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左右，方一凡从睡梦中苏醒。意识回笼的第一感觉，是怀中温软充实的存在。
乔英子依旧沉沉地睡着，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呼吸均匀绵长。
晨光透过未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在她恬静的睡颜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方一凡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又搂紧了些，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
他细微的动作还是惊扰了怀中的人儿。
乔英子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还带着初醒的迷蒙和水汽。
她眨了眨眼，适应了光线，看清了近在咫尺的俊脸，嘴角自然而然地上扬，露出一个带着鼻音的、软糯的笑容：“凡宝，早。”
“宝宝，早。”方一凡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是不是我把你弄醒了？”
乔英子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摇了摇头：“没有，我其实早就醒了一会儿了。看你睡得那么香，就没吵你，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就又睡着了。”
方一凡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故意逗她：“原来你大早上就开始贪恋我的美色啊？乔英子同学，你这爱好挺特别。”
乔英子伸手轻轻掐了一下他腰侧的软肉，嗔道：“方一凡，我越来越觉得你和之前不一样了。”
“哦，怎么说？”方一凡挑眉。
“在一起之后，你真的越来越不要脸，越来越坏了！”乔英子皱着眉控诉，眼底却漾着笑意。
方一凡捉住她作乱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宝宝，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情趣。我要还像以前哥们儿那样对你，规规矩矩、客客气气的，你才该担心呢，担心我是不是不喜欢你、不爱你了。”
乔英子想了想，似乎有点道理，抿了抿唇，像是想起了什么，脸颊更红了些，声音也低了下去：“其实有时候和你...亲亲的时候，感觉......有点奇怪。”
方一凡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坦诚道：“你别说，我偶尔也有这种感觉。”
“是不是因为......我们太熟了？”乔英子仰起头，困惑地看着他，“十几年来都是最好的哥们，突然变成这种关系，脑子可能还没完全转过来弯？”
方一凡赞同地点点头：“大概率是的。毕竟身份转变需要时间适应。不过......”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深邃而暧昧，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咱们身体的冲动和本能反应，可是明明白白地证明了，我们是真心爱着对方的，不仅仅是精神上的依赖。”
乔英子被他露骨的话语和灼热的气息弄得耳根发烫，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问：“是吗？”
“当然，”方一凡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朵，声音带着蛊惑，“这叫生理和心理都喜欢你。心理的喜欢不用说，生理的喜欢......你应该能感受到吧？嗯？”最后一个尾音上扬，带着十足的暗示。
“方一凡！大早上的你......你耍什么流氓！”乔英子羞得满脸通红，想也没想就抬脚轻轻踹了他一下。
方一凡猝不及防，轻轻皱了下眉。
乔英子立刻察,赶紧撑起身子，紧张地问：“怎么了，我很用力吗，踢疼你了？”
方一凡摆摆手，安抚道：“没事没事，不是你用力。是前天练舞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一下，刚好被你踹到那个位置了。”
乔英子一听，一把掀开被子，不由分说地撩起他的裤脚。
果然，在他的小腿，除了一些旧的浅淡伤痕，有一处不算大但颜色颇深的淤青。
“疼吗？”她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虚虚拂过那片淤青周围，眉头紧紧蹙起，满脸的心疼。
方一凡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里暖烘烘的，把裤脚拉下来，将她重新揽回怀里：“真不疼，就是碰到了有点感觉而已。没事的，过几天自己就散了。”
“不疼你还皱眉？”乔英子不信，仰头盯着他。
“这不是条件反射嘛，”方一凡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放心，小伤，我都处理好了，药油也抹了。就一个小小的淤青，你看你紧张的。”
乔英子这才稍稍安心，把被子重新盖好，重新窝回他的怀抱里，手臂环住他的腰，低声嘟囔：“下次小心点。”
“知道啦。”方一凡应着。
两人静静地相拥了片刻，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体温。方一凡才又开口：“宝宝，今天想做什么？”
乔英子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想这样和你待着，哪儿也不去。”她的声音带着全然的依赖和满足，“就这样懒懒地过一天，挺好的。”
方一凡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语气宠溺：“好，都听你的。那......我们就这样躺到天荒地老？”他顿了顿，提议道，“不过，肚子好像有点抗议了。要不要起来穿个衣服，我们下楼去油条豆腐脑？”
提到心心念念的早餐，乔英子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兴奋地点头：“好啊好啊！甚是想念！”
“那起来洗漱？”方一凡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起！”乔英子利落地坐起身。
两人说说笑笑地起床，挤在洗手台前一起刷牙。洗漱完毕，换上舒适的卫衣和运动裤，手牵着手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