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虚的积雪尚未完全融化,谢辉一行人的驼队已踏上襄阳城的青石板路。城门口的百姓举着火把迎接,卖糖葫芦的老伯踮脚将串着金桔的糖串塞进谢辉手里:“谢小侠可算回来了!自打你们走后,火锅庄的铜锅就没凉过,连波斯商人都等着尝你们从西域带回来的‘昆仑雪战锅’呢!”
火锅店的木门一推开,热气夹着奶香扑面而来。黄蓉早就提前派信鸽通知了厨房,此刻正站在灶台前指挥伙计往新铜锅里倒草原奶汤,汤面上漂着昆仑雪水泡发的藏红花,三朵用面捏的小花在汤中沉浮:“穆姐姐,把新晒的牛肉干切丝放进去,华筝妹妹,去把金帐汗送的马奶酒搬来,咱们今晚摆庆功宴!”
华筝的白马刚拴到梧桐树下,就被几个雄鹰卫围住,他们争着给马喂西域带回来的苜蓿。她笑着解下狼头箭袋,里面装着在昆仑虚捡的星陨铁碎片:“穆姐姐,这些碎铁够再打十副护腕了,这次咱们在护腕上刻火锅图案,看哪个毒师还敢靠近!”
穆念慈正在后院清点从西域带回的药材,清心草、归心草、狼骨粉分门别类码在陶瓮里,瓮口还贴着她亲手画的三花标签。听见响动,她擦了擦手迎上来,护腕上的新伤还没结痂:“谢大哥,张将军送来急报,峨眉派余孽在西域勾结新的毒师组织,不过……” 她指了指前厅的波斯商队,“他们更想跟咱们谈火锅底料的生意。”
庆功宴的铜锅咕嘟作响时,谢辉才真正松了口气。他看着华筝给雄鹰卫演示如何用狼骨箭簇射火锅里的丸子,黄蓉正给波斯商人讲解 “冰火两重天” 锅底的秘方,穆念慈则在给受伤的牧民包扎,护腕上的三花刺绣在火光中明明灭灭,突然觉得这才是他最想要的江湖 —— 不是刀光剑影,而是有她们在的烟火人间。
“谢大哥,尝尝这个!” 黄蓉突然塞给他个瓷勺,里面是混着马奶酒的火锅汤,“我改良了‘三生归藏锅’,加了昆仑雪水和草原蜂蜜,连圣女都说,这味道像月氏古城的圣火,能暖透人心。”
华筝夹着片烤得金黄的羊肉递过来,羊腿上还撒着西域孜然:“在昆仑虚时我就在想,要是以后咱们老了,就把火锅庄开到草原去,冬天围着火炉吃火锅,看雪花落在铜锅边上,肯定美极了。”
穆念慈给每人添了碗清汤,汤里的三花冰球慢慢融化:“我问过圣女,月氏人说护经印能保咱们百年平安,不过……” 她低头看着护腕上的划痕,“我更相信,只要咱们四个在一起,比什么护经印都强。”
夜深打烊,谢辉坐在柜台前整理从昆仑虚带回的羊皮卷,总纲上的文字在护经印的光芒中格外清晰。突然听见后院传来异响,穆念慈的长枪尖挑着个黑衣人从屋顶甩下来,对方怀里掉出的,是刻着拜火教残余标志的令牌。
“谢大哥,是漏网之鱼。” 穆念慈用狼骨粉撒在对方伤口,毒血迅速凝结,“他身上的咒文指向更西边的‘黑海蛇窟’,看来毒师们还没放弃。”
谢辉看着黑衣人惊恐的眼神,突然想起在昆仑虚看见的雪山裂缝 —— 那里透出的橙光,竟与火锅庄的灯火如此相似。他知道,江湖的恩怨永远不会彻底平息,拜火教、峨眉派,或是更遥远的黑海蛇窟,总会有新的挑战,但此刻前厅的铜锅还冒着余温,三女的笑闹声还在耳边,那些威胁便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别想了,谢大哥。” 黄蓉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手里捧着新烤的桃花饼,“船到桥头自然沉,咱们先把眼前的火锅生意做好,等攒够了银子,雇上雄鹰卫和桃花岛弟子,把分店开到黑海边上,看那些毒师敢不敢来捣乱!”
华筝扛着弓箭从后院进来,狼头护身符在腰间晃荡:“黄蓉妹妹说得对,明天我就教波斯商人骑马射箭,让他们给咱们当眼线,黑海的毒师要是敢来,先尝尝咱们的狼骨箭簇和火锅蒸汽!”
穆念慈已经在准备黑衣人身上的情报:“我查过《西域异闻录》,黑海蛇窟的毒师怕花椒和孜然,正好咱们的火锅底料里都有,以后往箭簇上抹点底料,说不定比狼骨粉还管用。”
谢辉看着她们,突然笑出声。他发现,无论面对怎样的危机,三女总能把江湖的刀光剑影,变成火锅里的一味调料,让危险也带着人间的烟火气。他收起羊皮卷,摸了摸护经印上的三花纹路,知道所谓护经,从来不是孤独的使命,而是和她们一起,把日子过成沸腾的汤,把恩怨煮成暖胃的酒。
是夜,襄阳城飘起了今冬的初雪,火锅庄的炉火却烧得更旺。谢辉看着三女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突然明白,他穿越而来的意义,不是成为护经者,而是遇见这三个姑娘,在江湖的风雨中,守着一锅永远温热的烟火,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有了最温暖的归处。
雪光映着火锅庄的灯笼,将四人的影子投在青石板路上,交织成比任何护经印都更坚固的图案。谢辉知道,下一段旅程或许就在明天,或许在更远的黑海之畔,但他从不担心,因为他的江湖,永远在三女的笑闹里,在铜锅的热气中,在护经印与火锅汤共鸣的温暖中,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