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凡看着乔英子坚持的眼神，他点了点头，语气温柔：“好，那就一起去。” 他顿了顿，“你要不要换身衣服再出门？”
乔英子低头看了看自己，摇摇头：“不用了，就这样很舒服。我帮你收拾厨房吧？”
方一凡却抢先一步，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到客厅沙发前，轻轻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不用你动手，你就安安心心坐在这里等我就好了。”
乔英子仰头看着他：“好吧，那我就坐着等你。”
方一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嗯，真乖。不会太久的，我动作快。”
乔英子便真的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目光追随着方一凡在厨房和餐厅之间忙碌的身影。
果然如他所说，方一凡动作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厨房和餐厅就恢复了整洁。他洗了手，用毛巾擦干，走到客厅。
“宝宝，我去房间拿病历本和之前的资料，然后我们就出发。”方一凡说着，走向次卧。
“好。”乔英子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方一凡很快拿着一个装着资料的文件夹走了出来。两人换上鞋子，锁好门，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心理咨询中心的地址。
下午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身上，有些暖洋洋的。
路上，乔英子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她忽然转过头，眼神亮晶晶地看向方一凡，提议道：“凡宝，等从医院出来，我们去紫金山看日出吧？”
方一凡闻言扭过头，有些意外地挑挑眉：“嗯，怎么突然想去看日出了？”
乔英子歪着头，脸上带着笑意：“就是从星星看到日出嘛！感觉会很浪漫！而且，假期的最后一天，我们就在家里好好补觉，哪里也不去，就我们两个人。”
方一凡看着她没有犹豫，便点头答应：“好，听你的。去看日出，然后回家补觉。”
乔英子立刻笑弯了眼，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你真好！”
车子很快停在了心理咨询中心楼下。两人走进大厅，在前台做了登记，然后便在等候区坐下。
等了没多久，护士走了过来，声音温和：“方先生，请跟我来，李医生准备好了。”
方一凡深吸一口气，站起身，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宝宝，在这里等我。”
乔英子用力点头：“嗯，我等你。”
“一凡，来了，坐。”她指了指那张舒适的沙发椅，“和我们上次约定的时间相比，可是超了三天哦。”
方一凡在熟悉的位子上坐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李医生，抱歉，最近事情特别多，实在抽不出时间。”
李医生点点头，翻开之前的记录本：“没理解，那我们先聊聊，最近感觉怎么样？”
方一凡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讲述：“最近感觉很充实。演出很成功，得到了很多肯定，家人的支持也让我感觉很有力量。”
李医生认真听着，不时点头，在记录本上写着什么。
“听起来确实是积极的进步。” 他赞许道，然后话锋一转，“上次你希望可以考虑调整咨询频率。今天过来，是做好进行检查评估的准备了吗？”
“可以的，李医生。”方一凡坐直了些。
“很好。”李医生熟练地在电脑上操作起来，“那我现在给你开检查单。” 打印出检查单后，她按铃叫来了护士，“带方先生去做检查。”
他跟着护士走出诊室，乔英子立刻从等待区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关切地望向他。
方一凡对她笑了笑，示意她跟上。乔英子默默地跟在后面，全程陪同
检查过程是漫长而枯燥的。一项项检查做下来，方一凡的脸上逐渐显露出疲惫之色。他一直安静地陪在他身边，不能进入检查室的时候，就在外面的走廊上等待。
每次方一凡从一个检查室出来，她都能敏锐地捕捉到他眼神里细微的倦意，忍不住投去担忧的目光。
方一凡总是对她摇摇头，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用口型或手势表示“我没事”。
历经一个多小时的检查，终于全部结束了。有些结果需要时间分析，但大部分数据已经出来了。
方一凡再次坐到了李医生对面的那张沙发上。
李医生仔细地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各项检查报告和量表分析结果，时而对比之前的记录。
诊室里很安静，只有鼠标点击和纸张翻动的声音。方一凡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手指微微蜷缩，等待着“宣判”。
过了一会儿，李医生抬起头，看向方一凡，脸上带着专业的平和表情：“从这次的报告上来看，确实是有很明显进步的。” 她指着屏幕上的几个波形图和数据。
听到“进步很大”这几个字，方一凡的眼睛亮了一下，身体微微前倾，带着期待问：“那......李医生，根据这个结果，是不是可以考虑减少治疗的次数了？”
然而，李医生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温和但坚定：“关于这一点，一凡，我目前的建议是......暂时不要减少咨询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