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拜朱美拉海滩酒店的总统套房内,苏曼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波斯湾的碧蓝海水。她手中握着一杯单一麦芽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阳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老板,您要的资料。\"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恭敬地递上一个平板电脑,\"这是周志远和张晓云一家的最新情况。\"
苏曼接过平板,指尖在屏幕上滑动。高清照片一张张闪过:周志远和张晓云在慈善晚宴上的合影;他们的大儿子周健在哈佛大学图书馆看书的偷拍照;龙凤胎周雨和周蓓在上海国际学校门口的抓拍。
\"秦浩和张晓玲呢?\"苏曼的声音冷得像冰。
\"在这里。\"男子滑动屏幕,\"他们的儿子秦辉在北京四中读初二,女儿秦怡在实验二小读三年级。这是他们在北京的住址和日常行程。秦浩最近主要在昌平的生物医药研发基地,很少回家。\"
苏曼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二十年了,秦浩这个负心汉倒是过得滋润。当年若不是他在最后关头退婚,帮助周志远。她也不会铤而走险,更不会落得锒铛入狱的下场。
\"沈建华那边有什么动静?\"苏曼突然问道。
男子神色一凛:\"沈部长最近在主持一个国家级医药研发项目,正好和秦浩的公司有合作。据说下周要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签约仪式。\"
苏曼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秦浩的二舅?呵,有意思。给我盯紧这个项目。\"
男子退出套房后,苏曼立即拨通了一个加密电话:\"找到合适的保姆了吗?\"
\"找到了,林美娟,四十五岁,有医护背景。\"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她儿子欠了高利贷,正合适。\"
苏曼的指甲轻轻敲击着酒杯:\"告诉她,我要秦浩的儿子染上毒瘾,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至于他女儿...\"她冷笑一声,\"安排人在学校欺负她,我要那丫头变得胆小懦弱,一辈子都成不了气候。\"
\"明白。林美娟已经应聘成功了,明天就去秦家上班。\"
挂断电话,苏曼走到梳妆台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二十年的牢狱生涯在她脸上刻下了岁月的痕迹,但那双眼睛里的怨毒丝毫未减。她打开化妆包,精心描绘着妆容。粉底遮盖了脸上的细纹,深色眼线让眼神更加锐利,哑光口红勾勒出完美的唇形。
\"秦浩...\"她对着镜子轻声呢喃,\"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与此同时,北京昌平生物医药产业园内,秦浩正在实验室里观察一组细胞培养数据。四十八岁的他穿着白大褂,鬓角已有些许白发,但眼神依然专注锐利。
\"秦总,3号样本的活性又提高了15%。\"戴着眼镜的研究员兴奋地报告。
秦浩点点头:\"继续观察48小时,如果稳定性达标,就准备临床试验申报材料。\"
走出实验室,他的手机响了。是妻子张晓玲。
\"老公,美娟阿姨明天就来试工了。\"电话那头,张晓玲的声音温柔,\"我看她条件不错,前雇主评价也很好,还是医科大护理专业毕业的。\"
秦浩揉了揉太阳穴:\"你决定就好。我这两天要准备和二舅那边的签约仪式,可能不回家了。\"
\"这么重要的项目,沈部长亲自出席?\"张晓玲有些惊讶。
\"嗯,国家战略级项目。\"秦浩压低声音,\"不说了,保密协议你懂的。\"
挂断电话,秦浩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山脉。二十年了,他始终无法忘记那个酒店停车场。,苏曼被警察带走时看他的眼神。如果不是二舅沈建华当时出手相助,恐怕他的事业早就...
\"秦总,沈部长秘书来电确认签约仪式细节。\"助理敲门进来。
秦浩收回思绪:\"接进来。\"
第二天上午,林美娟准时来到秦家面试。她穿着朴素但整洁,言谈举止得体大方,很快就赢得了张晓玲的好感。
\"美娟阿姨,以后就麻烦你主要负责打扫卫生和准备晚餐。\"张晓玲带着她参观房子,\"最重要的是两个孩子放学后的照顾,辉辉对青霉素过敏,一定要注意。\"
\"您放心,我是护理专业毕业的,对这些都很注意。\"林美娟恭敬地回答,眼睛却不经意地扫视着书房里的文件柜。
当天下午,林美娟就正式上岗了。她手脚麻利,做事认真,特别是对秦辉格外关心。这个内向的男孩很快对她产生了依赖。
一周后的傍晚,秦辉放学回家,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
\"辉辉,你怎么了?\"林美娟关切地摸他的额头,\"不舒服吗?\"
\"没...没事。\"秦辉摇摇头,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林美娟从包里取出一个小药瓶:\"阿姨这里有'特效药',吃了就不难受了。\"
秦辉犹豫地看着那粒粉色药丸:\"这...这是什么?\"
\"维生素加强版,你爸爸公司研发的。\"林美娟压低声音,\"别告诉你妈妈,这是我们的秘密。\"
秦辉吞下药丸,很快,一种奇妙的愉悦感席卷全身。他哪里知道,这粒\"维生素\"里含有微量海洛因。
与此同时,实验二小四年级的教室里,秦怡正哭着收拾被撕碎的作业本。班上的几个女生围着她,不停地嘲笑:\"书呆子!你爸爸是卖假药的!\"
三天后,人民大会堂北京厅,秦浩正紧张地检查签约文件。沈建华带着随行人员准时抵达,这位五十多岁的部级领导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小浩啊,这个项目中央很重视。\"沈建华拍拍外甥的肩膀,\"你爸爸要是还在,一定会为你骄傲。\"
秦浩正要答话,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侧门走进来。一袭黑色晚礼服的苏曼正微笑着向他走来,胸前的嘉宾证晃得刺眼。
\"好久不见,秦总。\"苏曼优雅地伸出手,\"沈部长,久仰大名。\"
沈建华礼貌地点头:\"这位是?\"
\"一个老朋友。\"秦浩的声音有些发抖,\"苏曼,你怎么...\"
\"我恰好在北京。来看看你。\"苏曼笑得温婉,眼神却冰冷地扫过秦浩惨白的脸,\"听说您和外甥有合作?真是巧啊。\"
签约仪式后,秦浩立刻给家里打电话,却无人接听。他正疑惑时,手机响了,是妻子张晓玲带着哭腔的声音:\"老公!你快回来!辉辉他...他偷了你的实验药剂,现在在医院抢救!\"
秦浩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发疯似地冲出人民大会堂,脑海中闪过苏曼临走时那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而此时在北京协和医院的急诊室里,林美娟正悄悄将一个U盘塞进白大褂口袋,里面是秦辉的血液检测报告,显示毒品阳性。她掏出手机,发了条加密信息:\"第一步完成,少爷已经上瘾,小姐在学校也被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