人无法解开的谜:花山岩画所传达的内容是什么?在两千多年前生产力水平不发达的情况下,在这高耸陡峭的岩壁上,这些图像是怎么画上去的?他们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画?有何目的和意义?花山岩画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为何色彩如今还能如此鲜艳?古人用的是什么颜料?等等一系列的疑问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令人完全信服的答案。
而关于花山岩画的内容,又是另外一个不解之谜,是专家们研究的又一个重点。由于花山岩画历史久远,又缺少相关文献记载。专家们只能就岩画的画面和出土的文物进行分析研究。专家们有的认为这是描述骆越人抗击外敌入侵战争胜利的庆祝场面;有的认为是骆越人祈求上天保佑其兵强马壮、社会繁荣的愿望;有的则认为岩画是骆越人用来镇河妖,祈求风调雨顺的意愿......各种观点说法不一,至今还没有定论。但可以肯定的是:以花山岩画为中心的左江流域岩画长廊,以其岩画地点分布之广,作画难度之大,画面之雄伟壮观,都是国内外所罕见,具有很强的艺术内涵和重要的考古科研价值。从岩画中,我们不仅看到壮族先民古骆越人的绘画艺术成就,同时还感受到了古代壮族社会生活内容的丰富和勤劳、勇敢、奋斗的民族精神。
虽然画面上只有一种颜色,人物也仅仅是用线条勾勒出大致的轮廓,但浩大的场面形成奔放、豪迈的气氛,令观者产生热烈、宏大、庄严的观感。在画面之中,人物或手执刀剑,皆蹲身曲臂,作蛙形起舞,铜鼓、钟、太阳、船、狗等形象穿插其间。仰视岩画,一幅壮丽的画卷展现眼前:铜鼓声声,人欢马跳,群情激奋,欢声雷动。一个个赭红色人像组成的画面,既像庄严隆重的祭祀场面,还像钢筋铁骨的兵马阵,又像先民们狩猎归来的丰收欢乐图……
关于花山壁画的传说也充满了浪漫的色彩。其中流传最广的一个故事是这样的。
古时候有个奇人叫蒙大,他十来岁就食量惊人,且力大无比。那年兵荒马乱,官掠民财,老百姓苦不堪言。蒙大忍受不了压迫,决心起来造反,但苦于没有兵马刀枪,怎么办?他每天上山砍柴,总是呆呆地坐在石头上一筹莫展。一天,来了一位银须白发的老人,送给蒙大一叠纸和一支笔,老人吩咐道:“你在这纸上面画兵马刀枪,等到满一百天,纸上的兵马就会变成真人真马了,但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老人说完便飘然而去。从此,蒙大每天干活回来,就关在屋里写写画画,废寝忘食。他母亲觉得奇怪,追问他,他总是说:“一百天后你就知道。”谁知在第99天时,母亲实在耐不住了,心想:只差一天不要紧吧,带我看看他画的是什么。于是,趁蒙大不在家,便推门进去打开画箱。刹那间,只见那些尚未成真人真马的纸片哗啦啦飞出屋外,粘在村前的崖壁上,变成了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