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生气呢？”一个红灯前，江晓停车转头看向聂楠曦。
聂楠曦嘴角浮现出一丝压不住的窃喜，很快又板着脸：“哼，对，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行吧，那就不哄了！”
“什么？你……你，啊呀，你怎么那么讨厌啊！你哄一下会死啊！”
聂楠曦用小拳头开始了长达20秒的殴打。
红灯还剩15秒，江晓双手离开方向盘，一手抓住聂楠曦的双手，一只手揽过聂楠曦的小脑袋。
直接一个法式10秒长吻，红灯还剩3秒。
江晓放开聂楠曦，双手回归方向盘。
交通灯红变绿，聂楠曦怒转羞。
切，搞定！
“对了。你开店的钱哪来的？”
“之前压岁钱还有差不多100万，今年家里又给了30万。”
江晓嘴角抽搐了一下。
“那你现在不是没钱了？”
“是呀，所以你要负责养我。”
“原来你没钱了啊，行吧，我们分手吧！”
聂楠曦愣了一下？什么玩意？分手？
刚刚放下去的咏春拳又提了起来。
“停，开车呢？别闹！以后没钱吃饭去食堂二楼吃饭，报我的名字。”
“嗯？你认识？”
“不是，那边现在招勤工俭学，听说介绍人能拿提成。”
“江晓！！！你去死吧！”
无聊的路途在江晓的逗弄下很快就过去了。
白色a6停在燕航校门口，远远看去，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门口有一群人正在排队。
还有一些学生正在旁边扫码，一个穿着沁幸工作服的年轻人，正在教导他们什么。
江晓下车，聂楠曦没下车，她今天穿的比较少，外面温度还低，就不打算下车了。
也不知道她来是干嘛的。
跟负责店长聊了会，江晓查看了一下订单数据，情况稳定，北航女生比例不高，但是架不住人多，销量也不差。
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江晓返回a6，驾车去往燕京交通大学。
白色刚刚离开，一辆黑色奔驰经过。
“小王，停车。”
苏菂摇下车窗，看了看排队门店的名字，沁幸咖啡？
“小王，江晓那家咖啡店是不是叫沁幸？”
王经理从前玻璃看向咖啡店的招牌。
“是的苏总，这应该就是江晓那家，招牌一样！”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
苏菂打开后门下车走向咖啡店，走到教顾客领优惠券的工作人员面前。
“你好，你们老板是叫江晓嘛？”
年轻的工作人员抬头看向苏菂，见是此人气势不凡便很客气的说道：“是的，刚刚江总还在呢？您找他？”
“嗯？刚刚江晓来了？这家店什么开的？年前我记得还没有呢。”
“哦，今天刚刚开业，江总刚刚来视察工作了，这会应该去交通大学了吧，那边的店今天也开业！”
苏菂听到眉头却皱了起来，交通大学也开业？
“你们开了很多店？”
“我们含传媒总店已经有10多家店了，很快每个学校都会有我们的分店的！您下一个我们的app，就知道我们的店在哪里了，优惠券每家店都可以使用。”
这是培训时江晓交代的内容，有人问起时尽量把规模往大了说，然后引导用户下载app。
苏菂立马拿起手机下载了沁幸app，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领取了新人优惠券，然后尝试购买了一杯。
接着一个优惠券包弹了出来，苏菂直接分享到了自己的员工群。
“都抢一下，然后截图给我看看！”
10分钟后，苏菂拿到咖啡，回到奔驰车里，看着群里反馈的截图，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小王直接去燕京交通大学，快一点，那天你们和江晓怎么聊的？”
王经理车头一转，直接朝交通大学驶去。
一路上王经理把那天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
“你是说江晓有数据，方正根本没看？”
“额，苏总，这个……”
王经理有些为难，李方正毕竟是苏菂的表侄。
“直说！”
“是，苏总，李经理没有给江晓说的机会，数据也没看，只说不盈利，很普通，就走了！江晓最后问了我一句。”
苏菂脸色铁青，“江晓问了你什么？”
“江晓问，李经理能不能代表苏总！”
“你怎么说的？”
王经理支支吾吾道：“我说我不确定。”
苏菂现在已经顾不上去想怎么收拾那个混蛋了。
先看看能不能假装偶遇江晓，好好在聊聊。
不能直接承认李方正错了，这样对自己的声望损害太大了，看错人对于一个风投来说是很大的污点。
风投其实投人多过投项目。
苏菂来到交通大学，转了一圈，终于发现了和燕航同样的一幕，排队，讲解。
一个少年正在和一个工作人员聊着天，不是江晓又是谁？
苏菂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调整好表情，下车，踱着步子来到江晓身边。
“江晓，真巧！”
江晓闻言转头，有些意外。
“苏总，呵呵，是挺巧的。”
“去我车里聊聊？”
江晓犹豫了一会，点点头。
“好！苏总等我一下。”
江晓先是走向聂楠曦，跟她交代了一下，然后和苏菂一起坐进了他的奔驰。
“上次我那个助理回去跟我讲的不怎么详细，今天这么巧，既然碰上了，我有些问题也想亲自问问你。”
苏菂开门见山，没有承认李方正的失职，只是说他没怎么讲清楚。
江晓听言心里冷笑了一声，自然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好，苏总有什么想详细了解的，我一定如实相告。”
“除掉一次性投入的成本，你们盈利了嘛？”
“几乎没有。”
“几乎没有？那就是盈利了？按半价的销售价格？app的数据怎么样？之前3家店复购率是多少？”
江晓没有回答，而是笑了笑：“苏总，你这就难为我了，数据我哪里记得那么清楚，而且3家店参考价值太小，要不等这10家数据出来再谈。”
苏菂听到这里就懂了，这是要坐地起价了。
“上次打算要多少？”
“10%，300万。”
“现在呢？”
“10%，800万。”
苏菂眼皮一跳，现在心里只想回去抽死那个臭小子。稳下情绪，苏菂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他对江晓还算比较了解，这小子不是那种说点软话就肯退让的人。
“回去整理一份数据，发给我。我考虑考虑。”
“可以，不过苏总，半个月后10家店数据全部出来我才会开始启动天使轮，我不能保证只有您一家，当然同等条件下，我一定选择您。”
“明白！”
……
江晓下车回到a6，启动，踩油门。
“回车库，打电话给李方正，问他在哪，让他在车库等我！”
“好的，苏总。”
黑色奔驰，朝江晓离开的反方向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