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冰封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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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边境·荒原
残阳如血,将荒原染成暗红色。赵陈勒马驻足,望着前方官道上那道白衣胜雪的身影。
陈芝豹单手持枪,枪尖斜指地面,身后三百铁浮屠肃立如林,黑甲映着落日,杀气森然。
\"系统,这就是你说的麻烦?\"赵陈在脑海中问道。
【叮!】
\"宿主见义勇为,境界提升至小宗师巅峰。\"
\"但暴打褚禄山,可不单纯是因为今天他强抢民女吧?\"
赵陈嘴角微扬:\"当然不是。\"
他翻身下马,拍了拍马背让它自行离去,目光始终未离陈芝豹:\"我早就想揍他一顿,今天正好碰上,老天爷给的机会,不能错过。\"
系统好奇:
\"为何?\"
\"我看小说和电视剧时,就想揍他。\"赵陈活动着手腕,\"那时没机会,身穿到这个世界,就更想揍他一顿了。\"
系统沉默片刻:
\"......宿主,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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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赠言】
身后,苏暮雪并未离去,而是蹙眉望着远处的铁浮屠:\"北凉军最精锐的铁浮屠,陈芝豹亲自带队......\"
她转头看向赵陈:\"你走,我断后。\"
赵陈摇头:\"我的事,自己解决。\"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抛给她:\"江南花家,持此物可保你平安。\"
苏暮雪接住玉佩,入手温润,上面刻着\"血佛陀\"三字。她心头莫名一颤,仿佛有什么被遗忘的记忆要破土而出。
\"你到底是谁?\"
赵陈笑了笑:\"记住了,我叫赵陈。\"
他转身走向铁浮屠军阵,声音随风传来:
\"当记起血佛陀时,那就是我。\"
苏暮雪怔在原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佩,直到赵陈的身影已远,她才翻身上马,向江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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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白衣】
荒原上,风卷残云。
赵陈在距陈芝豹十丈处站定,墨玉袍猎猎作响。
\"北凉世子亲自出马,真是荣幸。\"
陈芝豹枪尖轻挑,声音平静:\"当众羞辱北凉将领,阁下好大的胆子。\"
赵陈耸肩:\"褚禄山该打。\"
\"该不该打,北凉军法自有定论。\"陈芝豹抬眸,\"阁下越俎代庖,便是挑衅。\"
赵陈笑了:\"那就挑衅了,如何?\"
陈芝豹不再多言,长枪一震,寒芒乍现!
\"嗡——\"
枪出如龙,直取咽喉!
赵陈不闪不避,右手武装色霸气覆盖,一拳轰向枪尖——
\"铛!!\"
金铁交鸣声炸响,气浪掀飞周围碎石!
陈芝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枪势陡变,化作漫天寒星笼罩赵陈周身大穴。
赵陈脚踏八极步,拳风刚猛,每一击都精准轰在枪尖薄弱处,竟是以拳对枪,不落下风!
\"好拳法。\"陈芝豹赞道。
\"还有更好的。\"赵陈忽然变招,拳势如江河奔涌,正是八极拳杀招\"立地通天\"!
\"轰!\"
陈芝豹连退三步,枪杆弯曲如弓,又猛地弹直,借力一记回马枪刺向赵陈心口!
赵陈侧身避过,左臂寒气骤凝——
\"冰河时代!\"
\"咔嚓!\"
刺骨寒气顺着枪杆蔓延,眨眼间将长枪冻成冰柱!陈芝豹果断弃枪,袖中滑出一柄短剑,剑光如雪斩向赵陈手腕。
赵陈屈指一弹,冰墙凭空凝结,挡住剑锋。
两人一触即分,各自退开。
荒原上一片死寂,铁浮屠将士目瞪口呆——世子爷的枪,竟被人逼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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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白衣】
陈芝豹看着手中冰晶覆盖的长枪,忽然笑了:\"有意思。\"
他震碎冰层,枪尖遥指赵陈:\"报上真名。\"
\"赵陈。\"
\"好,赵陈。\"陈芝豹气势陡变,周身泛起淡金色罡气,\"接下来这一枪,名'惊龙'。\"
赵陈眯起眼,武装色霸气覆盖全身,左手冰霜缭绕,右手佛光隐现——
\"来!\"
陈芝豹动了。
这一枪快得超出肉眼极限,枪尖所过之处,空气扭曲爆鸣!
赵陈同样暴起,右拳凝聚全部霸气,左掌寒气喷涌,竟是要以冰火两重天硬接这一枪!
\"轰——!!!\"
碰撞的瞬间,荒原上炸开直径十丈的深坑!冰霜与罡气交织,佛光与枪芒对撼,恐怖的气浪将三百铁浮屠掀得人仰马翻!
烟尘散去,景象令所有人窒息——
陈芝豹的长枪刺入赵陈左肩三寸,而赵陈的右拳停在陈芝豹咽喉前半寸,左掌按在他胸口,一层冰晶正在白衣上蔓延。
\"平手?\"陈芝豹挑眉。
赵陈咧嘴一笑,露出带血的牙齿:\"不,是我赢了。\"
他左肩肌肉蠕动,竟将枪尖硬生生挤出,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陈芝豹瞳孔骤缩:\"无垢琉璃体?!\"
\"答对了。\"赵陈收拳,后退三步,\"还要打吗?\"
冰晶已覆盖陈芝豹半个身子,但他神色依旧平静:\"你若想杀我,刚才那一拳已经轰碎了我的心脉。\"
赵陈耸肩:\"我又不是杀人狂,揍褚禄山是因为他该死,而你......\"
他打量着这位北凉世子:\"还算个爷们。\"
陈芝豹忽然大笑,震碎身上冰晶:\"赵陈,我记住你了。\"
他转身走向铁浮屠,抬手一挥:\"撤军。\"
副将急道:\"世子!王爷那边......\"
\"义父问起,就说我陈芝豹技不如人。\"
铁浮屠如潮水般退去,荒原上只剩赵陈一人。
系统幽幽道:
\"宿主,你放水了。\"
赵陈望着远处尘烟:\"冰冻果实才开发到30%,武装色霸气也留了力,真要拼命,我能冻碎他五脏六腑。\"
\"那为何......\"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赵陈转身走向南方,\"这样的架,打得才有意思。\"
夕阳下,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腰间新买的酒葫芦晃啊晃,里面装的是北凉最烈的烧刀子。
(第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