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说得都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东西在哪。”
“白富强,你要想清楚,再抵赖下去对你没好处。”
白富强被问的心累,精神都有点崩溃了。
只能反反复复的重复一句:“我没抵赖,东西真的不见了,我没抵赖,东西是真的不见了……”
问到最后,负责审问他的工作人员也累了,不得不休息一会,暂时放过了他。
白富强委顿在地,整个人都蔫了,看起来格外可怜。
看到这一幕的调查组成员都摇头,“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做孽不可活。”
白富强抱着头,这话听得真切,他不禁一脸惶恐,涕泪横流。
难道说从现在起,都是他报应的开始吗?
白桃桃和顾贞贞那边也没有休息,一直在被盘问。
有白夭夭珠玉在前,调查组成员就想,同样是白家的女儿,没道理小的能做到有问必答,大的却一直哭哭啼啼,许是在装傻充愣呢。
况且,小的还是被白家虐待的闺女,尚且能供出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这大的作为家里最受宠的女儿,肯定知道的东西也不会少。
于是,从这天开始,白桃桃再怎么抹泪哭泣都没用,该回答的问题一个不少。
比如:
“白桃桃,你家房产有几套?”
白桃桃害怕万分,一边抹泪一边还想嘴硬:“就、就一套!”
“撒谎!你家除了现在住的房子,分明还有栋老宅和别墅,离你家最近还有套小房子,白桃桃,你可要想清楚,拒不交代事实也是要负责任的。”
白桃桃这才害怕,赶紧说道:“是是是,是有老宅和别墅,还有老房子,是我忘记了。”
讯问人员冷笑一声,对她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那你知不知道,你家有多少资产?”
白桃桃双腿颤抖,“我、我不知道啊,没数过,那些只有我爸知道。”
对方又问:“那些资产都是怎么来的,现在又藏哪里去了,你总该知道吧?”
白桃桃两眼泪汪汪:“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调查组成员闻言,气得一拍桌子:“白桃桃,别以为装傻充愣一问三不知,就可以规避责任,劝你最好老实交代。”
白桃桃当场就吓哭了,身体抖得像筛糠。
边哭边说道:“我坦白,我老实交代,我爸的钱除了以前入赘别人家时,拿到的家产,还有一部分是他自己做生意赚来的,至于钱藏在哪里,我之前真的不知道。”
“那现在呢?”
“现在?刚才就交代过了,那些东西估计是被人盯上,偷走了啊。”
“那是谁盯上的你们?”
白桃桃崩溃:“这……我真的不知道啊。”
负责审讯的工作人员也快崩溃了,这说了还是等于没说嘛,白费了半天劲。
白桃桃也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心想,天赐哥怎么还不打通关系来救自己呢。
难道他真的就这样袖手旁观,忍心看自己一直留在这里受罪吗?
不,天赐哥不会的,他一定不舍的这样对自己的。
泪眼模糊中,白桃桃只能在心里,一个劲的给自己催眠,坚信陆天赐能来救她。
偏巧这时审讯人员耐心告罄,又是一拍桌子:“白桃桃!别想逃避问题,劝你老实交代清楚,免得被连累,一样要坐牢的。”
但是白桃桃自来这里后,被审讯了好几天,吓着吓着,倒也吓出了几分胆量。
虽然仍旧眼泪止不住,见人就像水笼头,哗啦哗啦流个没完。
但此刻她吸了吸鼻子,想到了什么,倒冷静了三分。
她鼻子通红,哽咽着说了句:“同志,我要见我男朋友!”
既然陆天赐不来找她,那她就想办法见到陆天赐,只有亲眼见到这个男人,她才能想办法,说动他尽快来救自己出去。
审讯人员压根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都愣了下。
“白桃桃,你这要求与审讯无关,我们……”
白桃桃已经处于崩溃状态,人也几乎有点绝望了,绝望中倒给她生出了几分勇气和希冀。
她狠狠咬了下唇,想都没想就说:“我男朋友叫陆天赐,在报社工作,你们一问就知道,我要见他,见不到他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审讯人员对视一眼,没想到这个白桃桃哭哭啼啼了许多天,头一回态度强硬,居然提了这么个要求。
“白桃桃,这个要求我们可以满足你,但你要考虑清楚,到时候等见到人,该怎么老实交代问题。”
白桃桃心想,只要让她见到陆天赐,她就有把握在他跟前,哭得他心软,说得他动心救自己。
至于其他的,暂时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个鬼地方,她是一点儿也不想多呆了。至于这些人,她现在也是看到就心慌,压根不想再多见了。
是以白桃桃抹了把泪,用力点头,“只要让我见到人,你们让我说什么都可以。”
……
审讯终于告一段落,白桃桃回去的时候,顾贞贞也已经回来了。
她头发蓬乱,呆呆的坐在关押室,不过几天的功夫,身上的衣服已经皱巴巴的,一股子酸臭味儿。
精心保养的头发也白了一半,乱蓬蓬的杂草一般。
白桃桃一进门,看到她又是大哭。
“妈!”
顾贞贞现在已经,连安慰她的心情都没有了,她也被审讯盘问了许久,从没有这样遭罪过。
抱着白桃桃,她瘪了瘪嘴,也跟着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忍不住问道:“桃桃,你说天赐他,什么时候会来救咱们出去啊。”
白桃桃也是边哭边说:“妈,没关系,我已经跟他们说了,让他们把天赐哥找来见我,见不到人我就不回答问题,反正除了他,我也没别的指望。”
顾贞贞抹着泪,连声:“对对对,还是你脑子灵活,就该这样,相信天赐一定不会不管你的。”
母女俩搂在一起,又是哭成了一团。
“吵死了!”不远处被单独关着的白夭夭,烦燥的抱怨道。
一个人呆着跟关了禁闭似儿的,所幸过里还管饭,吃完她就想睡觉,才要睡着就被一阵哭声给吵醒了。
不用猜就知道,准是那母女俩在哭。
白夭夭都觉得好笑,还以为这母女俩多能耐呢,一天天的在家里,连下药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
没想到这么怂,她打从过来,这都是第几回听到她们哭了?
也真是不嫌累!
有这力气,还不如留着养精蓄锐,好好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