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凉轻轻颔首。
三笠宫贞子倒也不客气,当即开口道。
“你是第一个觉醒的种子,为什么你好像并不知道入侵者的事情?”
钟小凉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入侵者,也知道我是种子,除此之外,你好像知道的比我更多,至于原因,我不清楚。”
“它们是什么?”
“十绝战士。”
三笠宫贞子伸手抚摸着身后最近的一根骨刺,脸上又挂上了得意的笑容。
“入侵者每毁灭掉一个生命星球,就会将整个生命体系中最强的一个生物,改造为永远忠诚的一个战士。”
“他们融合了每一个生命体系中最出彩的能力,才形成了如今的最终形态。”
“钟小凉,你是我内定的第十一个战士,我很期待能从你身上提取到什么。”
对此,钟小凉不置可否。
三笠宫贞子继续问道。
“你是蓝星人吗?”
这个问题倒是出乎了钟小凉的意料。
不过她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三笠宫贞子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等着钟小凉再发问。
“你拖延时间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次,换三笠宫贞子愣住了。
紧接着,她就大笑了起来。
“钟小凉,我是该说你狂妄自大呢,还是说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明知道我在拖延时间,还这么主动配合我。”
“行,既然你配合我,我就告诉你吧。”
“按照入侵者的规则来说,几乎所有的生命体系都挡不住末日三重奏。”
“而启用十绝战士,对入侵者来说,代价很大,所以,规则上,需要等所有的畸变生物被消灭之后,才会启用十绝战士。”
“现在,我身后的这些,不过是它们的投影而已,我等的是入侵者收回畸变生物的能量,再将真正的十绝战士投放到这里来。”
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钟小凉,道。
“现在,第二轮游戏准备完毕,钟小凉,不要让我太失望。”
“最后的决战,再次开始!”
一根宛如画满了符文的骨刺戳向钟小凉。
直到它进到她身边的时候,钟小凉才捕捉到了袭击。
仅仅是这个速度,钟小凉就知道,这些怪物变强了不止一成。
“所有人,退回避难所!”
只来得及下达一个简短的命令,钟小凉就陷入了怪物的围攻之中。
这一次,只是三头怪物就打的钟小凉疲于应付。
普通的觉醒者别说对付了,就是靠近这些怪物,都会瞬间被抹杀。
剩下的两只,兽语者和殷宏宇各带了几个人,硬着头皮上前阻挡另外两只怪物,为其他人后撤拖延时间。
三笠宫贞子一边看着杂乱的战场,一边在钟小凉身边游荡。
“钟小凉,十绝战士,现在也只有五只。”
“难道你不想知道,剩下的五只在哪里吗?”
“我数给你听哦。”
“我是一只,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是不可能变成那种丑丑的东西的。”
“还有一只是你,这个也不用担心,你已经被视为蓝星上的最强生物,把你变成十绝战士,别说是我了,就连入侵者也不会允许的。”
“剩下的嘛。。。”
“柯晨、殷宏宇,还有养的那条背主的狗,小仓一郎。”
“你看那,柯晨要死了诶!”
海岛上下来的人,除了龙国活下来的九个人,还有小仓一郎和跟着今川织一起出去,又跑回来了的山崎奈绪。
在面对这种档次的怪物,白水香的治疗能力并不能发挥作用,她只是在一边等待着,随时准备给受伤的人治疗。
季子昂的灵契绑定的是大熊猫,大熊猫也挨不了十绝战士的边,他相当于也没有作用了,只能带领着大熊猫群和猴群,协助幸存者撤退。
于蕾毫无战斗能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觉醒异能,一直都在城里待着,保障后勤。
剩下的力量型神肌吴用、火系异能殷宏宇、速度型神肌柯晨、雷系异能孙妙芙和催生异能龙双双,再加上金系异能小仓一郎和水系异能山崎奈绪,在兽语者的带领下一同抵挡空出来的两只怪物。
主力还是兽语者那边,柯晨、龙双双和山崎奈绪三人主动接过一只十绝战士,本来想着只是牵制住他,无论是钟小凉还是兽语者,两方战场任意一方能够解决战斗,腾出手来就能过来帮助自己。
他并不是贸然做的决定。
这是柯晨在分析了钟小凉的战斗之后得出的结论。
一开始,他们三人也确实能够牵制住一只十绝战士。
龙双双催生的植物韧性很强,山崎奈绪也没有让人失望,一手水系沼泽,多次让十绝战士行动受阻。
再加上速度很快的柯晨,一直稳稳的将十绝战士溜在身后,远离战场,远离人群。
突变只在一瞬间。
就在那边的三笠宫贞子说出柯晨要死了这句话的同时,原本还能捆住它一秒钟的藤蔓,再次攀上它的时候,连半点阻碍也没有就被挣断。
山崎奈绪的沼泽也大打折扣。
骨刺上的符文瞬间染黑了整根骨刺,尖锐而泛着幽光的尖刺,轻而易举的预判了柯晨的闪避方向,直接从肩胛骨将他洞穿。
柯晨死死咬着牙,忍住了剧痛,避免因为他的受伤而分了另外两个战场的心。
可惜,这一切并不由他主导。
骨刺尖端的符文蠕动起来,柯晨半边身子瞬间就被黑色染透。
“嘎吱~”
一口洁白的牙齿,瞬间被柯晨生生咬碎。
痛,太痛了!
这不是任何形式的攻击,只是单纯的能让他痛苦的未知事物。
那种感觉,就像是浑身上下的肌肉、骨骼、神经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一样样的分离,然后抚平,最后又胡乱的塞回他的皮囊内。
柯晨双眼瞬间充血凸起,脖颈上的青筋因为太过用力而鼓胀,再然后,直接被撑爆了。
一个人如果瞬间经历剧痛,会因为大脑的保护机制而促使陷入昏迷。
但柯晨想昏迷都做不到。
他甚至都不能控制自己身上的任何一个部分,只能一点一点的品尝那股剧痛。
“呃~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