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笑着摇摇头:“没有,我也是刚下班。对了,爸妈,我给你们订了酒店,离我实习的地方近,方便。”
晚上,念安带他们去吃了当地的特色菜。
饭桌上,念安跟他们说了实习的情况,说公司的领导和同事都很照顾她,还说以后想留在这家公司发展。苏明和王彩儿听了,都特别高兴。
王彩儿给念安夹了块肉:“只要你喜欢,在哪发展都行,爸妈都支持你。”
过年那天,苏明和王彩儿在念安的出租屋里做了一大桌子菜。
虽然地方不大,但一家三口围在一起,也特别热闹。念安给他们看了自己实习期间做的项目报告,苏明一边看一边点头:“我家念安真有出息,比你爸强多了。”
念安笑着说:“爸,您别这么说,我能有今天,都是您和妈教得好。”
过完年,苏明和王彩儿准备回家,念安送他们到车站。
临上车前,念安突然说:“爸,妈,我以后想把你们和爷爷都接来这边住,咱们一家人在一起。”
苏明心里一暖,点点头:“好,等你稳定下来,咱们就一起住。”
回到镇上,苏明把念安的想法跟老林头说了,老林头笑着说:“好啊,只要能跟你们在一起,在哪住都行。我还能在这边找个棋友,接着下象棋。”
接下来的日子,苏明开始忙着装修省城的房子。
他特意请了个靠谱的装修队,还经常去省城盯着,王彩儿也时不时过去,跟设计师商量装修风格,想把房子装得温馨点。
超市和饭馆的事,他交给了靠谱的员工打理,自己偶尔去看看,也不用太操心。
这天,苏明在省城的装修现场盯着,手机突然响了,是李警官打来的。
李警官说,老刀在监狱里得了重病,虽然还在治疗,但情况不太好,让他别担心,老刀就算好了,也出不来了。
苏明听了,心里没什么波澜——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不恨老刀了,只是觉得,人这一辈子,要是走了歪路,再怎么折腾,也不会有好下场。
挂了电话,苏明看着正在装修的房子,心里满是期待。
他仿佛能看见,以后一家人住在这儿,念安下班回家,王彩儿在厨房做饭,老林头在客厅看电视,自己在阳台喝茶,偶尔还能跟老林头下盘象棋,日子过得平静又幸福。
装修好房子那天,苏明特意请了家人和朋友来吃饭。
胖子的父母、李哥一家,还有镇上的老街坊,都来了。大家围着桌子吃饭,聊着天,说着各自的近况,热闹得不行。
老林头喝多了,拉着苏明的手说:“苏明啊,我这辈子没什么遗憾了,能跟你们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苏明点点头,眼睛有点红:“大爷,咱们以后永远在一起。”
从那以后,苏明经常带着家人去省城的房子住。念安稳定下来后,真的把他们都接了过去,一家人住在宽敞明亮的房子里,日子过得其乐融融。
苏明偶尔会回镇上看看,跟老街坊聊聊天,也会去胖子的坟前看看,跟胖子说说家里的近况。他知道,胖子虽然不在了,但肯定也在为他们高兴。
苏明常常想,自己这一辈子,经历了太多大风大浪,有过惊险,有过难过,但更多的是幸福和温暖。
他有疼他的妻子,有懂事的孩子,有像亲人一样的老林头,还有关心他的朋友和街坊。
这些,才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财富。以后的日子,他会更加珍惜,好好照顾家人,让这份幸福永远延续下去。
苏明这天又揣着闲心逛古玩街,手里还捏着刚买的糖画——老艺人转的龙形,糖壳脆得咬着嘎嘣响。
刚走到上次买宣德炉的那个摊位附近,就被个穿夹克的男人拦了下来,对方看着三十来岁,手里攥着个布包,额头上还冒着汗,显得挺急。
“大哥,您等会儿!”男人声音有点发紧,伸手虚拦了一下,“我瞅您刚才看那瓷瓶的眼神,像是懂行的,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东西?”
苏明愣了一下,嚼着糖画打量他——这男人穿着挺整齐,就是布包攥得死紧,手指都泛白,不像是来碰瓷的,倒像是真遇到难处了。
他咽了嘴里的糖渣,指了指旁边没人的石阶:“先坐下说,别站这儿挡道。”
男人赶紧跟着坐下,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里面是个巴掌大的青花小罐,罐身上画着缠枝莲,看着倒有点老物件的意思。
“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男人声音压得低,“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急着用钱,想把它卖了,可问了好几个摊位,有的说值五千,有的说就值五百,我也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怕被坑了。”
苏明接过小罐,指尖碰着瓷面,冰凉温润,不像是现代机器做的糙活。
他故意装出不懂的样子,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用指甲轻轻敲了敲罐身,听着那声脆响,心里大概有了数——这罐子釉色亮,青花发色也正,底足还有淡淡的火石红,看着像是清代中期的民窑精品,比上次那宣德炉差远了,但也值不少钱。
“你这罐子,”苏明故意顿了顿,观察着男人的表情,“看着是有点年头,可民窑的东西,存世量多,值不了大价钱。”
男人脸一下子就白了,攥着布包的手更紧了:“那……那能值多少啊?我家里等着钱给我妈治病呢,要是太少了,可就麻烦了。”
苏明心里软了一下——他最见不得人遇到难处。其实他用透视眼扫过,这罐子内壁有个隐蔽的“大清乾隆年制”款,虽然是民窑,但保存完好,市场上至少能卖个三五万。
他不想直接说实价,怕男人被黑心商家盯上,也怕男人觉得他有猫腻。
“这样吧,”苏明把罐子递回去,“我认识个靠谱的古玩店老板,他不坑人,我带你过去,让他给你估个实价,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