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进入第二周,魏梦笙已经能勉强将石犬维持一炷香时间不散了。虽然那狗的耳朵转起来还是像生了锈的雷达,时不时卡在某个角度,但至少不再是一堆乱石。
这日戌时将至,星遥准时出现在卧室门口,小脸上满是严肃:“老妈,修炼时间快到了。”说着还像模像样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魏梦笙忍不住笑了,揉揉女儿的头:“知道啦,小监工。”
躺上床不久,熟悉的困意便席卷而来。再睁眼,已置身梦境修炼场。梦笙想着奇怪了,最近自己那一魂一魄的青儿哪去了?算了,先练习吧,免得这里有高清摄像头扫描。起心动念,切记起心动念也是错。
今日的乱石堆似乎比往常更高了些。金色口诀在脑海中浮现,魏梦笙凝神静气,手指翻飞结印。石块随着她的意念腾空而起,咔嗒作响地组合成形——躯干、四肢、头颅...
“耳朵要动起来哦,”她喃喃自语,“比格犬的耳朵可是招牌。”
石犬渐渐成型,这次格外顺利。当最后一块石头嵌入眼眶,那石犬竟然“活”了过来,摇着石头尾巴,耳朵灵活地转动着,发出轻微的石块摩擦声响。
魏梦笙正暗自得意,忽然那石犬耳朵转得太急,“咔嚓”一声卡住了,整只狗顿时失去平衡,哗啦散成一地碎石。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重整旗鼓,第二次尝试更加谨慎。当石犬再次成型,她特意控制着耳朵转动的速度。成功了!石犬稳稳站在地上,甚至还能迈着僵硬的步子走来走去。
没等她高兴多久,第二项修炼开始了。巨大的印石从天而降,带着骇人的气势压下。有了前几次经验,魏梦笙不再惊慌,而是凝神运功,在周身布下一层防护结界。
巨石压下时,她明显感觉到这次的重量比以往轻了些。不是石头变轻了,而是她的承受能力增强了。
“有意思。”她自言自语,“莫非这自虐式修炼还真有用?”
修炼结束时,她意外地发现脑海中多了一段新的口诀,似乎是某种防御法诀的起手式。
回到现实,窗外已是深夜。魏梦笙坐起身,感觉周身灵气充盈,竟比睡前提神许多。
第二天早餐时,星遥好奇地问:“神妈,您修炼的是什么法术呀?能不能偷摸给我看看?”
魏梦笙苦笑:“现在怕是演示不了。不过...”她灵机一动,拿起桌上的盐罐,“看好了。”
她默念口诀,手指悄悄结印。盐罐微微震动,里面的盐粒竟然跳出来几颗,在空中组成一个简单的小狗形状,维持了三秒才散落。
“哇!”星遥睁大眼睛,“老妈好厉害!”
“嘘!”梦笙赶紧伸手比划着。
星遥调皮的用手指了指天,做了个鬼脸。
魏梦笙自己也惊讶不已——她居然在现实中用出了微缩版的点石化形!
虽然只是几粒盐,但这意味着修炼的成果正在影响现实。这个发现让她对那奇葩的修炼多了几分认真。
当晚再入梦境,她格外专注。石犬成型得越来越快,耳朵转动灵活自如;承受巨压时也能保持呼吸平稳,甚至能在压力下运转周天。
修炼间隙,她忍不住对着空无一人的修炼场喊道:“不管您是谁,谢谢指导!”
没有回应,但她感觉巨石压下的力度似乎温柔了一瞬。
日子一天天过去,魏梦笙渐渐习惯了白天正常生活、早晚修炼的节奏。有时她甚至在修炼中尝试创新,比如让石犬不仅能走,还能小跑;或者在巨压下尝试结印,锻炼抗干扰能力。
一个月后的某个清晨,她突然在修炼中灵光一闪,明白了第二项修炼的真意——不是在教她如何被压,而是在训练她在极端压力下仍能保持心神清明、运转功法的能力,原来如此,怪不得小时候离魂体时常乱飘。
“起心动念竟然如此重要。”她喃喃道,对这个从未露面的指导者生出几分敬意。
当巨石再次压下时,她不再被动承受,而是主动引导体内灵气与之对抗。压力顿时大减,她甚至能在山下稍微活动手脚。
退出修炼时,她感觉浑身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觉得脚底都有点可以悬空的感觉了。
走进客厅,星遥正在看动画片。电视机里的画面瞬间扭曲了一下,水晶吊灯跟着晃动了起来——竟是发生了地震!
魏梦笙下意识地将女儿护在身下,同时手结法印,周身泛起淡淡青光。震动持续了几秒便停止了,只是虚惊一场,但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反应速度和防御能力都远超以往。
“妈,妈,你刚才身上好像在发光诶!”星遥惊奇地说。
魏梦笙看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或许那看似奇葩的修炼,真的在不知不觉中提升了她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