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二月二十七亥时,利州城西别院,檐角灯笼烛火映着窗纸,将屋内床榻边的水绿纱帘染得暖融融的。案上摊着新兵训练章程,墨迹已干,却还留着白日里军务繁忙的痕迹,与屋角燃着的茉莉香交织,冲淡了夜的凉。)
黄蓉推门而入时,卸下了白日里的劲装,换上水绿软绸裙,发间别着朵鲜茉莉。白日里和郭靖对着两千新兵名册忙了整整一天——吕文德募来的这批兵,是补七方关兵力空缺的关键,武休三关里就数七方关守得最吃力,他们赶在三日里敲定了队列、兵器、体能的训练章程,就盼着新兵能尽快上战场。此刻肩头的紧绷感还没散,却在看到屋中候着的霍都时,眼尾先勾出了点笑。
霍都早换了素色锦袍,鬓发梳得整齐,见她进来,立刻起身,动作规矩得没半分错处:“黄姑娘。”
黄蓉走到桌边坐下,拿起温好的茶抿了口,抬眼瞧他这副乖顺模样,故意往床榻边挪了挪,指尖轻轻拍了拍床沿,语气带着点促狭:“过来——今日不训你,给你点真‘福气’尝尝。”
霍都愣了愣,才慢慢走过去,在床榻边坐下,指尖都不敢碰她的衣角。黄蓉却没给他拘谨的机会,伸手拉过他的手腕,轻轻一拽,茉莉香裹着她的气息缠上来,她俯身靠近,声音轻得像羽毛:“别紧张,今日让你松快些。”
床榻上的锦被被蹭得滑落。黄蓉的吻落下来时,霍都起初还僵着,渐渐被她的温柔感染,紧绷的神经慢慢松了,动作也跟着放柔,却依旧记得规矩,只敢轻轻揽着她的腰。
随着亲近,黄蓉也完全不像第一次在山洞里时的隐忍与抗拒。那声音偶尔混着几句细碎的“慢些”,却不是拒绝,更像带着娇憨的引导;换气吹落在霍都耳边,比任何话语都更让他心颤,连带着动作都多了分小心翼翼的珍视,生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软。
霍都渐渐放开了些,神色里多了往日所没有的几分踏实的稳。他低头看着黄蓉眼尾泛着的红,忽然惊觉——自己竟撑了许久,实打实比第一次在山洞里时长得多,频次和力度也强了数倍,经脉里没有半分钝痛,只有源源不断的劲,连呼吸都比从前稳了。
黄蓉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呼吸微有不稳,软绸裙被揉得皱成一团,鬓边的碎发贴在汗湿的颊边。她抬手推他的肩,眼尾的红愈发深,竟有些忘了往日“及时叫停”的规矩——白日里军务的疲惫、此刻温热的亲近,让她难得地卸下了防备,连那点“掌控者”的理智,都被这股暖意冲得散了些。
直到最后关头黄蓉才猛地回神,指尖用力按住他的腰,声音依旧清晰:“停……攒着。”
霍都一顿,虽有几分不舍,却还是立刻收了力道,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呼吸有些不稳:“我……我好像比从前强多了。”
黄蓉靠在他肩头,指尖轻轻划着他的脊背,眼底闪过几分庆幸——方才差点就忘了叫停。她心里的顾虑半点没少:若是不让他及时终止,天天这么“养棋”,万一真怀了身孕,那可就亏大了!靖哥哥至今也只和她有郭芙一个孩子,霍都不过是颗能用的棋子,能和她亲近已是天大的福分,哪配让她给他生孩子?
再怎么着,也得守着底线。
她缓过劲,抬手拢了拢滑到肩头的散发,语气带着点余韵的哑,却依旧带着点调侃:“是强多了,看来这几日的‘养棋’没白养。”她抬头看他,眼尾勾着笑,“不过记住了,往后我没说‘可以’,就绝不能泄——你要是敢坏规矩,这‘福气’可就没了。”
霍都连忙点头,眼里满是乖顺:“我记着!一定听你的。”他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心里满是踏实——原来被她这般“纵容”着,比自己胡乱失控要舒坦得多,也让他更明白,守好她的规矩,才能留在她身边。
烛火依旧燃着,茉莉香漫在屋内,没了白日里军务的紧迫,也没了往日“养棋”的克制,多了分难得的松弛。黄蓉知道,今日的“纵容”是例外,往后该守的底线依旧得守——她既要养好这颗能探军情的棋,也要守住自己的身子,更要守住和郭靖、和三关的安稳。毕竟,床榻上的温存再舒坦,也比不上守住边关、护住百姓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