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是不是你小子搞的鬼！”局长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我又咋啦？我今天都没去警局！”方恒一脸错愕，他人都没到就闯祸了？
这找谁说理去啊！
“你还好意思说！让你复职的第一天你连报到都没来！”局长的声音更大了。
方恒立即将手机移开，避免自己的耳朵受到更多的迫害，他对着身边的老许歉意地笑了笑。
后者识趣地将视线移开，佯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这是成年人的边界感，给彼此保留些许体面。
“喂？我手机好像又没信号了！”方恒将手机越移越远，“诶呀，这信号不好啊！喂？”
“你再敢跟老子说没信号，明天起你就不用再来了，给我继续在家里待着停职去吧！”局长的咆哮声传来，像是看透了
“局长，我这不是忙正事呢，我、我跟许队在一起呢，对！就是您一直挂在嘴边上的那个许队！”方恒立即将手机怼到了老许的脸上，用夸张的表情无声地说出了四个字，“许队救我！”
老许的嘴角抽了抽。
他就不该对方恒这家伙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感，这个方恒有个屁的边界感啊！
宋队不就是因为这个才烦他的嘛！
老许接过手机，笑容有几分尴尬，双方展开了一段儿友好的成年人的寒暄。
“方恒那小子不成器啊，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老许干笑一声说，“这次确实经由方恒的提醒发现了一个案子的疑点，我们准备再进一步查证来着。”
“啊？还真让那小子在精神病院找到案子了？”局长的声音明显带着不敢相信的震惊，“咦？这小子还真能当警犬使啊！”
“局长！我听得到！”方恒在老许接话之前抢白了一句。
真是的！
“你既然听得到就别给老子装手机没信号！”局长这一句再度给方恒吼没声了。
方恒缩了缩脖子，面上满是委屈。
他也是为了破案，为了区里的和平嘛！
只要能抓坏人，能保护大众的安全，这不就足够了。
弄那么多条条框框干嘛？烦死了！
“那个……您之前说他闯祸是出了什么事吗？”老许见状也只能帮忙打个圆场，免得场面变得太难看。
“对，说起这个。”局长这才想起来自己打电话的初衷，“你帮我问问那个没信号的警犬！”
“我……”方恒一哽，就瞧见老许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顶嘴，便再度将嘴巴闭上了。
“他今天去精神病院都干嘛了？为什么我们警区会接到出警电话，说精神病院里的病人都跑出来了，现在正在围着一辆粉白色的小吃车搞什么又蹦又跳的仪式！”局长一听这个事情就觉得很离谱。
离谱的程度又跟方恒很契合。
方恒今天还恰巧去过精神病院。
这么一联系……这事儿肯定跟方恒这个刺儿头有关！
真是的，有这么个移动的闯祸机，他的血压都高了！
“精神病院门口，粉白色的小吃车？！”老许立即跟方恒对视了一眼。
知道白宁舒的具体位置了。
“您放心，我这就带方恒过去一趟，保证解决这件事。”老许沉声道。
“老许啊，真的，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要是我们局的……哎！”局长的声音里满是惋惜，有一种好孩子都是别人家里的无力感，“算了，不说了，再说下去，你们局长又要说我跟他抢人了。”
老许干笑了两声挂断了电话。
“走吧，我去开车。”方恒立即比了一个招手的动作，猴急地往前窜。
“你急什么？”老许见方恒连手机都没拿回去，有点无语。
“我当然急了，我还没吃饭呢！”方恒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往警局停车场冲去了。
吃惯了小手办家的小吃摊，别的东西总觉得缺少了点滋味。
他这嘴，也算是被养刁了。
老许听见方恒的话，也觉得肚子里在咕噜噜的叫。
他也饿了。
于是老许也跟着加快了步伐，两人上了车直奔精神病院而去。
与此同时，局长办公室里，老局长吃着盒饭眉头紧锁：“小周，小周你来一下！”
小周敲门进来：“局长，您叫我啊？”
“小周啊，你帮我带的这个饭不好吃啊，前两天不都挺好吃的吗？”局长看向小周面露疑惑，“怎么没买之前那家的了？”
“之前都是排队买的咱们警局门口小吃摊那家的，您不是说影响不好，让他们走了吗？”小周眨了眨眼睛，表情也很无奈。
他之前觉得这家饭盒也还行啊，这才隔了几天啊，就感觉难以下咽了起来。
他好怀念小吃摊的美食啊！
局长也是一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无力感。
“哎……算了。”局长长叹一口气，“哦对了，饭钱我转你微信了，你记得收一下，明天就不用帮我带饭了。”
“好的局长。”小周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发现钱多了，他正要说就被局长打断。
“多的请你喝奶茶了。”局长摆了摆手，“出去吧，让老许进来。”
小吃摊的全城摆摊证是老许申请的，老许应该是认识小吃摊老板的，实在不行让他们摆摊离警局近一点也没事，只要不在警局门口就成。
不然这个饭啊，没法吃。
“好嘞。”小周跑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局长，许队跟隔壁区警局的那个方队走了，好像是有案子。”
“隔壁区那个方队？方恒啊？”局长皱了皱眉头，“方恒那小子有点子邪性在身上的，别的都好，就是不服管。
这要是把老许给带坏了，我非得找他们局长算账去！”
小周听着自家局长一副家长护短不让自家小孩跟坏孩子玩的口吻，忍不住抿嘴偷笑。
“笑啥，你也少跟那小子玩！”局长将大手一挥，“吃饭去吧。”
“哦……”小周抿了抿嘴，这才转身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局长看着面前的盒饭，直砸吧嘴。
之前也不知道那个小吃摊这么好吃啊！
难怪能大排长龙。
哎……这事儿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