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雅似乎完全没有察觉这份密闭空间里滋生的暧昧,她微微侧过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张成的耳畔,带着刚从恐惧中挣脱的虚弱,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会多么凄惨。”
她的眼神里满是纯粹的感激,还凝着一丝未褪的惊惧,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让她原本就绝美的脸庞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张成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悸动,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带着刻意的疏离:“没事,举手之劳,都是同胞,理应互相帮忙。”
他不敢转头看她,生怕对上那双湿漉漉、盛满依赖的眼睛,自己好不容易绷紧的理智会瞬间崩塌。
棺内的空气仿佛浸了蜜般粘稠,每一次呼吸都缠绕着对方的气息,黑暗放大了感官的敏锐,她发丝蹭过脖颈的酥麻,体温透过衣料渗透的温热,都像细小的电流,窜遍张成的四肢百骸,让他心猿意马。
没过多久,楠木棺材便悄无声息地降落在丽兹卡尔顿酒店的露台。
之所以能精准抵达,是因为这座酒店与李雪岚入住的酒店仅隔一条街道。
张成推开棺盖跳了出去,回身伸出手,稳稳将马秀雅扶了出来。
夜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起她凌乱的长发,也吹散了棺内浓郁的暧昧与悸动,张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心念一动,那具漆黑的楠木棺材便钻进了他的意识海,消失无踪。
“可以……可以送我到房间吗?我一个人有点不敢走。”马秀雅攥着衣角,眼神怯生生的,带着一丝哀求。
经历了今晚的惊魂,她对独处充满了恐惧,哪怕只是从露台到房间的短短路程,也让她心生不安。
“可以。”张成不忍拒绝,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娇躯,心中涌起一丝怜惜。
马秀雅熟门熟路地领着他走进露台角落的专属电梯,刷卡后,电梯平稳地向顶层攀升。
抵达总统套房门口,她掏出房卡刷开房门,温暖的灯光瞬间倾泻而出。
装修奢华而精致: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丝绒沙发铺着雪白的毛毯,落地窗外是格拉斯市的璀璨夜景,远处的阿尔卑斯山余脉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你先坐,我去洗个澡,身上又脏又黏,实在难受。”马秀雅的脸颊微微泛红,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污渍、皱巴巴的连衣裙,语气带着一丝羞涩。
不等张成回应,她便快步走进了浴室,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伴随着轻微的水声,勾勒出静谧的氛围。
张成坐在丝绒沙发上,摩挲着柔软的面料,目光落在窗外的夜景上,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在棺材里的画面——她温热的体温、柔软的触感、勾人的香气,还有那双带着依赖的眼睛。
他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些纷乱的思绪,可越是刻意压制,那些画面就越是清晰,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马秀雅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一身祖母绿的真丝睡裙,裙摆刚好及膝,柔顺的面料紧紧贴合着她的身体,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匀称修长的双腿。
她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眉如远黛,自然舒展;眸若秋水,清澈透亮;鼻尖小巧挺翘,嘴唇带着自然的粉润,整个人褪去了之前的狼狈,多了几分慵懒的性感与不染尘埃的娇柔。
张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身上,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他见过不少美女,可从未见过如此惊艳的素颜,干净得像一汪清泉,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移不开眼。
马秀雅被他看得有些羞涩,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像熟透的苹果,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走到张成面前,声音软糯得像:“你叫什么名字呀?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和微信?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她的眼神紧紧盯着张成,带着一丝期待与忐忑,生怕得到拒绝的答案。
“我叫张成。”张成收回目光,语气平静地拒绝,“微信和电话号码就不告诉你了,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救你也是举手之劳,不必特意报答,有缘再见吧。”
若是留下联系方式,有挟恩图报的嫌疑,二来怕后续生出不必要的纠缠,徒增麻烦。
马秀雅脸上的期待瞬间褪去,眼神黯淡下来,嘴角微微下垂,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
但她突然踏上一步,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了张成的脖子,身体也顺势贴了上来。
“张成,能不能……能不能留下来陪我?”马秀雅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脸颊埋在张成的颈窝,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皮肤,带着洗发水的清香,“我一个人真的害怕,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那些可怕的吸血鬼,我不敢一个人待着。”
她的声音软糯又带着哀求,手臂搂得极紧,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消失。
胸前的柔软紧紧贴着张成的胸膛,细腻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真丝睡裙传来,发丝蹭过他的脖颈,带来一阵又一阵的酥麻,那浓郁的清香再次将他包围,让他几乎窒息。
张成的心脏狂跳不止,身体的本能让他想要抬手抱紧眼前的美人,可理智却在不断提醒他:眼前的女人之所以挽留他,不过是因为极度的恐惧和依赖,并非真正的喜欢。
他若是答应下来,便是趁人之危,也对不起这份纯粹的感激。
可马秀雅的依赖和柔软,像一根柔软的羽毛,不断搔刮着他的心弦,让他难以抗拒。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感受到她胸腔里急促的心跳,感受到她眼底深处的恐惧与无助,心中的怜惜与悸动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冲垮他的防线。
他的手臂抬起,想要搂住她安抚,却又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下,内心挣扎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