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是所有吸血鬼都像马库斯那么邪恶。”张成暗暗嘀咕,“说不定有些吸血鬼是靠买血为生,并没有滥杀无辜。”
这天晚上,李雪岚格外热情主动,或许是经历了危险后,更珍惜与张成在一起的时光。
而张成也格外亢奋,胸前玉佩传来的细微触感和视觉刺激,让他始终保持着高昂的兴致。
与此同时,格拉斯市的郊区别墅外,几辆警车闪烁着警灯,缓缓停了下来。
警察们手持警棍和手枪,神色警惕地走进别墅,刚推开地下室的铁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寒气便扑面而来。
当他们看到货架上整齐摆放的百具女尸时,一个个目瞪口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恐惧像潮水般将他们淹没,有人甚至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封锁现场、向上级汇报,一道黑影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地下室门口。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肤色苍白,眼神阴冷,正是马库斯的好友,同为伯爵级别的吸血鬼——瓦勒留·雷蒙德。
他没有多余的废话,身形如同鬼魅般穿梭在警察之间,指尖的利爪闪烁着寒光。
惨叫声此起彼伏,却又很快戛然而止。
不过短短几分钟,十几个警察便全部倒在了地上,血液被吸干,变成了一具具干瘪的尸体。
雷蒙德面无表情地看着满地的尸体,抬手一挥,一股黑色雾气弥漫开来。
雾气散去后,地下室里的百具女尸和警察的尸体都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冷哼一声,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这一切,都被张成留在别墅里的几只蚊子清晰地记录下来。
通过蚊子传递的画面,张成坐在酒店的沙发上,脸色变得无比阴沉,拳头紧紧攥起,指节泛白。
他心里充满了愤怒与无力——这些警察是因为他的报警才赶来的,却没想到因此丢了性命。
若不是相隔太远,他定然会立刻赶过去救援。
“混蛋!”张成低声咒骂,眼神里满是冰冷的杀意。
他原本还对部分吸血鬼抱有一丝善意,可雷蒙德的残忍让他明白,大部分血族都是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的恶魔。
他牢牢记住了雷蒙德的样子和气息,也通过蚊子传递的信息知道了他的名字,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干掉他,为这些无辜的警察报仇,否则良心难安。
担心蚊子的速度跟不上雷蒙德,张成又心念一动,观想出一只灰色的鸽子,让它循着雷蒙德的气息飞过去,继续监视他的动向。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温暖而明媚。
张成醒来后,心念一动,一枚与送给马秀雅同款的翠绿玉佩便出现在手中。
他将玉佩递给刚洗漱完的李雪岚,笑着说道:“把这个戴上,贴身戴着,万一遇到危险,我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李雪岚接过玉佩,看着上面精致的平安纹,眼底满是欢喜。
她毫不犹豫地戴在脖子上,玉佩坠落在胸前,勾勒出诱人的弧度,画面格外旖旎。
张成看得心头一热,却也松了口气——有了这枚玉佩,他就能随时监控李雪岚的情况,不用担心她单独行动时遇到危险。
这天,李雪岚去参加一场商业活动,目的是为“雪岚香水”寻找法国乃至欧洲的代理商。
如今“三日香”斩获尚格拉斯香水大赏亚军,名气大涨,上门寻求合作的品牌络绎不绝,合作谈判自然顺风顺水,价格也能水涨船高。
张成没有陪同她前往,而是送别李雪岚后,便循着鸽子传递的线索,朝着雷蒙德的藏身之处赶去。
他的眼神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死去的警察报仇,让这个残忍的吸血鬼付出应有的代价。
豆大的雨珠毫无征兆地砸落,瞬间织成一张灰蒙蒙的雨网,雨丝斜斜划过天际,打在窗玻璃上发出“噼啪”的脆响。
张成站在酒店门口,看着眼前漫天雨幕,眼底闪过一丝喜色,暗道:“天助我也!这雨天既能掩盖行踪,又能模糊气息,对付吸血鬼再合适不过。”
他很快便观想出一件厚重的黑色防弹衣,衣料带着哑光的质感,贴合身形却不臃肿;紧接着,一件防水性能极佳的藏青色雨衣凭空出现,帽檐宽大,能将大半张脸遮住。
他利落穿上装备,又戴上黑色口罩和深色墨镜,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整个人隐在雨幕中,如同潜行的猎手。
最后,他心念一动,一辆银灰色的自行车出现在身旁。
张成翻身上车,双脚轻轻一蹬,自行车便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车轮碾过积水的路面,溅起两道细碎的水花。
车速快得惊人,路边的汽车被他一一赶超,司机们透过雨刮器模糊的视野,只看到一道残影掠过,纷纷面露惊愕。
短短二十分钟,他便抵达了雷蒙德的藏身之处。
那是一栋孤零零矗立在城郊的别墅,灰黑色的墙皮斑驳脱落,爬满了枯萎的爬山虎,如同老人脸上的皱纹;
别墅的窗户紧闭,拉着厚重的黑色窗帘,在阴雨天气里更显阴森,仿佛一头蛰伏的怪兽。
张成没有贸然上前,依旧沿用老办法——凝聚出上百只细小的蚊子,悄无声息地从别墅的门缝、窗缝钻了进去。
摸清情况后,张成心神一动,又观想出鬼新郎,他面色惨白如纸,双眼空洞,身形在雨幕中微微晃动。
鬼新郎飘到别墅门前,径直穿过墙壁,几秒钟后,门栓“咔嗒”一声轻响,房门被从内部打开。
张成收起自行车,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雨衣上的水珠顺着衣摆滴落,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二楼卧室里,雷蒙德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侧身蜷缩着,苍白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未干涸的血渍——昨夜吸饱了警察的血,足够他安稳蛰伏数月,此刻睡得格外沉。
突然,雷蒙德被细微声响惊醒,他懒洋洋地睁开猩红的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头杂乱的黑发垂在额前,带着刚睡醒的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