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归宜仔细回想剧情。
书中有写。
这是男女主关系递进的第一步。
男主受伤,是女主寸步不离守护,等他醒来后,看到是她,心中升起一丝暖意。
李归宜知道剧情,相信谢永年会醒,可杜氏不知道。
看到信的那刻瞬间急火攻心晕倒。
李归宜在屋内守了一下午,直到天黑,杜氏都没有清醒的意思。
安妈妈催促她回去休息,光熬着也不是办法。
李归宜点头,刚回到房中吃了两口饭,突然大院传消息,杜氏醒了,她赶忙小跑过去。
杜氏靠在榻上,远远冲她伸出手,“归宜...”
李归宜小跑两步握住她的手,坐在床上,担忧问着,“母亲,您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杜氏无力的摇摇头,话未语泪先流。
李归宜手足无措的为她擦着眼泪。
杜氏颤抖地握住她的手,眼中盛满期待,“归宜...母亲求你一件事。”
李归宜皱眉,“别说求,母亲但说无妨,只要能办,儿媳一定去办!”
杜氏感动的点点头。
缓下一口气,她说,“永年受伤昏迷不醒,如今是死是活都不清楚,我实在是不能安心,你能不能去西疆替我去照顾他?”
李归宜有些犹豫。
杜氏紧接着说,“母亲知道委屈你,西疆入夜寒冷,放眼望去全是绿野,吃喝住行都不如京城方便...母亲知道为难你,可我身子若是能行,我绝不会为难你...你就帮帮母亲吧,不然我寝食难安,一颗心全吊在他那里,估计就没几天活头了...”
李归宜出声打断她,脸上神情严肃。
“母亲您说什么呢!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不是问题,寿比南山不老松!”
杜氏握着她的手在发抖,豆大的泪珠砸在她手上,烫的人心里不得劲。
李归宜心也跟着一跳。
“我...我不是嫌西疆不好,也不是不想照顾永年...只是...”李归宜犹豫,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最终还是点头,“我去就是。”
她犹豫不是不想照顾谢永年,只是那里有女主在,她去算是干嘛的?
男女主培养感情,她去插一脚,多不好...
不过摸着良心,杜氏待自己不薄,一把年纪的人这么求自己,还落泪,她实在是于心不忍。
得到她的点头,杜氏一把抱住她,眼泪留的更凶,“好孩子,好孩子!谢谢,谢谢你~”
李归宜想,就当散散心,去西疆走一圈再回来。
说去就去。
杜氏吩咐安妈妈着手准备。
李归宜也不得不加快对付李至一家。
李归宜趁着天黑把小青叫来谢府,把东西交代给她,等她走后,自己赶忙收拾行李。
去西疆就去西疆。
就当是旅游...
其实不用怎么收拾,毕竟春桃和春阳此行也会跟着,她们二人收拾的都差不多,自己只用收拾一下自己私用的小物件。
一晚上的时间,一辆马车,身后跟着一车行装,周围十几个带着棍刀的高壮护院,整装待发在谢府外。
天不亮。
李归宜登上马车,告别杜氏,带着她满含热泪的感情,一队人马离开京城,向着西疆进发。
这还是李归宜第一次出京城。
一路上要是没有行人,她就掀开帘子向外看去。
若不是挂着探望照顾受伤人士的名号,她高低得让车夫停下自己下去逛逛。
一路都是走官道,护院又各个警惕能打,很是安全。
就这样紧赶快赶,晚上只睡几个时辰,天不亮就出发赶路,可因为是马车,还有三位女子,带的东西还不少,再快也不如单枪匹马赶路快。
还是用了七天才赶到西疆。
李归宜看着越走越荒芜的外景,不由想,谢永年是不是都要醒了?
谢侯早就写信给西疆,还没到驻扎地就有一行人在此等候。
他们各个骑着大马,身着甲胄,脸上神情似厌烦似无感。
为首的一人浑身糙汉子样也难掩骨头里透出的矜贵。
一人遗憾开口,“当初将军回京,不知道是赐婚,等回来就已经成亲了,早知道当初就该一同陪着将军回京,这等热闹场面少了我们可怎么好?”
其余几人附和,显然错过谢永年的婚事,都很遗憾。
另一人这时好奇开口,“你们说,将军夫人什么样?”
他们当初都猜会是谁能拿下谢永年这块冷木头。
长的好,身板好,家世好,能力强,上战杀敌又快又狠,对公一丝不苟,可以说他自从来到西疆一直都是他们仰慕的对象。
都想知道是哪一路女子才能配的上他。
有人这时问,“能有小云大夫好看吗?”
听到云欣的名号,为首的矜贵男人不再沉默,冷嗤一声。
“哼,哪有可比性!京城的女子,各个都是什么人物你们难不成不知道?”
紧接着又说,“一个个都是娇滴滴的鲜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整日摆弄茶花文墨,想想就头疼。”
“你们可得做好准备,迎接一个说不得骂不得还得供起来的娇姑娘!”
最先好奇的男人引着马绳上前,“不至于吧!女子也不都是你说的那样吧,你看小云大夫,她就又温柔又耐心,看诊手艺还好!”
矜贵男人满脸不耐,“呵呵,小云大夫是特例!等人来了你就知道有多烦人了!”
“也不知道她一个娇小姐来西疆干什么?添什么乱!”
其余人被他说的,也莫名烦躁起来。
听他们的语气并不欢迎李归宜。
更甚在心中给她安上娇滴滴,坏毛病多的标签。
尤其是领头的矜贵男人,意见好像更大。
等了片刻,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消失,他一甩缰绳,“你们等,我走了。”
说完,就策马离去。
徒留下剩下几人面面相觑。
没人敢叫住他,毕竟对方是他们的指挥使,另一个身份更是金贵。
那是当今圣上的皇子。
没人敢阻拦他的决定,除了谢永年。
不过他还在昏迷中,其余人除了干看着,并无他法。
李归宜对一切并不知情,只不过坐在马车里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这动静惊到了时刻关注她的春桃和春阳二人。
她们忙问,“大娘子,是不是不舒服?”
不等回答就要去拿药膏。
李归宜裹了裹身上的外袍,“没事,可能是不太习惯突然骤冷的空气。”
这边的空气要比京城低好多,而且越走越凉,潮冷的空气中还有泥土和树木的香气,大自然的气息猛的灌进鼻子,一时不习惯。
李归宜揉了揉秀挺的鼻子,一双眼睛被浸出生理眼泪,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
春桃和春阳再三确定她无大碍,这才安心。
这时外面护院通报。
“大娘子,前面有将军的人来迎接。”
李归宜点头交代着,“到那儿后先停一下。”
外面的人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