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窈和米娅赶紧跟上。
本来想尝尝西班牙菜的，闹了这么一出，临时改成中餐。
温妮跟个没事人一样，专心看菜单，“花胶黄鱼羹、黑松露羊肚菌虾滑、蟹粉豆腐煲，你们吃吗？”
米娅暗暗观察她的表情，总觉得不对劲。
孟书窈：“我们俩都行。”
温妮合上菜单，“好，那我就点这三个，剩下的你们点吧。”
“你真没事？”米娅不太放心。
“我能有什么事。”温妮耸耸肩，“再说了，他又不是我男朋友。”
怪只怪她傻，之前竟然会相信赵和颂的解释，像他这样的公子哥，身边怎么会缺女人，对她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
孟书窈不知道该说什么，感情的事作为旁观者不好掺和。
手机连续振动了几下，有微信消息弹出。
她点开看了眼，挺惊讶。
齐明煦给她发了张照片，是她获奖的那幅油画，正挂在展柜墙上。
「是你的作品吗？」
「在艺术馆看到的。」
孟书窈打字回复：「你也在纽约？」
齐明煦精准抓住她话里的关键字，「也？这么说你也来这边了？」
孟书窈：「嗯。」
齐明煦：「那确实很巧。」
齐明煦：「问个正事，你的画卖吗？」
孟书窈不解，「你想买我的画？认真的吗？」
齐明煦：「当然，我看起来像开玩笑的人吗？」
孟书窈：「不太像。」
齐明煦：「你的画风我很喜欢，传递出来的寓意我觉得很有意义，下午你有时间吗，如果你有意向的话，我们见面聊？」
孟书窈思索片刻，答应下来，「好啊，我下午会去艺术馆。」
齐明煦：「那我到时候过去找你。」
孟书窈：「嗯。」
点完菜，二十分钟后，饭菜陆续上桌。
温妮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埋头吃东西，看上去比米娅还饿。
米娅和孟书窈对视一眼，用唇语道：“她这是化悲愤为食欲？”
孟书窈轻声说：“可能吧。”
温妮往嘴里塞了一口盐焗鸡，抬头看她们俩，“你们怎么不吃？再不吃我都吃完了。”
米娅摆摆手，“没事，你多吃点。”
温妮喝了口果汁，“你不是说饿了吗？”
米娅抿唇笑了笑，“饿过头，又没那么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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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区，高耸入云的建筑矗立在寸土寸金的商业地带。
下午三点，集团高层会议刚刚结束。
mark接了通电话，传达给裴聿洲，“先生，生物医药集团的总裁想约您见面聊聊新项目的事，问您下午有没有时间。”
裴聿洲扯了下衬衫领口，解开最上面那颗纽扣，“推了。”
mark点头，“那我去回绝他。”
裴聿洲抬手瞥了眼腕表，“备车，去一趟艺术馆。”
“好。”mark还想起件事，“对了先生，下周日老先生的好友安德鲁先生大寿，老先生说让您替他出席。”
裴聿洲颔首，“帮我备一份礼物，听说他喜欢中国字画。”
mark记下，“好的。”
裴聿洲回办公室拿手机，一打开，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赵和颂打的。
他边往外走，边回拨过去，那边瞬间接通。
“找我有事？”裴聿洲进电梯，摁下楼层按键。
赵和颂开门见山，“洲哥，你知道孟书窈她们去哪了吗？我找温妮有事。”
裴聿洲戳破，“又被拉黑了？”
赵和颂一噎，“你到底知不知道？”
他本来想等温妮消消气再跟她沟通，她在气头上解释什么都没用，后来给她发信息才发现又被全部拉黑。
裴聿洲告诉他，“孟书窈下午要去纽约艺术馆，她们应该在一起。”
赵和颂：“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