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玄霜发现他神情有异,自己一低头,脸瞬间红了,忙拿手掂了一下衣服。
见肖义权还目瞪狗呆的,她又羞又笑,忍不住就在肖义权胸膛上捶了一下:“看什么看,挖了你眼珠子信不信?”
这已经有点撒娇的味道了。
肖义权嘿嘿笑着,盯着宁玄霜红唇,道:“宁姐,跟你借样东西好不好?”
“什么?”宁玄霜问。
“借个吻。”
吻还能借的吗?
宁玄霜又气又笑,刚想拒绝,肖义权却已经吻上来了。
她微微往后躲了一下,却并没有推开肖义权,肖义权嘴唇追上来,她也就让他吻着了……
“不要。”
宁玄霜红唇移开,微微喘息着,手抓着肖义权的手。
她昨天害怕,只能求恳,今天胆子大了,直接娇嗔:“不可以。”
肖义权果然就没有勉强她,却伸出舌头到嘴边舔了一下,意犹未足的样子,道:“宁姐,再借一个好不好?”
宁玄霜真给他气乐了。
要吻你就吻啊,还借一个再借一个。
“不借。”宁玄霜直接把他一推,自己翻身游了出去。
她泳姿是专门练过的,两条大白腿一开一合的蹬水,给清灵灵的潭水一映,真的是,无法形容。
反正肖义权是看傻了。
宁玄霜游出一段,回头,见肖义权呆立在那里,目蹬狗呆,有如一只给雷劈的蛤蟆,不由得扑哧一笑,对肖义权泼水:“傻样。”
“啊。”肖义权猛地一声大叫,整个人从水里窜出来,窜出老高,在空中一个筋斗,头下脚上,钻进水里,竟然就好半天不出来了。
没办法,宁玄霜太诱人了,他冲动得厉害。
但他也看得出来,宁玄霜或许对他有了一点好感,但说把身子给他,却还是不肯的,先前吻着的时候,他手稍微进去一点,就给她抓住了,就是明证。
而勉强宁玄霜,肖义权还是不会去做的,尤其是宁玄霜表现得比较柔顺乖巧的情况下。
他虽然是个黑肚子,但欺负人的事是不做的。
妈妈姐姐管得严,从小到大,他没和人打过架,朱文秀之所以有一个印象,说他老实,就是这个原因。
宁玄霜不肯,他又不好硬来,就只好借冰凉的潭水消火了。
宁玄霜看着好笑,不过她也敏锐的感觉到了,女孩子在这方面,有一种神奇的直觉。
“这家伙。”看着潭水下肖义权隐隐约约的身影,她腹中也莫名地有些发热:“看着瘦,其实好壮实的。”
天慢慢黑下去,宁玄霜不想泡了,洗了洗身子,上岸,拿了衣服到石头后面,把衣服换了。
她把自己的衣服洗了,把肖义权脱在潭边的长衣裤也洗了,见肖义权还在水里扑通,跟只没完没了的蛤蟆一样,她捡个石子丢过去:“好了,别玩了。”
也是巧,这一石子,居然打在肖义权屁股上。
“啊。”肖义权做鬼叫:“有人咬我屁股,不好,这潭里有妖怪。”
他哇哇叫着往岸上爬,一路打得水花飞溅。
宁玄霜简直笑死,忍不住又捡了块石子丢他。
肖义权一把接住:“原来不是妖怪,是仙子啊。”
然后就涎着脸:“这位仙子,你好漂亮哦,那个啥,你有情郎没有,要是没有的话,嫁给我怎么样,那歌怎么唱来着,你挑水来我耕田,夫妻双双把家还……”
他还唱上了花鼓戏,关键是,唱的怪腔怪调的,宁玄霜差点笑痛肚子。
说笑半天,肖义权自己把内裤换下来洗了,提了羊腿,道:“宁姐,饿了吧,我们回去,烤羊腿吃。”
两人上山,肖义权把火烧旺一点,把肉切开,至于烤,宁玄霜自告奋勇。
土豆先拔拉了出来,已经煨熟了,再放火里,火太旺,会烧掉。
“可惜没盆子,否则可以做土豆泥。”宁玄霜有点儿遗憾:“我做土豆泥,最拿手。”
“真的假的。”肖义权问。
“骗你不成。”宁玄霜轻哼一声。
“那我就要见识一下了。”肖义权道:“至于盆子,简单。”
昨天拖来的枯树,中段也粗如篮球,肖义权抽出匕首,随手切出几段。
树枯干后,是极为坚韧的,径干又精,可他匕首切下去,毫不费力,仿佛不是切树,而是切葱段。
胖子:“他匕首这么锋利?不可能吧,这匕首什么牌子?”
杰克:“不是匕首的原因,是人,换了你我去切,不可能这么轻松的。”
费尔南多:“对,这是功夫,中国功夫。”
胖子:“上帝呀,太牛了。”
杰克:“所以上次吉姆和肖打架,肖其实没用真功夫。”
胖子:“吉姆,快感谢上帝,不,感谢肖。”
费尔南多:“对,吉姆,感恩吧,肖真要用上真功夫,你就完蛋了,你的骨头,不可能比树干还硬吧。”
吉姆:“呸,他真敢动手,就要坐牢。”
胖子:“没意思。”
杰克:“没意思。”
费尔南多:“没意思。”
宁玄霜是女孩子,对功夫什么的不敏感,肖义权切树如切葱,她没有多少感觉,道:“你这是做什么呀。”
“你看着就知道了。”肖义权拿起一截切下来的树干,用匕首在中间一旋,立刻旋出一片木花。
他匕首飞快地旋动,树干中间就飞快地凹下去,不多会儿,就旋成了一个木碗。
“你做木碗?”宁玄霜讶叫。
“嗯哼。”
肖义权把树干中间旋空,再把边缘和外侧削切打磨了一会儿,一个木碗就做成了。
“怎么样?”肖义权把木碗递给宁玄霜。
宁玄霜接过来,那木碗整体虽然不是特别圆滑,但中间旋得特圆,而且很漂亮,树有年轮,这么旋出来,中间的年轮一圈一圈的,特别好看。
“真漂亮。”宁玄霜赞:“还有木头的清香。”
“可以吧。”肖义权得意:“我再做几个。”
“好。”宁玄霜真心赞了一声,她把肉架在火上,小火慢慢地烤,再把土豆剥出来,放到盆里,碾碎。
“你切点儿蒜苗。”
她指挥着肖义权,自己则悄悄地把盐和酱油倒进去。
手机拍摄视角比较窄,她随便借着起身的机会,就可以把这些做好,直播室里根本发现不了。
肖义权自然看到了,对她嘻嘻嘻笑。
宁玄霜背着他,手指放到嘴巴边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两人心有默契,笑得像两只偷鸡成功的黄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