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身上前,单手撑在浴缸边沿,将她困在浴缸方寸之地,
另一只手直接轻轻撩开校服衬衣的纽扣,
表情渐冷,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扭曲醋意,
“你今天跟江靖冕还有沐臣川吃的很开心?”
“满身的火锅味,脏了就要洗干净。”
岑栀宁明白了,戚彦珩为什么发疯了,难道是吃醋?
她捂住衣襟,
“哥···误会,就是我帮江靖冕送小宝去医院,他单纯请我吃饭感谢,然后遇到了···咳咳···”
戚彦珩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打开花洒兜头给她淋了下来。
温热的水冲刷着她整个人,
戚彦珩也跨进了浴缸,跪坐在她身体两侧,
一边拿着花洒,一边试图剥开她的衬衣,
她越挣扎,戚彦珩眼睛就越红,徒手扯掉了上面的纽扣,
“沾上其他男人的气息,都要洗干净······”
岑栀宁老实了,现在戚彦珩就是满脑子的把她洗干净,已经疯魔了,
越反抗,他越发疯。
所以干脆闭着眼睛不再反抗,反而低垂着脑袋,双手交叉在胸前,小声啜泣起来,
“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哭也没用,洗干净还是做,你自己选。”
岑栀宁想骂人了,
戚彦珩就是个畜生,她的眼泪就是他的兴奋剂,
反抗和示弱都没用,只能顺着他来,
如果是晋屹寒,她一哭,他就会哄她,
越想越觉得憋屈。
疯批,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和解的,
算了,她不敢再挣扎,害怕他真发起疯来把自己办了。
终于成了被剥壳的鸡蛋,
从头到尾被疯子冲刷着,
花洒终于停了下来,被他丢弃在一边,
他眸色深沉,冷静下来,最终背脊微弯,将她抱进怀中,亲吻着她湿漉漉的额头,
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
“宝宝,记得,谁敢把你抢走,我就弄死他!”
岑栀宁眨巴着眼睛,她想现在就把他弄死,
她跟江靖冕和沐臣川吃个饭,他就癫成这样,这要是知道她跟晋屹寒的关系,这还不得发狂。
缩了缩脖子,后知后觉黑化好可怕,黑化后的病娇更可怕,
白筱柔啊,你好歹是女主角,给力一点啊,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被吓死。
戚彦珩好像不知疲乏,她像布娃娃一样,又被来回洗了个遍,
起初她还羞耻的蜷起脚趾头,看着戚彦珩毫无欲念的眼神,明白了他也只是单纯的帮她洗刷刷,
挣扎累了,反抗没用,随便吧。
片刻,难堪的事发生了,
口欲症的缓解期结束,抓心挠肺的难受袭来,她浑身一激灵,忍不住咬唇。
戚彦珩一眼看出来她的不对劲,这才停下洗刷刷工程,将她抱出浴缸,嘴唇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没点破她,
而后像是折磨她一样,慢条斯理的擦干她身上的水渍,然后用浴巾把她包裹起来,很绅士的把她放在床上,不再搭理她。
淦!他是故意的。
她在房间里扭曲了好久,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内心焦躁只想咬人,
不知道熬了多久,跟行尸走肉似的。
她把头埋在枕头里,一遍一遍提醒自己,不能让戚彦珩小人得志,
他刚刚的笑容那么阴险,就等她上门求他,
被这么屈辱对待,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舔着脸找他。
就这么耗着,煎熬了一个小时,
她赢了。
戚彦珩推开她的房门,深不见底的眼底带着粘稠的阴郁,
也不说话,直勾勾的看了她几秒,分明在吊她胃口。
她哑着嗓子,
“出去!”
他自顾自的在她床尾坐下,双腿交叠,闲适的翻阅着架子上的杂志,然后晾着她。
岑栀宁想骂人了,这个伪君子,给个鱼饵,还要她挂钩子,就是等着她开口,
做梦!她绝不!
跟戚彦珩待在同一空间里,加重口欲症的发作,牙根开始发痒,喉咙干涩,空洞急需咬什么来填满焦躁感,
她咬着下唇,目光不受控制的挪到戚彦珩身上,
他露出衣袖外一截手腕,苍白,能看清淡色的血管。
感受到她炙热目光,戚彦珩终于看向她,放下杂志,垂着眸子,带着一丝茫然神色,开口淡淡道,
“刚吃完火锅,就饿了?”
“······”
靠,故意的!
卑鄙!无耻!
她咬牙切齿的爬起身,不管了,是他自己送上门的,找个合适机会,她霸王硬上弓,咬了就跑。
戚彦珩沉默的看着她,看了许久,久到岑栀宁头皮都发麻了,他才慢悠悠的开口,声音依旧平淡,
“虽然答应你随时随地给你咬,但是每次我需要额外报酬,”
报酬?
岑栀宁警惕的看着他,双手悄无声息的护在胸口,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要什么?不就是贪图她的身体,她就知道,这个阴湿变态,布置好陷阱等她跳进去呢,
“卖身免谈!”
戚彦珩看着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仿佛他会把她生吞活剥,他轻笑了一声,
“放心,虽然我很想,但这种事两情相悦才愉快,强扭的瓜不甜。”
岑栀宁松了一口气,有的谈,
“说说你要的报酬,别太过分!”
戚彦珩慢条斯理的说出自己想要的,
“今天我翻了下衣柜,发现少一条领带。”
岑栀宁“·······”
江靖冕害她,乱发朋友圈,害惨了她,
她故意挑刺,
“领带?不见了吗?待会帮你找找,”
戚彦珩看着她,
“听不懂?我要一条全新的,你选的!”
岑栀宁装傻,
“干嘛这么麻烦,让你助手送几条过来,或者我帮你联系品牌方,直接把最新款送一打过来。”
她话音刚落下,气氛瞬间冻结了,
她明显感觉到戚彦珩变脸了,
“呵!”
他站起身,扯开房门,毫不犹豫离开了她的房间。
厚重的房门在她面前狠狠的甩上,墙壁都震了震。
什么人嘛,这也发脾气,她懵了几秒,开个玩笑而已,居然生这么大的气,
幼稚!
她牙痒的钻心,喉咙也要冒烟,
追了出去,在他书房门口,尽量和声细语的拍门,
“戚彦珩,”
“开门,我开玩笑的,”
“你给我咬一口,我马不停蹄的去帮你买,买一打!”
“你让我进去,开门!”
书房里静悄悄的,戚彦珩根本不搭理她,大概是被她的拍门声弄烦了,他回了一个字,
“滚!”
阴晴不定的狗男人!只会甩脸!
她返回房里,仰躺在床上,人都麻了,全身都像是蚂蚁在啃噬,
气死了!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