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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血祭钟楼

国师府地宫的废墟,如同巨兽被开膛破肚后残存的内脏,在惨淡的月光下蒸腾着浓烈的血腥、金属熔融的焦臭以及一种粘稠的、仿佛无数怨魂被碾碎后残留的冰冷恶意。明霜瘫倒在冰冷龟裂的黑曜石地面上,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碎裂般的剧痛。左眼深处,那座九霄悲鸣钟的魔影在国师癫狂的嘶吼和微型魔钟法器恐怖的吸力下,如同被投入飓风的篝火,疯狂摇曳、嘶吼,几乎要挣脱束缚,破眶而出!粘稠的暗红血光彻底吞噬了左半视野,带来撕裂灵魂的剧痛。右眼模糊的光影里,徒弟(师兄)的身影在七窍流血、脖颈勒痕爆发的暗紫反噬中剧烈抽搐,如同濒死的困兽。

而国师,那枯槁的身影悬浮在狰狞巨琴之上,暗紫色的法袍无风自动,如同吸饱了鲜血的蝠翼。他高举着那尊不断震颤、表面鬼影疯狂蠕动的微型魔钟法器,枯瘦的手指如同鹰爪,死死扣住巨琴核心那颗如同凝固心脏般的暗红晶石!癫狂的笑声在地宫破碎的空间里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撕裂耳膜的尖锐:

“醒来!醒来吧!沉眠的圣魂!痛饮这背叛与绝望的琼浆!让这污浊的尘世……聆听您归来的……天……籁!!!”

“天籁”二字出口的刹那,他扣住暗红晶石的手指,如同引爆天地的引信,狠狠一按!

**嗡——!!!!**

一声无法用言语形容其万一的钟鸣,骤然从国师府最深的地底,如同苏醒的灭世凶兽发出的第一声咆哮,轰然炸响!不是声音,是法则的崩塌!是秩序的哀嚎!

那钟鸣瞬间穿透了厚重的土层、崩塌的地宫穹顶、国师府层层叠叠的亭台楼阁!它无视空间的距离,无视物质的阻隔,如同无形的、粘稠如血的瘟疫,以国师府为核心,朝着整个沉睡的京城,狂暴地蔓延开来!

**第一波冲击降临!**

明霜的左眼魔钟虚影猛地剧震,发出痛苦的共鸣嘶鸣!她感觉自己的头颅仿佛被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贯穿!但更恐怖的景象,透过地宫穹顶巨大的裂缝,如同地狱的画卷,强行撞入她模糊的右眼感知!

京城!那轮冰冷圆满的银月之下!

无数低矮的民房屋顶,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掀开!窗户纸在瞬间化为齑粉!大街小巷,无数在睡梦中、或在夜半劳作的身影,如同被同一根无形的线狠狠扯动,猛地僵直!

然后——

“呃啊啊啊——!!!”

“我的头!我的头要炸了!!!”

“鬼!有鬼啊!在耳朵里!在脑子里!”

凄厉到骇人的惨嚎,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破了京城的死寂!汇成一片淹没一切的、绝望的声浪狂潮!

明霜“看”到:一个挑着夜香担子的更夫,猛地丢下担子,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头颅,十指如同铁钩,疯狂地抠挖着自己的耳朵!指甲瞬间翻卷,带出淋漓的血肉和破碎的软骨!他仿佛要将那钻入脑髓的魔音生生挖出来!

一个蜷缩在街角乞讨的老乞丐,浑浊的眼睛瞬间被血丝充满,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干枯如同鸡爪的双手,猛地抓住自己仅剩的几缕灰白头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撕扯!大块带着血的头皮被连根扯下,露出白森森的头骨!他却浑然不觉,依旧疯狂地撕扯着!

一个抱着婴孩的妇人,在冲出破败家门的瞬间,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她怀中的婴儿发出撕心裂肺的啼哭,而她自己的双手,却如同被恶魔操控,猛地抬起来,十指狠狠插向自己脆弱的耳道!鲜血顺着指缝喷溅在婴儿稚嫩的脸上!她一边疯狂地掏挖,一边发出母兽般的绝望哀嚎!

整条街道!整个坊市!放眼望去!无数的人影在惨白的月光下扭曲、翻滚、痉挛!他们用拳头砸向自己的太阳穴!用头疯狂撞击着墙壁和地面!用能找到的一切尖锐物——碎瓷片、断木茬、甚至自己的牙齿——疯狂地刺向自己的双耳!撕扯!抠挖!仿佛要将那植入灵魂深处的、带来无尽痛苦的魔音源头彻底毁灭!

鲜血!粘稠的、温热的鲜血,如同无数条猩红的小溪,在青石板路面上肆意流淌、交汇!残破的耳朵、带着碎肉的头皮、断裂的手指……如同肮脏的垃圾,被抛弃在血泊之中!惨嚎声、撞击声、骨肉撕裂的粘腻声响……汇成了一曲由血肉和绝望谱写的、献给灭世凶钟的终极乐章!

人间地狱!活生生的炼狱!

“不——!!!” 明霜的灵魂在无声地尖叫!左眼的魔钟因这滔天的血煞怨气而疯狂膨胀,几乎要将她的意识彻底吞噬!她挣扎着想爬起来,想阻止,但身体的剧痛和体内狂暴冲突的能量将她死死钉在原地!

就在这时,国师府最高的那座建筑——一座形制怪异、通体由暗沉青铜铸造、顶端悬挂着一口巨大、布满狰狞鬼面浮雕的青铜巨钟的塔楼——钟楼!它那紧闭的、刻满扭曲符文的青铜大门,在核心钟鸣的引动下,轰然洞开!

一股更加庞大、更加精纯、仿佛汇聚了全城痛苦与绝望的暗红能量洪流,如同受到召唤,从四面八方疯狂涌入钟楼洞开的大门!那口巨大的鬼面青铜钟,在能量洪流的灌注下,表面浮动的鬼影发出无声的尖啸,钟体开始微微震颤,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毁灭气息!它像一个贪婪的胃袋,正在吞噬整个京城的生命与灵魂!

“看到了吗?!蝼蚁们绝望的哀鸣!多么悦耳!多么……纯粹的力量!” 国师悬浮在巨琴之上,沐浴着从钟楼方向涌来的暗红能量流,枯槁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力量似乎在急速恢复、膨胀!他贪婪地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品味最醇香的美酒,声音因亢奋而扭曲变形,“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要唤醒真正的圣魂,需要最炽热、最精纯的……凤凰涅盘之血!需要……你的心!”

他那双因力量充盈而重新亮起暗红光芒的眼睛,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猛地锁定了地上奄奄一息的明霜!

“抓住她!把她钉在……镇魂柱上!” 国师枯指一挥,指向钟楼洞开的大门深处!

残存的、未被能量乱流彻底摧毁的黑甲守卫,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从废墟的阴影中蹒跚站起。他们身上铠甲破碎,露出下面被灼烧得焦黑的皮肉,头盔下的眼睛只剩下毫无生气的灰白。在国师意志的操控下,他们迈着僵硬而沉重的步伐,拖着残破的兵刃,如同提线木偶,一步步朝着明霜逼近!铁靴踏在粘稠的血泊和骨渣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噗嗤”声。

死亡的阴影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明霜淹没!她能清晰地“听”到那些黑甲守卫身上铠甲摩擦的嘶啦声,闻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焦臭和血腥。左眼的魔钟因死亡的逼近而发出更加狂暴的嘶吼,煞气疯狂冲击着束缚,试图接管她的身体!

逃!必须逃!不能被钉上那镇魂柱!

求生的本能如同最后一点火星,在绝望的灰烬中猛地爆燃!明霜猛地咬破舌尖!剧痛和浓烈的血腥味让她混乱的意识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醒!她不顾全身骨骼碎裂般的剧痛,用尽最后一丝涅盘之力,身体如同被无形力量牵引的残破纸鸢,猛地向后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两只抓来的、带着焦黑皮肉的铁爪!

“呃!” 翻滚的动作牵动了左眼的煞钟,剧痛让她眼前一黑!但她知道,不能停!钟楼!那座正在吞噬全城生机的钟楼!国师的力量源泉!唯一的生机……或者说,终结这一切的唯一可能,或许就在那里!必须进去!

她凭借着对器物能量流动的敏锐感知,如同扑火的飞蛾,朝着那座散发着恐怖吸力的、洞开的青铜钟楼大门,连滚带爬地冲去!身后,是黑甲守卫沉重而迅疾的追赶脚步!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钟楼内冰冷、布满粘稠能量流的地面时——

一道佝偻、瘦小、浑身浴血的身影,如同从地狱最深处爬出的复仇幽魂,猛地从钟楼大门内侧一根粗大的青铜柱阴影里扑了出来!

哑巴验尸官!

他胸前的巨大撕裂伤依旧狰狞地敞开着,断裂的肠子拖拽在地上,在粘稠的暗红能量流中留下污秽的拖痕。他枯槁的脸上毫无血色,面罩早已不见,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深处发出“嗬嗬”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的抽气。但他那双濒死的、灰白的眼睛,此刻却死死地、带着一种近乎燃烧生命的决绝,钉在了追在明霜身后的那几个黑甲守卫身上!

他看到了明霜!看到了她眼中那疯狂咆哮的魔钟虚影!更看到了她身后索命的追兵!

没有思考!只有本能!一种源自血脉深处、被死亡彻底点燃的守护与破坏本能!

“嗬——!!!”

哑巴验尸官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扭曲、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嘶鸣!他用尽最后一点残存的生命力,佝偻的身体爆发出不可思议的速度,像一颗染血的、绝望的炮弹,猛地撞向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黑甲守卫!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哑巴枯瘦的身体狠狠撞在沉重的黑甲上!力量大得惊人!那守卫被撞得一个趔趄!但哑巴的撞击并非为了伤敌!他的目标,是守卫腰间悬挂的、一柄用来破拆骨肉的沉重骨朵锤!

在撞击的瞬间,哑巴那只仅存的、枯瘦如柴的右手,如同闪电般探出,死死抓住了骨朵锤那冰冷的、布满尖刺的锤头!随即,他借着撞击的反作用力,身体猛地旋转!用尽全身的力气,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疯狂,狠狠将沉重的骨朵锤,砸向自己那早已破败不堪、敞开的胸腔深处——那枚深嵌在他断裂肋骨缝隙中的、属于他血脉先祖的、早已沉寂的微型铜铃所在的位置!

噗嗤!!!

骨朵锤沉重的尖刺,毫无阻碍地贯入了哑巴验尸官自己的胸腔!撕裂了早已破碎的内脏!狠狠砸在了那枚深嵌的铜铃之上!

**铛——!!!**

一声沉闷、喑哑、仿佛来自远古坟墓深处的、破碎的钟鸣,猛地从哑巴验尸官被贯穿的胸腔中爆发出来!那声音并不宏大,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悲怆与决绝!如同圣器碎裂前最后一声泣血的哀鸣!

嗡!

一股无形的、纯净却微弱到极致的淡金色涟漪,混合着粘稠的污血和破碎的内脏碎块,以哑巴的身体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这涟漪带着九霄悲鸣钟本源守护之魂最后的气息,虽然微弱,却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扰乱了钟楼大门附近汹涌汇聚的暗红能量流!更如同最强烈的净化剂,狠狠冲刷在追来的几个黑甲守卫身上!

“呃啊——!”

那几个被国师操控、体内同样残留着扭曲音律能量的黑甲守卫,如同被泼了浓硫酸,身体猛地冒出嗤嗤的白烟,发出凄厉的惨叫!他们身上残留的铠甲和焦黑的皮肉迅速腐蚀、溃烂!动作瞬间僵直!

就是这刹那的阻滞!

明霜的身影,如同融入暗影的游鱼,带着浓烈的血腥和左眼沸腾的魔钟煞气,猛地扑入了钟楼洞开的、如同巨兽咽喉般的青铜大门之内!

在她身影消失的瞬间,哑巴验尸官那被骨朵锤贯穿、钉在地上的佝偻身体,如同燃尽的蜡烛,最后抽搐了一下。那双灰白的、失去所有神采的眼睛,似乎极其艰难地转动了一下,望向钟楼深处明霜消失的方向,随即彻底凝固、黯淡。他胸腔内那声破碎的钟鸣

## 第七章:血祭钟楼(续集)

血月沉入铅灰色的云层尸堆,皇城像个被投入沸水的蚁穴,在黎明前最粘稠的黑暗中彻底沸腾。不是人声鼎沸,是百万生灵被无形巨手扼住咽喉,从脏腑深处挤出的、汇聚成绝望洪流的呜咽。

明霜攀在钟鼓楼飞檐的嘲风兽首上,湿冷的晨雾裹着浓重的铁腥和硫磺味。左眼那只血色钟瞳灼灼燃烧,视野穿透雾气,俯瞰着这座正在自行肢解的城池。

“叮…呤…叮叮呤…”

声音极细微,如同亿万只青铜跳蚤同时在瓦片下摩擦甲壳。这声音不是来自某一处,而是从每一寸土地、每一块砖石、甚至每一缕污浊的空气里渗出来,汇成一张笼罩全城的、无形的死亡琴弦网。是九霄悲鸣钟的脉搏,被放大了亿万倍,通过深埋地底的青铜“脉络”,泵入这座古老城池的每一根血管。

钟瞳的视野里,皇城的地基在“燃烧”。不是火焰,是无数暗红色的、如同熔融金属液流般的音波能量,沿着预先铺设的青铜管道(那些管道如同巨兽的血管,虬结盘绕,深扎于地脉)疯狂奔涌!能量节点正是全城一百零八座大小钟鼓楼,此刻如同被点燃的烽燧,塔身浮现出巨大、狰狞、缓缓旋转的九霄悲鸣钟虚影!

第一缕灰白的天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刺破东方的云层。

“当——!!!”

一声无法形容的、仿佛天地本身颅骨被敲碎的巨响,猛地从皇城最中心——那座供奉着“镇国神器”九霄悲鸣钟(赝品)的玄天塔顶——爆发出来!无形的音浪如同实质的巨锤,狠狠砸在全城每一个活物的天灵盖上!

**开始了。**

明霜左眼的血色钟瞳猛地收缩。

长街之上,一个正抱着婴儿奔逃的妇人,脚步陡然僵住。她怀中的婴儿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啼哭,但下一秒,那哭声戛然而止。妇人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虚空,双手却如同被无形的提线操控,猛地抬起!不是捂住自己的耳朵,而是十指如钩,狠狠抓向怀中襁褓里那颗小小的头颅!指甲瞬间抠破了婴儿娇嫩的头皮!

“噗嗤!”

轻微的、如同熟透浆果破裂的声响。妇人沾满婴儿脑浆和鲜血的手指,没有丝毫停顿,带着一种非人的、精准的机械感,猛地回转!十根染着红白之物的手指,如同十把锋利的钢锥,狠狠插进了她自己的双耳!

鲜血混着破碎的耳软骨和脑脊液,从指缝间狂飙而出!她脸上的表情凝固在一种极致的茫然与空白,身体如同被抽掉脊柱的软泥,缓缓瘫倒,手指却依旧死死地插在自己的颅腔两侧,微微抽搐。

这只是灾难洪流中的一滴水珠。

钟瞳的视野如同最冷酷的留影符,将地狱的景象烙印进明霜的识海:

* 学堂内,须发皆白的老夫子,用颤抖的、沾满墨汁的手,将沉重的砚台狠狠砸向自己的太阳穴。一下,又一下,头骨碎裂的闷响与学童们撕扯自己鼓膜的尖嚎交织。

* 酒肆里,醉醺醺的壮汉狂笑着,用粗瓷碗的碎片,沿着自己的耳廓边缘,如同切割皮革般,一圈圈地、缓慢而坚决地割开皮肉,挖出整个耳蜗组织,血淋淋地丢进温好的酒坛里。

* 深宅绣楼,待嫁的少女对着模糊的铜镜,用金簪一点一点地、极其耐心地,将自己的耳鼓捅穿,搅烂。鲜血顺着她雪白的颈项流下,染红了嫁衣的领口,她脸上却带着一种近乎圣洁的、解脱般的微笑。

* 无数的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如同被无形的瘟疫感染,在街巷、在屋舍、在田野…用能找到的一切工具——石块、木棍、碎瓷、甚至自己的牙齿——疯狂地撕扯、捶打、挖掘着自己的耳朵!他们试图隔绝那无处不在、蚀魂销骨的钟声,却不知这自残的行为本身,就是钟声操控下最精准的屠杀指令!鲜血汇成溪流,沿着古老的青石板路蜿蜒,浸透泥土,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脑髓液和绝望的气息。

哀嚎不再是声音,是粘稠的、实体化的绝望之潮,冲击着明霜的神魂。左眼的血色钟影在识海的地狱图景刺激下,疯狂旋转,发出贪婪的嗡鸣,仿佛在畅饮这无尽的痛苦!明霜右拳狠狠砸在坚硬的琉璃瓦上,指骨碎裂的剧痛勉强压制着灵魂被撕裂的眩晕。不能看!不能听!但钟瞳的视野如同跗骨之蛆,强行将全城的惨状塞入她的意识!

“阵眼…在玄天塔顶!” 一个嘶哑、破碎、如同两块锈铁摩擦的声音,强行挤入明霜被钟声和惨叫灌满的识海。

是哑巴验尸官!

他不知何时攀上了飞檐,就在明霜身侧。他鸦青的破袍几乎被血浸透,胸口那嵌入皮肉的青铜罗盘闪烁着极其不稳定的暗红光芒,罗盘中央的衔尾双头凤,那只曾经睁开的熔金凤眼此刻黯淡无光,另一只闭目的凤首边缘却裂开了细密的缝隙。他裸露的皮肤上,先前被青铜管刺入的伤口正汩汩涌出粘稠的、带着细碎青铜颗粒的暗金色血液。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内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杂音,那是器灵残魂在崩溃边缘的悲鸣。

哑巴染血的手指颤抖着指向玄天塔顶——那口正在疯狂轰鸣的巨钟(赝品)下方。钟瞳的视野穿透层层叠叠的瓦片和木梁,聚焦在塔顶核心密室。那里并非钟锤,而是一个由纯粹暗金色能量构成的、缓缓旋转的巨大旋涡!旋涡中心,悬浮着一滴燃烧着琉璃色火焰的血液!血液的核心,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血色凤凰虚影!旋涡正贪婪地汲取着全城弥漫的血气、痛苦、绝望,注入那滴凤凰血中,使其光芒越来越盛!

“活祭…” 哑巴喉咙里挤出破气般的音节,更多的暗金血液从嘴角涌出,他指着那滴凤凰血,又艰难地指向明霜的心口,“…凤凰血脉…才能…停…”

活祭?用她的涅盘之血,浇灌那个旋涡,才能停止这场屠杀?

国师的目标根本不是屠城!他在用全城百万生灵的痛苦和生命为燃料,萃取某种…更恐怖的东西!那滴琉璃火焰包裹的血凤凰,散发着让明霜左眼钟影都为之颤栗的、古老而纯粹的气息!

“轰隆!”

一道燃烧着赤金音波火焰的锁链,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之矛,撕裂浓雾与哀嚎,狠狠轰向钟鼓楼的飞檐!是国师!他悬停在玄天塔尖,素白的面具在血光中如同鬼脸,眉心那枚赤金钟徽旋转如飞,散发着毁灭性的威压!锁链未至,恐怖的音压已让整座钟鼓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瓦片如雨崩落!

避无可避!

明霜左眼的血色钟影疯狂旋转,试图引动《镇魂调》的力量。但哑巴验尸官比她更快!

“嗬——!!”

一声绝非人类能发出的、混合着青铜碎裂与灵魂燃烧的狂吼,从哑巴撕裂的胸腔中爆发!他猛地将明霜狠狠撞开!同时,他干瘪的身躯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如同扑火的飞蛾,不退反进,迎着那道毁灭性的赤金音波锁链,狠狠撞了过去!

他胸前那块青铜罗盘在极限的冲击下,爆发出最后的、刺目的血光!罗盘中央的衔尾双头凤,那只闭目的凤首上的裂痕瞬间蔓延至整个罗盘!那只黯淡的熔金凤眼,在罗盘彻底崩碎的前一瞬,猛地睁开了一丝缝隙!一丝无法言喻的、古老而悲悯的意志碎片,如同回光返照,在明霜识海中一闪而过!

“铛——!!!!”

哑巴的身体与赤金音波锁链撞在一起!

没有血肉横飞。哑巴的身体在接触锁链的瞬间,如同一个被点燃的火药桶,由内而外地爆开了!但爆开的不是血肉,而是无数道粘稠的、暗金色的、如同液态青铜般的能量流!这些能量流带着他残破的躯壳和那块彻底粉碎的青铜罗盘碎片,形成一股决绝的、逆向的毁灭洪流,狠狠撞进了那道赤金锁链的核心!

无法形容的巨响!

赤金锁链如同被投入滚烫酸液的毒蛇,瞬间剧烈扭曲、沸腾、瓦解!爆炸的核心点,空间仿佛被撕裂,露出短暂的、混乱的虚无!狂暴的能量乱流席卷开来,将玄天塔顶的琉璃瓦掀飞大片!

明霜被爆炸的气浪狠狠抛飞,撞穿钟鼓楼顶层的木窗,滚入布满灰尘的黑暗钟楼内部。

外面,赤金锁链被阻,玄天塔顶的巨大音波旋涡出现了极其短暂的迟滞,那滴燃烧的凤凰血光芒也为之一暗!全城范围内,无数正在疯狂自残的百姓动作猛地一僵,脸上出现刹那的茫然。

但仅仅是一刹那!

玄天塔顶,国师素白的面具转向钟鼓楼的方向。眉心赤金钟徽光芒暴涨,更狂暴的钟声即将再度降临!

钟楼内部,死寂,只有灰尘簌簌落下。明霜挣扎着从满地碎木中爬起,左眼的血色钟影因刚才的冲击而明灭不定,灼痛钻心。她“听”到了,或者说,是左眼钟瞳感知到了,在爆炸的核心点,在哑巴验尸官彻底湮灭的位置,残存着一缕微弱到几乎熄灭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波动。

那不是心跳,不是呼吸。

是极其微弱、断断续续、带着无数金属碎屑摩擦杂音的…

**“铛…啷…啷…”**

如同破碎的青铜残片在污血中滚动碰撞,又像一口布满裂痕的残钟,被无形的力量勉强敲击后,发出的、濒临彻底散架的…**最后一声余响**。

器灵…将灭?

钟瞳的视野穿透钟楼厚重的木壁和砖石,死死锁定玄天塔顶那滴再度亮起的凤凰血。国师的身影悬浮在血光之上,如同主宰生死的魔神。全城短暂的僵峙即将结束,更恐怖的音杀狂潮已在酝酿!

明霜染血的左手,缓缓按在了自己依旧灼痛的胸口。那里,涅盘之火与九霄悲鸣钟的力量在痛苦地交织、沸腾。

活祭?

凤凰血脉?

终结?

她枯白的指尖,深深掐入了心口新生的皮肉。

## 血祭钟楼 续2

冷。一种带着铁锈和铜腥的冷。不是冬夜的寒,是千万口陈年古钟在无声共鸣时散发的、沉淀了太多亡魂悲鸣的寒意。空气粘稠,每一次吸气都像吞咽混着铁屑的冰碴,刮擦着喉咙深处早已破损的粘膜。明霜紧贴着钟楼底层冰冷粗糙的石壁,每一次心跳都撞击着胸腔,带来窒息般的闷痛。头顶上方,那巨大、幽暗、如同巨兽喉咙的钟楼内部空间,正弥漫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寂静**。一种暴风雨前的、吸饱了杀机的死寂。

“当——!!!”

第一声钟鸣炸开。

不时从钟楼顶端传来。是整个**大地**在轰鸣!如同沉睡的地心巨兽被无形的巨锤砸中了头颅,发出痛苦而狂暴的咆哮!脚下的石板剧烈震颤,细碎的灰尘簌簌落下。空气被瞬间压缩、扭曲,形成肉眼可见的、粘稠的冲击波纹,狠狠撞在明霜身上!她闷哼一声,后背重重砸在石壁上,五脏六腑仿佛瞬间移位,喉头涌上浓烈的铁锈味。

这仅仅是开始。

“当——!!!”

第二声!更近!更沉!如同亿万口无形的巨钟同时在耳边敲响!声音不再是物理的震动,它直接灌入颅腔,化作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脑髓!搅动!视野瞬间被撕裂成无数闪烁的光斑和黑暗的碎片!耳膜像被两把烧红的锥子从内外同时贯穿,尖锐的剧痛之后,是温热的液体顺着耳廓流淌下来的粘腻感——**血**。

“呃啊——!” 明霜死死捂住双耳,指甲深陷进皮肉,却无法阻挡那直接作用于灵魂的钟声!这根本不是声音,是**音杀**!是灭绝性的精神污染!

*场景切换:朱雀大街*

视野被强行撕裂!意识瞬间被抛入炼狱!

猩红的月光(不,是某种巨大阵法扭曲天光后的颜色)泼洒在长街上。不再是人间。是地狱的屠宰场。

钟声的波纹如同实质的死亡镰刀,扫过人群!

一个推着馄饨摊的老汉,动作猛地僵住!浑浊的眼睛瞬间被血丝充满,瞳孔放大到极致,倒映着天空中扭曲的血色符文!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漏气般的声音,布满老茧的双手,猛地抬起,不是抱头,而是十指成爪,带着一种非人的狠厉,狠狠抠向自己的双耳!

噗嗤!

指甲深深刺入耳廓!皮肉撕裂!鲜血飙射!但他毫无所觉,指头疯狂地搅动、撕扯!仿佛要将钻进脑髓的钟声硬生生挖出来!软骨碎裂的细微声响被淹没在钟声和更多人的惨嚎中!他硬生生将自己的右耳连皮带肉撕扯了下来!血肉模糊的一团攥在手里,脸上却露出一种诡异而麻木的“解脱”表情!随即,他再次抬手,抠向另一只耳朵!

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妇人,在钟声袭来的瞬间,身体剧烈地痉挛!怀中的婴儿发出撕心裂肺的啼哭,但哭嚎瞬间被更恐怖的景象取代!妇人那双曾温柔抚摸婴孩的手,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猛地扼住了婴儿细嫩的脖颈!婴儿的小脸瞬间涨紫,四肢徒劳地踢打!妇人脸上涕泪横流,混合着极致的痛苦和无法抗拒的疯狂,手指在婴儿脆弱的脖颈上收紧、收紧……骨骼发出细微的呻吟!

“不——!!!” 明霜在意识层面无声地尖叫!她想闭眼,却被这炼狱的景象死死盯住!

士兵用佩刀割开自己的喉咙,鲜血如喷泉涌出!

书生用额头疯狂撞击青石板,颅骨碎裂,红白飞溅!

少女用发簪反复刺穿自己的眼窝!

……

整个长街,所有被血色月光笼罩的生灵,都在钟声的驱动下,用最残忍的方式**自残**!他们撕扯耳朵,挖出眼珠,割断喉咙,敲碎头颅……不是为了攻击别人,只是为了停止那钻入脑髓的、无法忍受的钟声!痛苦的哀嚎、骨骼的碎裂、血肉的撕裂……汇成一片粘稠的、令人灵魂崩裂的噪音之海!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冲天而起,混合着内脏破裂的恶臭!

**情感共鸣:** 这不是战场杀戮,是绝望的自我毁灭。每一个扭曲的动作,每一张麻木而痛苦的脸,都在无声控诉:当生音成为酷刑,自残是唯一的出口。生存的极限,在此刻化为最血腥的悖论。

*场景切换:钟楼内部*

嗡!!!

意识被狠狠拽回冰冷的石壁!第三声钟鸣在头顶炸响!比前两声更近!仿佛就在头顶三尺!明霜的身体被无形的音波狠狠掼在地上!口鼻喷出温热的鲜血!视线模糊,只能看到头顶那巨大、幽暗、如同深渊巨口的青铜钟底轮廓。钟壁上,无数扭曲、诡异的暗红色符文正随着钟鸣的余韵缓缓亮起,如同流淌的血管,散发出不祥的光芒。

她挣扎着抬头,望向钟楼最高处的平台。国师的身影,如同贴在血色天幕上的剪影,悬浮在那里。他宽大的玄色法袍在狂暴的音波乱流中纹丝不动,双手十指如同拨弄无形的琴弦,以一种冰冷、精准、充满非人韵律的姿态,凌空虚点。每一次指尖落下,都引动下方那口巨钟发出一次毁灭性的轰鸣!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俯瞰蝼蚁般的绝对漠然。屠城?对他而言,不过是按动琴键般轻松。

就在这灭顶的绝望中,明霜的视线被钟楼内壁吸引。那里,靠近巨大青铜钟悬挂的粗大铁链基座处,刻着密密麻麻、极其古老的铭文!这些铭文在钟声的震荡和血光的照耀下,正如同拥有生命般缓缓蠕动、变幻!

不是装饰。是**阵图**!是驱动这口“九霄悲鸣钟”的终极核心!

明霜的目光死死锁住阵图中心——一个被无数扭曲符文环绕、如同鸟巢般的凹陷结构。凹陷内部,流淌着暗金色的粘稠液体,正随着钟鸣剧烈沸腾!而在那“鸟巢”上方,悬浮着一个极其微小、却异常清晰的符文投影——一只展翅欲飞、却被无数血色锁链贯穿的……**凤凰**!

**需活祭\"凤凰血脉\"才能停止?!**(悬念9:国师真正目标非屠城?)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黑暗!国师启动全城音杀阵,不是为了屠戮蝼蚁!他是要用这百万生灵绝望自残时散发的滔天怨念和血气,冲击钟楼阵图,强行激活那个“凤凰巢”!他要的不是毁灭,是……**活祭**!用某个拥有“凤凰血脉”的存在,完成这口灭世凶钟的最后一步——唤醒?还是彻底掌控?

“当——!!!”

第四声钟鸣!如同丧钟敲在明霜的灵魂上!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逆流!皮肤下仿佛有亿万只蚂蚁在啃噬!那自残的冲动如同附骨之蛆,疯狂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意志!她死死咬住下唇,鲜血顺着嘴角流淌,用剧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目光绝望地扫视着这密闭的死亡囚笼!凤凰血脉?去哪里找?难道自己……

就在她意识即将被钟声和自残本能彻底淹没的刹那——

一道身影,如同扑火的飞蛾,带着决绝的疯狂,从钟楼底层幽暗的入口处猛地冲了进来!

是“尸不语”!

他佝偻的身影在狂暴的音波乱流中如同狂风中的残烛,洗得发白的仵作短衫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撕扯出无数裂口,露出底下同样布满陈年伤疤的枯瘦身躯。他浑浊的双眼,此刻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如同燃烧余烬般的炽烈光芒,死死地锁定在钟楼穹顶那口巨大的青铜钟上!

他没有冲向明霜,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他的目标,是悬挂巨钟的、那根最为粗壮、刻满符文的中央青铜锁链基座——阵眼核心!

“嗬……呃……” 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鸣,干枯的双腿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在足以撕裂钢铁的音波风暴中,逆流而上!每一步踏在震颤的石阶上,都留下一个血色的脚印——他的脚踝在音波挤压下早已皮开肉绽,露出森白的骨茬!

“拦住他!” 国师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穿透轰鸣的钟声。几道由纯粹音波凝聚的、闪烁着寒芒的利刃,如同毒蛇般从高空射向“尸不语”!

噗!噗!噗!

利刃轻易贯穿了他枯瘦的身体!肩胛、腹部、大腿!爆开大团大团的血雾!但他冲势丝毫不减!仿佛那被洞穿的不是他的血肉!他浑浊的眼睛里只有那越来越近的阵眼基座!

“呃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混合了极致痛苦和最后疯狂的咆哮,从他撕裂的喉咙里炸开!

在距离阵眼基座仅剩一步之遥时,在更多音波利刃即将将他彻底撕碎的瞬间,“尸不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向上跃起!

他佝偻的身体,如同炮弹,狠狠撞向那闪烁着不祥光芒的青铜锁链基座!

不是血肉之躯的撞击。

就在他身体接触基座的刹那——

咚!!!

一声沉闷、宏大、却带着无尽悲怆与破碎感的……**钟鸣**,竟从他的胸腔深处轰然爆发出来!

这声音,不同于“九霄悲鸣钟”那灭绝性的音杀。它古老、苍凉、仿佛承载了亿万亡魂的叹息,又如同某种巨大器物崩裂前的最后哀鸣!声音穿透了狂暴的音杀场,清晰地回荡在钟楼内部!

嗡——!!!

悬挂于穹顶的“九霄悲鸣钟”本体,在这声来自“尸不语”胸腔的悲鸣响起的瞬间,猛地一震!钟壁上那些流淌的暗红符文骤然变得紊乱、明灭不定!钟体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无数道细密的、如同蛛网般的裂纹!幽暗的光芒从裂纹深处泄露出来!

“尸不语”的身体,如同被抽空了所有支撑,软软地沿着冰冷的基座滑落。鲜血在他身下迅速蔓延,浸透了刻满符文的青铜。他那双燃烧的、浑浊的眼睛,光芒正迅速黯淡,最后,极其艰难地转动了一下,似乎想看向明霜的方向,嘴唇无声地开合了一下,随即彻底凝固、黯淡。

**哑巴验尸官胸腔发出钟鸣,九霄悲鸣钟应声碎裂!他……是钟的器灵?!**(悬念10:器灵将灭?)

钟楼内狂暴的音杀乱流,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如同窒息般的凝滞!

明霜浑身浴血,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手指深深抠进石缝,指甲崩裂。她死死盯着那滑落的、残破的佝偻身影,盯着那口布满裂纹、光芒紊乱的青铜巨钟,盯着穹顶平台上国师那第一次出现波动的冰冷面容。

血祭未停,钟鸣将歇。

凤凰何在?

器灵将灭?

一线生机,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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