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部落的晨雾里混着浓重的药味,谢辉刚掀开金帐汗的帐篷帘子,就看到个老巫师正往铜锅里倒蛇血,烟雾熏得人睁不开眼。华筝见状,立刻用蒙古话喝止:“住手!这是我从中原带来的神医,让他看看叔叔的病!”
老巫师不满地嘟囔着,但看到华筝腰间的公主令牌,还是退到了一边。谢辉走到金帐汗的床前,只见这位草原汉子脸色发青,手腕上缠着的布带渗出黑血 —— 正是幽冥蛇毒的症状。他从怀里摸出解毒片,碾成粉末溶于温水,撬开金帐汗的嘴喂下:“华筝,让族人把所有中毒的人集中到向阳的帐篷,穆姑娘,你帮着用清心草煮水,给他们擦拭身体;黄蓉,把驱蛇粉撒在部落周围,尤其是水井和马厩。”
三女立刻行动,华筝用蒙古语大声指挥族人,声音里带着公主的威严;穆念慈提着铜壶往清心草堆里倒开水,蒸汽里飘着淡淡的药香;黄蓉则带着几个眼尖的少女,把蓝色粉末撒在帐篷缝隙间,连骆驼的蹄子都抹了一圈。
“谢大哥,蛇群在东边的沙窝聚集!” 华筝突然跑回来,手里攥着条死蛇,蛇信子还滴着黑液,“它们好像在守护什么东西,怎么赶都不走。”
谢辉心里一动,默念 “时间静止”。部落的喧嚣瞬间凝固,他快步向东边沙窝跑去,只见三十多条毒蛇围成圈,中间埋着个铁盒,盒盖上刻着欧阳锋的蛇形印记。他挖出铁盒,里面装着黑色药膏,正是幽冥蛇毒的母液。
时间恢复流动,谢辉举起铁盒大喊:“找到蛇毒源头了!黄蓉,用你的火折子弹烧了它!”
黄蓉应声扔出纸包,硫磺遇火炸响,火苗窜起三尺高,蛇群被烧得嘶鸣逃窜。华筝趁机弯弓搭箭,一箭射穿带头的眼镜蛇七寸,草原汉子们欢呼着举起套马杆,将残余毒蛇赶进沙坑活埋。
“好样的!” 金帐汗的声音突然从帐篷传来,他在穆念慈的搀扶下走出帐篷,虽然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中已无混沌,“中原的小兄弟,你救了整个部落!”
谢辉刚要谦逊,远处的沙丘后突然冒出二十多个黑衣人,每人肩头都盘着毒蛇,为首者正是欧阳锋的亲卫队长,腰间别着的蛇形匕首闪着冷光。“谢辉!你坏了主人的大事,今天就把命留在草原吧!”
“保护金帐汗!” 谢辉大喊一声,左手使出 “亢龙有悔” 拍向最近的黑衣人,右手铁球同时砸向对方手腕。穆念慈的长枪如银蛇出洞,挑飞两条扑来的毒蛇;黄蓉的驱蛇粉撒向黑衣人面部,呛得他们连连后退;华筝则带着几个神射手,箭无虚发地射落对方手中的蛇绳。
战斗正酣时,谢辉突然看到沙丘后有黑影晃动 —— 是更多的蛇奴,正推着装满毒蛇的木箱靠近部落。他立刻切换目标,对着木箱甩出铁球,“咔嚓” 一声,箱盖裂开,毒蛇刚要爬出,就被黄蓉的火折子弹烧成灰烬。
“撤!” 黑衣人首领见势不妙,吹响蛇哨想召回毒蛇,却发现所有毒蛇都被驱蛇粉逼得蜷缩成球,只能带着残兵落荒而逃。
部落里响起胜利的呼号,华筝抱着谢辉的胳膊跳起来:“谢大哥,你刚才用铁球砸木箱的样子,比草原的雄鹰还威风!”
黄蓉趁机从怀里掏出块烤好的奶豆腐,上面淋着融化的巧克力酱:“快尝尝,我改良的草原甜点,比老巫师的蛇血汤好吃多了。”
穆念慈则用清水帮谢辉擦去脸上的灰渍,她的帕子上绣着新缝的格桑花:“谢大哥,你的铁球袋磨破了,等晚上我用牛皮帮你补补,草原的皮子最耐磨。”
夕阳给草原镀上金边,金帐汗在众人簇拥下举行庆功宴。谢辉坐在篝火旁,看着华筝和黄蓉跟着草原少女学跳鹰舞,穆念慈正帮老妇人包扎蛇咬的伤口,突然觉得这才是他穿越以来最安稳的时刻。
“小兄弟,” 金帐汗递来一碗马奶酒,眼神里满是感激,“你救了我的命,也救了整个部落。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草原的骏马、黄金,还是……”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正在跳舞的华筝。
谢辉笑着摇头:“我只要三个姑娘能在草原玩得开心,等她们想回家了,有一群勇士护送她们。”
金帐汗哈哈大笑,拍着谢辉的肩膀:“好!我把草原最好的雄鹰送给你们,若有一天中原需要,我的骑兵随叫随到!”
夜深了,篝火渐熄,三女围坐在谢辉身边。华筝枕着他的腿,望着银河说:“谢大哥,等明年春天,咱们去看草原的迁徙,母狼带着幼崽过河,可壮观了。”
黄蓉蜷缩在他右边,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我想在草原盖个小木屋,冬天煮火锅,夏天酿桃花酒,让郭靖和周前辈来做客。”
穆念慈坐在左边,正在用银针挑他袖口的线头:“我打听过了,草原的铁匠能打精铁护腕,明天我帮你打一副,比桃花岛的结实。”
谢辉看着她们,突然想起在襄阳城破敌时,三人不同的背影 —— 华筝的箭、黄蓉的火、穆念慈的枪,如今在草原的星空下,终于汇聚成最温暖的光。他知道,前方或许还有欧阳锋的阴谋,还有中原的战乱,但只要这三道光在,他便敢直面任何黑暗。
夜风带来远处的狼嚎,却吹不散篝火的温暖。谢辉闭上眼,感受着三女的体温,第一次觉得,穿越而来的自己,终于在这个世界找到了归属 —— 不是桃花岛的桃林,不是襄阳城的城楼,而是有她们在的任何地方。
“谢大哥,你听!” 华筝突然坐起来,指着东方的地平线,“那是草原的第一缕阳光,咱们去迎接它吧。”
四人站起身,看着天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听着身后部落传来的鼾声,谁也没说话。因为他们知道,新的故事,正随着这缕阳光,在草原的尽头,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