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王彩儿的眼泪一下子涌得更凶,又惊又喜。
寸头和剩下的两个小弟吓了一跳,举着钢管就朝苏明扑过去:“操!这小子来了!”
苏明没管他们,先冲到王彩儿身边,一脚踹开变形的卧室门,把她拉到身后护着:“没事吧?没吓着吧?”
王彩儿摇摇头,抓着他的胳膊不放,指甲都快嵌进他肉里了。
“妈的,还敢护着她!”寸头的钢管带着风声砸过来,苏明侧身躲开,反手抓住他的手腕,顺着他往前冲的劲儿猛地一拧,“咔嚓”一声,寸头的胳膊以诡异的角度弯了下去,惨叫得像杀猪。
剩下的两个小弟吓得腿都软了,钢管举在半空不敢动。
苏明看都没看他们,捡起地上的刀,抵在寸头的脖子上:“谁派你们来的?”
寸头疼得脸都白了,哪敢隐瞒:“是……是王浩!他让我们抓王彩儿,引你出来……”
“果然是他。”苏明眼神一冷,手里的剪刀又逼近了几分,“还有谁?”
“没……没别人了……就我们几个……”寸头吓得魂飞魄散,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
苏明没再问,一脚踹在他胸口,寸头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去,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剩下的两个小弟见状,“噗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明哥饶命!我们是被逼的!”
苏明没理他们,转身看向王彩儿,她的脸还白着,嘴唇哆嗦着,显然是吓坏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放得很软:“别怕,我来了。”
王彩儿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眼泪把他的t恤都浸湿了:“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丫头,说什么胡话。”苏明抱着她,后背的伤被刚才的动作扯得生疼,可心里却踏实了,“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
客厅里,被砸坏的家具散落一地,寸头他们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明抱着王彩儿,感受着怀里的温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彻底解决王浩,不然这种日子,永远没有尽头。
他轻轻拍着王彩儿的背,眼神却冷了下来,像结了冰的湖面。
王浩,这次不会再让你有机会了。
“现在带我去找王浩!”
苏明的声音像淬了冰,砸在寸头脸上时,寸头打了个哆嗦,胳膊断了的地方疼得钻心,可他不敢犟,只能咬着牙点头:“是……是……我带您去……”
苏明攥着寸头没断的那条胳膊,像拖牲口似的把他往门外拽。
王彩儿赶紧跑过来,拉着苏明的衣角,眼里全是担忧:“你别去……太危险了……”
“没事。”苏明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安抚,“把门锁好,别给任何人开门,我很快回来。”
王彩儿还想再说什么,可看着他眼里的坚决,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得手心发疼:“你……你小心点。”
苏明冲她点了点头,没再耽搁,拖着寸头就往楼下走。剩下的几个小弟哆哆嗦嗦地跟在后面,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就没了,像两只被打怕了的狗。
下楼时碰到晨练的张大妈,老太太戴着老花镜,看见寸头被打得鼻青脸肿,还被人拖着走,吓了一跳:“彩儿她对象?这是咋了?”
“没事大妈,朋友喝多了耍酒疯,我送他回家。”苏明随口胡诌,手上的力道没松,寸头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
张大妈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们几眼,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啊”,慢悠悠地走了。
到了巷口,寸头哆哆嗦嗦地说:“浩……浩哥在……在城西废弃工厂……他说……说在那儿等消息……”
苏明没说话,只是踹了他一脚:“带路。”
寸头不敢耽搁,瘸着腿在前面领路。两个小弟跟在后面,离得远远的,吓得大气不敢喘。
清晨的街道还没热闹起来,早点摊的油烟顺着风飘过来,混着空气里的凉意,有种说不出的踏实。可苏明心里没底,王浩吃了那么大的亏,不可能就派这几个废物来,废弃工厂里肯定有埋伏。
他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巷口,王彩儿家的窗户还黑着,他知道,自己必须把这事了了,不然王彩儿永远不得安生。
“快点。”苏明又踹了寸头一脚,寸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城西的废弃工厂早就没人了,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里面杂草长得比人高,风一吹,呜呜作响,像鬼哭。
寸头站在门口,腿肚子都在转筋:“浩……浩哥就在里面……”
苏明没信他的鬼话,用透视眼扫了一圈——厂房里藏着十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有钢管,有砍刀,还有几个拎着铁链子,王浩坐在一堆破布上,胳膊上打着绷带,旁边还站着个没见过的刀疤脸,眼神阴鸷,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进去叫他出来。”苏明把剪刀塞到寸头手里,“就说人带来了。”
寸头吓得脸都白了:“明哥……我……我不敢……”
“不敢?”苏明笑了,笑声里没温度,“那我现在就废了你。”
寸头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刚推开铁门,里面就传来王浩的声音:“人带来了?”
“带……带来了……”寸头的声音抖得不成调。
苏明没等他们反应,突然冲了进去,手里的水果刀反手刺向离门口最近的一个小子。
那小子还没看清来人,就捂着肚子倒下去,鲜血顺着指缝往外冒。
“操!苏明!”王浩吓得赶紧往后退,刀疤脸立刻挡在他面前,手里的砍刀“唰”地亮出来,“给我上!”
藏在杂草里的人瞬间涌出来,钢管砍刀一起朝苏明招呼。苏明像只灵活的猴子,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水果刀专挑关节下手,惨叫声此起彼伏,很快就放倒了四五个。
刀疤脸看得眼皮直跳,这苏明确实能打,比他想象中还狠。他没敢大意,砍刀舞得密不透风,一步步朝苏明逼近:“小子,有两下子,可惜了,今天要栽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