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看到是宋闻觉，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大师兄好。”
“嗯。”宋闻觉和善一笑，“花眠师妹这是在向凌师弟学习吗？”
“是啊，凌师兄说要教我淬炼肉体。”花眠乖巧回答。
“原来如此。”宋闻觉点头含笑，“那现在花眠师妹进展如何了？”
“今日只学会了凝气，并未学会其他。”花眠诚实回答。
宋闻觉心中叹息一声，他没想到花眠在被压制修为的时候竟然还能学会凝气。
这样好的天赋连他也没见过多少。
可惜了。
“花眠师妹的天赋已经十分好了。”宋闻觉夸奖道，随后看向在一旁的凌望风，“凌师弟，可否借一步说话？”
花眠见状识趣告退：“大师兄和凌师兄，我想起我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在等到花眠离去后，宋闻觉看向凌望风：“师弟，你听我说。”
在听完宋闻觉的话后，凌望风沉默半晌，最后道：“师兄，我考虑考虑。”
宋闻觉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神色：“师弟，一切大局为重，我知晓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接着看向法阵中的云华，一拂手，云华身边的法阵便解开了。
云华悠悠转醒，在看到宋闻觉后，他惊喜道：“大师兄……”
话还未说完，宋闻觉便施法将他晕了过去。
“我会将云华的这段记忆给抹掉，师弟往后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端倪。”
等到宋闻觉离去后，凌望风的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
他知晓大师兄说的话，可真的要限制她的天赋吗？
随即又想起了刚刚花眠的笑容，以及叫他凌师兄的样子。
凌望风望着天上的月光，怔然出神。
宋闻觉刚走出，便看见一道黑影朝他走了过来。
他的眸光一凝，手中凝诀：“是谁？”
“大师兄！是我！”花眠连忙从旁边走了出来，目光讪讪地看着宋闻觉。
宋闻觉的目光闪了闪，刚刚里面的事，她是否看到或者听到了？
“大师兄。”花眠仰头看向宋闻觉，嘴角挂着笑意，“多谢你前些日子解答我的问题。”
“不客气。”宋闻觉温和地笑了笑，状似无意道，“花眠师妹怎么还没回去？”
花眠眨着眼睛看向宋闻觉：“自然在一旁等着大师兄。”
宋闻觉的眸光一凝，她这话，应该看到自己对云华做的事情了。
他的心中叹息一声。
很少能够找到与小师妹如此相似的傀儡了，若是这么毁掉，他还是觉得十分可惜，现在只能抹掉她的记忆了。
“花眠师妹……”宋闻觉眸光越发温柔，“等我何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了腰间的墨笔。
就在宋闻觉要出手时，花眠忽然双手捧着一本古籍，眸光明亮地看着他：“大师兄！这本古籍便是我想送给你的礼物！”
宋闻觉的动作顿住，目光落在了古籍上。
花眠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声音绵软害羞：“我听说大师兄是儒修，应当对于古籍十分喜爱。”
“前些时日我便想着要送大师兄一份礼物，因此下山特地寻了一本古籍，就是为了送给大师兄。”
“不知大师兄是否喜欢？”
花眠说完，又悄悄抬头看向宋闻觉，期待地看着他，像是只小兽试探地想要获得欢喜。
宋闻觉垂眸看向古籍上的书印，心底漾开了一丝轻微的涟漪。
容斋坊的书可不便宜，往往需要几百灵石。
而她现在只是刚刚来到栖云山，身上并无半分灵石，想必拿到这本书怕是将身上不少的东西给变卖了，只为给他送这一本古籍。
“大师兄，怎么了？是不喜欢吗？”花眠眸底泄露了几分紧张，手指也不自觉地缴了起来。
做书的人不是保证这跟正版别无二致吗？难道宋闻觉发现这是盗版了？
少女的紧张和期待让宋闻觉嘴角的笑意更加温柔，他郑重其事地接过书：“我很喜欢。”
上面还带着几分少女的温度和清浅的梨花香气。
这让他莫名想起了前些日子在冥想之境看到的花眠，身上也是有着这一股梨花香气。
“花眠师妹，谢谢你。”宋闻觉垂眸看向花眠，细碎的眸光中满是倒映着花眠的身影。
他刚刚试探了花眠，她的身上并未有什么气息波动，想来里面的事并未被她发现。
见到宋闻觉没有发现，花眠心中松了口气。
“大师兄，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这些日子，你照顾我良多。”
“花眠师妹，这是我分内之事。”宋闻觉握着古籍，认真回答，随后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些心法递给花眠，“这些心法于你来说最合适不过。”
“大师兄，我送你这本古籍并不是想要……”花眠面上继续推辞。
“我知晓花眠师妹的心意。”宋闻觉打断了花眠的话，握住花眠的手，将心法全部放在花眠的掌心上。
月色下，宋闻觉清风朗月的笑容比月色还要温柔几分：“我希望花眠师妹也能知晓我的心意。”
花眠的心不争气地跳动了一下。
……
花眠直到睡觉前，也在回想着宋闻觉的笑容，以及凌望风选择她的事。
没办法，或许是从前太过缺爱，被肯定一点都会开心。
本想撩师兄，没想到竟然被师兄反撩了。
不过她也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对她来说，宋闻觉与凌望风对她好，或许是将她当做了南宫婳，而不是花眠。
想到这，花眠又翻了个身，算了，她只要当好自己的替身就行。
元酒歪着脑袋看向花眠，若是没看错的话，花眠今日好像动了两次心？
花眠在翻来覆去中还是睡着了。
在睡着前，花眠忽然迷迷糊糊地想，她是不是睡前忘记了什么事？好像是忘记告诉大师兄她已经能够提纯灵力了吧？
不过也没什么，下次再告诉大师兄吧。
直到又一次看见眼前的木门，花眠才想起自己忘记在睡前许愿用师兄们的寿命来不做梦了。
然而推开门，她脸上的表情由麻木变为了兴奋！
这一次的场景，竟然是她在现代的家！
天知道她在看见现代家具有多激动！
正当花眠想享受一番后，便听见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大师兄？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