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公主吩咐萧忆将那箱子打开,然后她和香酥退的远远的。
汪绾绾和铁锨也退了几丈远抱成一团,一脸惊恐的看着那箱子。
萧忆也是吓的不行,可公主之命也不好违抗,他不知从哪儿拿着一把铁锨,壮着胆子轻轻的抵在箱子盖边上,咬了咬牙,手下一用力就那箱子掀开。
砰的一声,从里面钻出好大一个……人来。
那人五花大绑,束发蓬乱,脸色蜡黄,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呜呜咽咽的哭的都快没气了。
汪绾绾登时就认出了他:“青衣?”
萧忆也一把扔了铁锨,一见着他这模样,乐了,他拍了拍脑门道:“呦呵,倒把他给忘了,好几天了,还活着呢?”
长安公主这才敢走近了,皱眉对汪绾绾道:“你们认识?”
汪绾绾撇了撇小嘴儿,压根就没理她,长安公主见自己被她无视,愤愤的一甩袖子。
汪绾绾上前将青衣口中布条给拔了出来,他哭的肝肠寸断:“我就是出来巡个山,咋就摊上这么大的事啊,你瞅瞅给我造的,都没好孩子样了!”
汪绾绾眼皮一挑,偷偷的瞄了一眼萧忆,狐疑道:“你莫不是好男风,要来个金屋,额,金箱藏娇?”
萧忆听了这话倒是没恼,乐呵道:“我瞧这小子挺精的,我想着加入我们禁卫军不错,哪知道他一门心思要做贼,我想着就把他放在箱子里冷静下,却给忘了。”
“你个挨千刀的,老子再优秀,也没有你这么挖墙角的,快给爷爷松开!”青衣攒着力气嚎了一声,维持着东北匪头的尊严。
萧忆一摆手,一旁的禁卫军立刻会意的将他身上绑着的绳子锯断。
这青衣匪气不改,虽然饿的头晕眼花,可一眼看见立在一旁仍旧穿着男装的汪绾绾,气的眼睛都红了,拼了最后一口力气,从头上拔下束发簪子,对着她的胸口就插去:“你个臭小子,都是你害的我!”
汪绾绾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躲避,萧忆反应也是极快,上前一步挡在汪绾绾面前,空手就去夺簪。
只是哪里想到这个青衣饿的已经昏迷了,直接倒挂在箱子上。
可这头萧忆却力量出猛,直接左 脚踩右脚,踉跄了一下,径直朝着汪绾绾趴去。
汪绾绾看着砸过来的一面山,吓得大眼微睁,急忙着伸手去推他,可还是被他给扑倒了,头砰的一下就砸在了青石板铺的地上,疼的她是眼泪汪汪。
可眼见着萧忆的大嘴就朝着自己啃过来,汪绾绾可吓的够呛,小手用力在抵在他的双胸上,想要撑起来他,而萧忆也吓得龇牙咧嘴的直想把他这张嘴给藏起来。
好在汪绾绾及时偏了头,萧忆这嘴落在她的腮旁。
可在别人眼中就不是这副场景,就比如白常翎。
“你们俩个把我当成死人么!”
白常翎暴怒的声音就如同一个惊雷直接在二人头顶炸响。
萧忆吓得一抖,噗通一下起来,脸刷的就惨白,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督主哇,这是个误会,我俩什么事都没有哇!”
汪绾绾被萧忆这座大山压的暂时有些发懵,很快就反应来发生了什么。
她一直和白常翎强调自己是白常翎的媳妇,结果她竟和别的男人堂而皇之的叠在了一起,还是这么个大庭广众的情况下,她要是那狐狸精,估计她也要气炸了。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了起来,乖巧的走到白常翎的身旁,拽了拽他的袖子,笑嘻嘻的讨好道:“翎哥,你怎么忽然回来了,皇上不是留你吃饭么?”
白常翎一把甩开她的手,脸上神色冷的刚像冰窖里出来似的:“我怎么回来了,我要是不回来,还不知道你们已经两个勾搭在一起了!”
真是气死他了,皇上今夜留他在宫中留宿,他想起答应了这个死丫头今晚回来,特意赶回来接她一起入宫,结果她就给他看这一幕!
这个死丫头竟然去抓萧忆的胸,还让他亲她!
这是公然给他戴绿帽子,拿他当是死人!
“翎哥,不是这样的!”汪绾绾觉得委屈,难道他没看见青衣要杀她,她的后脑磕在地上还生疼呢。
下意识的伸手朝着脑后伸手一摸,却觉得掌心一热,收手一看,指尖上的血珠子红通通的,汪绾绾哇的一声就哭了。
“翎哥,我脑震荡了!”
白常翎自然也看到了,这心随之震颤了一下,却又冷硬道:“哭什么,折洇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都没死,你这点小口子还要不了你的命!”
长安公主在一旁看着汪绾绾被骂只觉得一阵解气,刚想在添油加醋几句,却见汪绾绾身子一软就往后倒。
白常翎吓了一跳,一把抱住她,也顾不上手上有伤,将她打横抱起来向屋内走去,路过哭的快岔气的萧忆,他顿足,唇角露出一丝冷笑:“萧统领。”
萧忆摸了一把泪,连忙应道:“下官在。”
白常翎眯起狐狸眼,眼中满是阴毒的算计与冷凛,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让人恐惧的诡异与邪佞:“本座要是不好好惩治你,我白常翎三个字就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