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时脑子有些乱。
他肯定自己的记忆没有错。
云欢死了。
用着霍北臣送给她的枪，自杀在那一年的雪夜里。
可是眼前这个，又和云欢长得一模一样！
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年……
云欢的尸体……霍北臣虽然没有见到过，可他和沈星熠却亲眼看着送入殡仪馆的啊。
怎么回事？
盛晏时的目光，越发的深邃幽暗。
思略的视线，不受控制的在秦意欢的身上扫过，试图从她的身上发现些什么。
前面的人，似乎察觉到了身后人打量的目光。
她不慌不乱，甚至还回头，十分坦然的冲着盛晏时微微点头，淡笑了一下。
盛晏时，“……”
秦意欢回头，继续听着姜桃的讲述。
“你说的这种，我有印象。当年我和师傅确实研究过一款能让心脏骤停的药物，只是师傅觉得还不完美，所以并没有量产。直到后来师傅带着我出走，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听完姜桃的话，秦意欢思索着，回答。
姜桃面色很凝重，“这种药，很有可能最后落入了端木欧的手里，他死后，就被谢只衡拿走了。”
“你口中的谢只衡是端木欧在美国的学弟Kelvin？”
“凯尔文？”
“是的，我曾听端木欧这么叫过Kelvin。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他了。当时，他曾经好几次试图偷走实验里的药，都被师傅发现了。可是，最后端木欧饶恕了他。”
姜桃，“……端木欧可不像是这么善良的人。”
秦意欢笑了笑了，“不知道为什么，端木欧对他这个学弟格外的纵容。”
姜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之间有基情呢。”
等等。
姜桃说完之后，脑子灵光一闪。
好像get到了某个点，她停下来，愣愣的看着秦意欢。
显然，秦意欢也和姜桃一样，忽然get到了什么。
“对啊！”
姜桃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想到，或许是这样呢？”
秦意欢眨了眨眼睛，“也未尝不是呢？”
姜桃语气肯定，“一定是这样，不然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让谢只衡这么对付我！如果是为了给他的情人端木欧报仇，那就说的过去了啊！”
“很有这种可能，只是……端木欧怎么看也不像是……他不是对……”
她想说，端木欧喜欢的明明是姜桃，怎么可能会和谢只衡？
但她忽然意识到，身后还跟着姜桃的丈夫盛晏时。
她以前在上京的时候，和盛晏时有过几次接触，知道他是一个偏执的人。
又听说了他和姜桃之间的恩恩怨怨，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停了下来。
还是不要给桃桃惹这些不必要的麻烦了。
“端木欧不会，但谢只衡会呢？我们了解端木欧，但不了解谢只衡。”
姜桃知道师姐刚刚想要说的是什么，她接了下去。
秦意欢笑了一下，“桃桃永远都是最聪明的那个。”
“哎呀，师姐你就不要先夸我了。坐了这么久的飞机累了吧？我们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我让人给你准备了水，好好泡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