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正月的晨光刚漫过忠烈祠的牌坊,街上就热闹得像过年。卖热汤的摊贩推着车跑在前头,铜锅里的羊肉汤冒着热气,喊得比平时响亮:“新朝的热汤哟!喝一碗暖一天,谢将军保佑咱太平!” 路边的孩童举着刚买的 “火炮糖人”,追着玄甲骑兵的马蹄跑,糖人上的 “辉” 字在阳光下闪着光。
双儿蹲在城门口的物资点,手里的账本记得飞快,笔尖划过纸面 “沙沙” 响。“张大爷,您这五袋面粉我记上了,” 她抬头笑着,把一个印着 “新朝” 字样的布包递给老汉,“里面是驱寒草药,您冬天用得上,要是家里漏风,让工部的兄弟去修,不要钱。”
沐剑屏端着药盘走过来,给排队领药的百姓分发冻疮膏,药罐里的膏体还冒着热气。“李婶,这膏子涂在手上,冻裂的地方三天就好,” 她边说边示范,“您家小子要是想当差,去军营找韦爵爷,现在招兵还发五两安家银呢!”
不远处的火炮营里,曾柔正趴在新造的火铳上,用布擦着枪管,嘴里还哼着谢辉教的 “现实世界小调”。这火铳是她按谢辉留下的 “步枪图纸” 改的,比沙俄的火铳射程远三十步,还能装五颗子弹,枪身上刻着小小的 “柔” 字 —— 是她偷偷加的标记。“谢大哥要是在,肯定夸我改得好!” 她摸着枪管,眼里满是期待,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陈圆圆拿着份情报走过来。
“曾柔,别擦了,有紧急情报,” 陈圆圆的白色裙角沾了点雪,手里的信纸还带着寒气,“边境探子来报,苏菲亚公主又在赤塔城集结兵马了,这次带了五万骑兵,还从莫斯科调了二十门‘重型攻城炮’,说是要抢回割让的五座城池。”
曾柔手里的布 “啪” 地掉在地上,赶紧站起来:“什么?她还敢来!我这就去把连发火炮再改改,保证让她的攻城炮变成废铁!”
“先别急,” 陈圆圆拉住她,“我已经让人去叫谢大哥和众姐妹了,咱们得先商量个对策,不能莽撞。”
两人刚往庄家走,就看见谢辉骑着马从远处赶来,玄铁剑斜挎在腰间,红袍在风里猎猎作响。“辉哥!” 曾柔跑过去,把火铳递给他,“你看我改的新火铳,能连打五颗子弹,苏菲亚的骑兵肯定挡不住!”
谢辉接过火铳,掂了掂重量,比之前的火铳轻便不少,枪管的纹路也更精细:“好样的!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正好应对苏菲亚的攻城炮。对了,图将军呢?我让他去查边境布防,怎么还没回来?”
“图将军在议事厅等着呢,” 双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提着食盒快步走来,里面的芝麻饼还冒着热气,“刚让人来报,说沙俄的攻城炮藏在赤塔城的西营,守卫比上次多了三倍,还挖了三丈深的战壕。”
众人往议事厅走,路上正好撞见索额图抱着个账本,慌慌张张地往户部跑,手里的小秤晃得叮当响。“谢小哥!不好了!” 他一把抓住谢辉的袖子,脸涨得通红,“户部的银子还剩两百万两,要是征俄,顶多够五万大军吃半年,苏菲亚那女人要是拖时间,咱们可耗不起!”
“索大人,你慌什么!” 韦小宝从后面追上来,怀里揣着给小红姑娘的银簪,是从沙俄残兵那缴获的,“俺昨天去马厩看了,那五匹老马养得肥肥的,能当仪仗马用,省下来的马料钱就能多招五百兵!再说,曾柔姐的新火铳能省子弹,咱们怕啥?”
“你懂个屁!” 索额图把账本往怀里塞,“打仗得算细账!一颗子弹值五文钱,五万大军一天就耗五千文,半年就是九百万文!还有火炮的硫磺,一斤要十两银,你以为新朝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图海的声音从议事厅里传来:“都别吵了!边境的布防图出来了,再耽误就误事了!”
众人走进议事厅,探子正跪在地上,手里捧着份赤塔城的布防图,上面画着沙俄的军营位置、攻城炮摆放点,还有战壕的深度宽度。“回将军,苏菲亚把五万骑兵分成三队,一队守西营的攻城炮,一队在赤塔城门口列阵,还有一队藏在城北的树林里,想打咱们伏击,” 探子低着头,声音发颤,“她还放话,说要把谢将军的‘新朝’踩在脚下,让沙皇陛下重新统管边境!”
谢辉接过布防图,指尖划过西营的位置,眉头微微皱起:“西营的攻城炮是关键,得先炸了它,不然咱们的骑兵冲不进去。曾柔,你的新火铳能打穿战壕吗?”
“肯定能!” 曾柔立马站起来,从怀里摸出张草图,上面画着新火铳的子弹设计,“我在子弹里加了‘穿甲铁头’,别说三丈深的战壕,就是五丈的土墙也能打穿!还有连发火炮,我加了‘延时引信’,能在空中炸开,铁砂撒得又匀又广,对付骑兵正好!”
阿琪这时走进来,红衣在议事厅里格外显眼,手里还握着柄弯刀 —— 是她昨天刚磨好的,刀刃泛着冷光。“谢大哥,我跟你去!” 她抱拳道,“玄甲骑兵已经练好了‘雪地冲锋阵’,苏菲亚的骑兵再厉害,也挡不住咱们的刀!”
“好!” 谢辉点头,指着布防图开始安排,“图将军,你带两万玄甲骑兵,在赤塔城正面列阵,假装要攻,吸引苏菲亚的注意力;曾柔,你带五百工匠,把新火铳和连发火炮架在西营对面的土坡上,等信号一响就炸攻城炮;阿琪,你带五千精锐,绕到城北的树林里,打伏击的骑兵一个措手不及;双儿,你跟沐剑屏守在边境的医疗点,把小宇宙里的桃花岛丹药备好,伤员一到就治;陈圆圆,你留在京城,跟皇上对接粮草,要是沙俄有援军,立马传信。”
“那俺呢?俺干啥?” 韦小宝急了,凑过来拽着谢辉的袖子,怀里的银簪晃来晃去,“辉哥,俺也想去征俄,俺能砍骑兵,还能帮曾柔姐装子弹!”
谢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跟索大人守粮草队,别让沙俄的散兵偷袭,要是看见苏菲亚的人,就用新火铳打,别省子弹。对了,把你那打火机带上,要是打不过,就用它烧他们的帐篷!”
“好嘞!” 韦小宝立马蹦起来,揣着打火机就往粮草队跑,嘴里还喊着,“索大人!俺们去守粮草,打赢了给你抢沙俄的貂皮袍子!”
索额图一听 “貂皮袍子”,眼睛都亮了,赶紧揣着小秤跟上:“韦爵爷,等等本官!那袍子得让本官称称,算在战利品里,不然皇上问起来,本官没法交代!”
两人吵着闹着往外跑,引得议事厅里众人一阵笑,紧张的气氛瞬间松快不少。
下午的时候,曾柔带着工匠把新火铳和连发火炮搬到了城门口的空地上,排了整整两列,黑沉沉的枪口对着城外,看着就有底气。百姓们围过来看热闹,有的还伸手摸着火炮,眼里满是好奇。“这就是曾姑娘改的新家伙?看着比沙俄的火炮厉害!” 一个老汉摸着炮管,忍不住感叹。
“那可不!” 曾柔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拿起一把新火铳,对准远处的树干扣动扳机,“砰” 的一声,子弹直接穿过树干,留下个小孔。百姓们吓得惊呼,随即爆发出欢呼:“好火铳!新朝厉害!”
谢辉走过来,看着列队的新械,心里满是踏实。他摸出体内小宇宙的钥匙,意念一动,几箱子弹和硫磺药包就出现在空地上:“曾柔,把这些弹药分了,明天出发前再检查一遍,别出岔子。”
“放心!我做事最细心!” 曾柔接过钥匙,小心翼翼地把弹药搬进火炮营,嘴里还念叨,“谢大哥,等打赢了,你得教我现实世界的‘汽车’咋做,我想做个能拉火炮的车,比马车快!”
“好!打赢了就教你!” 谢辉笑着点头,转身看见双儿提着食盒走过来,里面的芝麻饼还冒着热气。
“辉哥,先吃饼垫肚子,” 双儿把饼递给众人,又给阿琪递了块,“阿琪姐,你明天绕后,记得带点驱寒丸,城北的树林比城里冷,别冻着。”
阿琪接过饼,咬了一口,红衣衬得她眉眼更亮:“谢了双儿,你手真巧,比沙俄的黑面包好吃多了。明天我肯定把伏击的骑兵收拾干净,不让他们靠近粮草队。”
沐剑屏这时跑过来,手里拿着个药箱:“辉哥,我把桃花岛的丹药分好了,每个医工都带了双倍,还熬了驱寒汤,装在保温的铜壶里,伤员喝着还是热的。”
“辛苦你了剑屏,” 谢辉接过药箱,摸了摸里面的铜壶,暖暖的,“明天医疗点设在西营后面的山坳里,要是遇到危险,就进小宇宙躲着,别硬撑。”
陈圆圆坐在旁边的马车上,手里拿着信纸,正给京城的官员写通知 —— 告诉他们大军征俄的消息,顺便叮嘱工部备好后续的军械。“辉哥,我把出发时间定在明天卯时,” 她探出头喊,“皇上说会来城门口送行,还让御膳房做了热汤,给兄弟们路上喝。”
“好!就听你的!” 谢辉点头,心里暖烘烘的 —— 从穿越到《鹿鼎记》的怡红院,到现在带着新朝的兵马准备征俄,这一路有欢笑,有牺牲,更有身边这些人的陪伴,他从来没觉得这么踏实过。
傍晚的时候,忠烈祠前聚满了人。谢辉带着众姐妹和将领们,对着茅十八的牌位上香,牌位上 “忠义伯茅十八之灵” 的金字在烛火下闪闪发亮,牌位前还放着谢辉从西虹市带来的好酒,还有韦小宝放的 “火炮糖人”。
“茅大哥,我们明天就要去征俄了,” 谢辉把香插进香炉,声音轻轻的,“苏菲亚又来捣乱,我们得把她打回去,让新朝的边境彻底安稳,让百姓们能安心过日子。你放心,兄弟们都在,新械也准备好了,肯定能打赢。”
双儿把刚做好的芝麻饼放在牌位前:“茅大哥,这饼你尝尝,比你以前爱吃的烧刀子配的饼还香,等我们打赢了,再给你带沙俄的好酒。”
曾柔也上前,把一把新火铳放在旁边:“茅大哥,这是我改的新火铳,能连打五颗子弹,苏菲亚的骑兵肯定挡不住,你在天有灵,也帮我们鼓鼓劲。”
阿琪、沐剑屏、陈圆圆依次上前,对着牌位说了几句心里话,烛火映着她们的脸,每个人的眼里都满是坚定。
从忠烈祠出来,天已经黑了,街上的灯笼渐渐亮了起来,映着地上的积雪,像铺了一层金粉。谢辉牵着双儿的手,身边跟着众姐妹,身后是亮着灯的火炮营,远处传来玄甲骑兵的巡逻声,脚步沉稳。
“辉哥,明天就要出发了,你紧张吗?” 双儿轻声问,手指轻轻勾着谢辉的手。
谢辉笑着摇头:“有你们在,我不紧张。苏菲亚的骑兵再厉害,也挡不住咱们的新火铳,挡不住咱们想护着百姓的心。”
阿琪走过来,拍了拍谢辉的肩膀:“放心!明天我肯定第一个冲进树林,把伏击的骑兵砍得片甲不留,让他们知道新朝的厉害!”
曾柔也点头:“我的连发火炮已经调试好了,明天一响,保证把苏菲亚的攻城炮炸成废铁,让她知道咱们新朝不是好欺负的!”
沐剑屏从怀里摸出个暖炉,递给谢辉:“晚上冷,拿着暖炉,别冻着,明天还要带队呢。”
陈圆圆看着众人,笑着说:“咱们回去吧,明天要早起,得养足精神,让苏菲亚看看咱们新朝的底气,让茅大哥的在天之灵看着咱们赢!”
众人往庄家走,脚步声踩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整齐的脚印。街上的百姓见了,都笑着拱手,有的还喊 “谢将军好”“各位姑娘好”,声音里满是真诚。谢辉知道,这场征俄之战,不仅是为了新朝的边境,更是为了茅十八的牺牲,为了所有百姓的太平 —— 他没理由输,也不能输。
回到庄家时,索额图还在库房里清点粮草,算盘珠子响个不停;韦小宝在马厩里跟老马说话,手里还拿着个苹果;曾柔在火炮营里最后检查新火铳,嘴里还哼着小调;陈圆圆在写明天送行的流程,把每个环节都记清楚;龙儿在跟玄甲骑兵交代夜间的安保,怕有人扰了庄家的安宁;沐剑屏在整理医馆的药箱,把桃花岛的丹药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双儿在灶房里熬明天的热汤,铜锅里的羊肉汤冒着热气,香味飘满整个院子。
谢辉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满是期待。他摸出体内小宇宙的钥匙,意念一动,里面的东西一一闪过 —— 九阴真经、打狗棒法、新火铳图纸、金丝软甲,还有众姐妹缝的衣服、准备的伤药。这些都是他的底气,是他在这个世界奋斗的见证。
“辉哥,该喝汤了!” 双儿端着碗热汤走过来,里面放了沐剑屏熬的驱寒草药,“明天赶路冷,喝一碗暖暖身子,咱们肯定能打赢苏菲亚,早点回来。”
谢辉接过汤,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传到心里。他看着双儿温柔的眼神,又看了看远处忙碌的众姐妹,心里默默想着:茅大哥,等着我们,等我们打赢了,就回来给你上最好的烧刀子,给你说新朝的太平趣事,让你在天有灵,也为我们高兴。
夜渐渐深了,庄家的灯还亮着,每个人都在为明天的出征做最后的准备,笑声和说话声飘出院子,在京城的夜空里回荡。谢辉知道,这场征俄之战,会是新朝建立后的第一场大仗,也是守护边境的关键一战 —— 但只要身边这些人在,只要新朝的新械和底气在,他就没有打不赢的仗,没有迈不过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