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破庙外就传来了鸟雀的叫声。谢辉是被冻醒的,身上盖着的粗布外套根本挡不住山里的寒气,他打了个哆嗦,睁眼就看到小昭正蹲在庙门口,手里拿着根小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醒了?” 小昭听到动静,回头看过来,眼睛亮晶晶的,“谢公子,我刚才在外面找了点野果,你要不要吃?”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几个红彤彤的小野果,递到谢辉面前,果子上还带着露水,看着就新鲜。
谢辉接过一个,擦了擦就塞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一下子就驱散了残留的困意:“不错啊小昭,你这找野果的本事,比我强多了。”
小昭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小声说:“以前在老家的时候,经常跟小伙伴去山里找野果,都习惯了。对了谢公子,咱们今天怎么找张无忌啊?朱武连环庄那么大,庄丁又多,咱们直接进去,肯定会被发现的。”
“别急,咱们不硬闯。” 谢辉拍了拍手上的果核,心里早就有了主意,“朱长龄那老狐狸,表面上豪爽,其实防得紧,硬闯就是自投罗网。咱们先去庄附近的镇子上打探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到跟庄里有关系的人,从他们嘴里套点话 —— 比如张无忌被藏在哪,庄里最近在忙什么。”
小昭点点头,赶紧收拾了一下,跟着谢辉往镇子的方向走。山路不好走,小昭却走得很稳,偶尔还会扶谢辉一把 —— 谢辉穿的布鞋鞋底薄,昨天走了一天路,鞋底都快磨破了,走在碎石路上,硌得脚疼。
“谢公子,你脚是不是疼了?” 小昭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赶紧停下来,从怀里掏出块破布,“我这有块布,你先垫在鞋里,能舒服点。”
谢辉心里一暖,接过布垫好,笑着说:“还是小昭细心,以后谁要是娶了你,肯定有福气。”
小昭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快步往前走,不敢再跟谢辉搭话。谢辉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 小昭这姑娘,不仅聪明,还这么善良,比朱九真那假惺惺的女人强多了,一定要把她好好护着,不能让她受原剧里的苦。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了镇子的轮廓。镇子不大,一条主街贯穿南北,街上已经有不少摊贩在叫卖,包子铺的香气、铁匠铺的打铁声、小贩的吆喝声混在一起,特别热闹。
谢辉拉着小昭,找了个靠边的包子铺坐下,点了两笼包子、两碗粥,刚拿起筷子,就听到邻桌的两个汉子在聊天,声音还不小,正好能传到谢辉耳朵里。
“你听说了吗?朱武连环庄最近可热闹了,天天都有江湖人士往庄里跑,说是要商量对付明教的事。”
“何止啊!我昨天给庄里送菜的时候,还听到庄丁在议论,说庄里在找什么‘密室钥匙’,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朱庄主都快把庄翻过来了。”
“密室钥匙?那是什么东西?朱家庄里还有密室?”
“谁知道呢!不过我听说,那密室好像跟什么武功秘籍有关,朱庄主找钥匙,就是想拿秘籍。对了,我还看到庄里关了个年轻人,长得白白净净的,被关在西院的柴房里,天天有人看着,连出来都不让 —— 你说那年轻人,会不会跟密室有关啊?”
谢辉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心里一下子就亮了 —— 西院柴房关的年轻人,肯定是张无忌!朱长龄找的 “密室钥匙”,十有八九就是跟九阳神功有关的东西,他这是想利用张无忌找到九阳神功,然后再把张无忌灭口,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谢公子,他们说的…… 会不会是张无忌?” 小昭也听到了,赶紧凑到谢辉身边,小声问,眼里满是焦急。
“十有八九是他。” 谢辉压低声音,“别着急,咱们先听他们说完,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邻桌的两个汉子又聊了一会儿,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谢辉没再听,而是招手喊来包子铺老板,递过去两个铜板:“老板,问你个事,你知道朱武连环庄西院怎么走吗?我有个亲戚在庄里当差,想去找他。”
老板接过铜板,掂量了一下,笑着说:“这位客官,你找亲戚可别去西院啊!那西院是朱庄主的禁地,除了他身边的人,谁都不让进,听说最近还加了不少守卫,戒备得严着呢!你要是去了,保准被庄丁当成奸细抓起来。”
“这么严?” 谢辉故意装作惊讶,“那你知道庄里为什么戒备这么严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老板压低声音,“不过我听说,是为了护着一个年轻人,好像那年轻人知道什么秘密,朱庄主怕别人把他抢走。对了客官,你要是想进庄,不如去东院,东院是招待客人的地方,最近来的江湖人士都住在那,你要是能跟那些江湖人士搭上线,说不定能跟着他们一起进庄。”
谢辉心里一动 —— 这倒是个好主意!东院招待客人,守卫肯定没西院严,要是能混进东院,就能趁机去西院找张无忌了。
“多谢老板提醒,要是事成了,我再过来给你送酒!” 谢辉笑着说,又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心里开始盘算怎么混进东院。
刚吃完包子,准备起身去东院附近看看,就看到三个穿着朱武连环庄庄丁服饰的汉子走进包子铺,为首的汉子一脸横肉,刚进门就拍着桌子喊:“老板,给老子来三笼包子,快点!耽误了老子的事,你担待不起!”
老板赶紧点头哈腰地去准备,那三个庄丁坐在离谢辉不远的桌子旁,其中一个庄丁突然看到了小昭,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捅了捅旁边的横肉汉子:“大哥,你看那姑娘,长得还挺俊,要是能带回庄里,说不定能赏咱们几个钱。”
横肉汉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眼神在小昭身上扫来扫去,露出贪婪的笑容:“不错,确实有几分姿色。喂!那姑娘,过来陪老子喝几杯,要是伺候得好,老子保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小昭吓得赶紧往谢辉身后躲,脸色都白了。谢辉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 这几个庄丁,居然敢打小昭的主意,真是活腻了!
他拍了拍小昭的手,示意她别怕,然后站起身,走到三个庄丁面前,冷冷地说:“嘴巴放干净点!她是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横肉汉子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谢辉一番,看到他穿的粗布短打,鞋底还破了个洞,顿时嗤笑一声:“就你这穷酸样,也配护着这姑娘?我告诉你,在这镇子上,咱们朱武连环庄的人想干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管!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旁边的两个庄丁也跟着起哄:“就是!赶紧滚,别在这碍事!”“再不走,咱们就对你不客气了!”
谢辉冷笑一声,活动了一下手腕 —— 昨天跟元兵打架还没打过瘾,今天正好拿这几个庄丁练练手。他之前学的武当长拳虽然还不熟练,但对付这几个只会欺负老百姓的庄丁,绰绰有余。
横肉汉子见谢辉不动,以为他怕了,站起身就朝谢辉挥拳打过来,拳头带着风,看着挺有力气,其实全是蛮力,没有章法。
谢辉往旁边一闪,轻松躲过,同时伸出脚,绊了横肉汉子一下。横肉汉子重心不稳,“嘭” 的一声摔在地上,鼻子都磕破了,流出鼻血来。
“哎哟!我的鼻子!” 横肉汉子疼得嗷嗷直叫,另外两个庄丁见状,赶紧抄起旁边的凳子,朝谢辉砸过来。
谢辉一点都不慌,左手抓住一个庄丁的手腕,轻轻一扭,那庄丁手里的凳子就掉在了地上,同时右手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那庄丁疼得弯下腰,像个虾米一样,半天直不起身。
剩下的那个庄丁吓得脸都白了,手里的凳子举在半空中,不敢砸下来。谢辉瞪了他一眼:“怎么?还想打?”
那庄丁赶紧把凳子扔在地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该打您和这位姑娘的主意,您就放过我们吧!”
横肉汉子也爬起来,捂着鼻子跪倒在地,连连求饶:“大侠,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们吧!”
包子铺里的人都看呆了,谁也没想到这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年轻人,居然这么能打,三两下就把三个庄丁收拾得服服帖帖。
谢辉走到横肉汉子面前,居高临下地问:“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老实回答,我就放你们走;要是敢撒谎,我就把你们的腿打断,扔到山里喂狼!”
横肉汉子赶紧点头:“大侠您问,我们一定老实回答,绝不撒谎!”
“第一个问题,朱武连环庄西院柴房里关的年轻人,是不是叫张无忌?” 谢辉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冰冷。
横肉汉子愣了一下,赶紧点头:“是!是叫张无忌!听说他是武当张翠山的儿子,朱庄主把他关在柴房里,说是要保护他,其实就是怕他跑了。”
“第二个问题,朱长龄是不是在找什么密室钥匙?那密室里有什么?”
横肉汉子咽了口唾沫,小声说:“是在找钥匙!听说那密室是朱庄主的祖先留下的,里面藏着一本绝世武功秘籍,叫什么…… 九阳神功!朱庄主说,只要拿到九阳神功,就能称霸武林,所以天天让我们找钥匙,还让张无忌帮忙找,要是张无忌不配合,就不给饭吃。”
果然是九阳神功!谢辉心里一喜,又问:“西院的守卫多不多?怎么才能进去?”
“西院有十个守卫,都是庄里最能打的,而且院墙上还拉了铁丝网,不好进去。不过每天中午送饭的时候,守卫会换班,那时候守卫最少,只有两个人在门口看着。” 横肉汉子赶紧说,生怕谢辉不满意。
谢辉点点头,又问:“朱九真和卫壁现在在哪?他们最近在干什么?”
“大小姐和卫公子昨天就出去了,说是要去附近的山里找张无忌的朋友,想把他的朋友抓回来,要挟张无忌找钥匙。”
谢辉心里一沉 —— 朱九真和卫壁居然去抓张无忌的朋友了,要是被他们抓到,张无忌肯定会被逼着找钥匙,到时候就麻烦了。
“好了,该问的我都问了。” 谢辉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扔在地上,“这银子给你们,算是医药费。记住,今天的事不准跟任何人说,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敢泄露半个字,我饶不了你们!”
三个庄丁赶紧捡起银子,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包子铺,生怕谢辉反悔。
包子铺老板赶紧走过来,对着谢辉拱手道:“大侠真是厉害!刚才多亏了您,不然这几个庄丁还不知道要在我这闹成什么样呢!”
“没事,只是教训几个坏人而已。” 谢辉笑了笑,回头对小昭说,“小昭,咱们得赶紧去西院救张无忌,要是晚了,朱九真和卫壁把他的朋友抓回来,就麻烦了。”
小昭点点头,跟着谢辉往外走。刚走出包子铺,就看到一个樵夫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嘴里还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山里出事了!朱武连环庄的大小姐和卫公子,带着人在山里抓一个姑娘,那姑娘被他们打得浑身是伤,眼看就要不行了!”
谢辉心里咯噔一下 —— 那姑娘,会不会是蛛儿(殷离)?原剧里蛛儿跟张无忌关系不错,朱九真肯定是抓她来要挟张无忌!
“小昭,咱们走!去山里救人!” 谢辉拉着小昭,就往樵夫指的方向跑。
小昭一边跑,一边问:“谢公子,那西院的张无忌怎么办?”
“先救人!” 谢辉语速飞快,“要是蛛儿被抓了,张无忌肯定会被逼着找钥匙,到时候就算救了他,也拿不到九阳神功了!而且蛛儿要是出事,张无忌也会内疚一辈子,咱们先去救蛛儿,再想办法救张无忌!”
小昭点点头,加快脚步跟着谢辉跑。山路崎岖,谢辉跑得脚都疼了,但他不敢停 —— 他知道,现在每一秒都很重要,晚一秒,蛛儿就多一分危险。
跑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听到前面传来女人的惨叫声。谢辉赶紧拉着小昭躲到一棵大树后面,探头往前看 —— 只见空地上,朱九真和卫壁正围着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姑娘,那姑娘脸上带着伤,嘴角流着血,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正警惕地盯着他们,正是蛛儿!
“殷离!你就别挣扎了!” 朱九真双手叉腰,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你以为你能跑掉吗?今天你要是不跟我们走,我们就把你扔到山里喂狼!”
卫壁也笑着说:“蛛儿姑娘,识相的就跟我们走,只要你配合,我们保证不伤害你。要是你不配合,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蛛儿咬着牙,眼里满是怒火:“你们这些坏人!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们走!张无忌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无忌?他自身都难保了,还怎么放过我们?” 朱九真嗤笑一声,“他现在被我们关在柴房里,连饭都吃不饱,要是你不跟我们走,我们就每天打他一顿,让他生不如死!”
“你敢!” 蛛儿气得浑身发抖,举起匕首就朝朱九真冲过去。
卫壁赶紧拦住她,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匕首,把她推倒在地:“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她绑起来,带回庄里!”
旁边的两个庄丁赶紧上前,拿出绳子就要绑蛛儿。
“住手!” 谢辉大喝一声,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小昭也跟着走了出来,站在谢辉身边。
朱九真和卫壁愣了一下,看到谢辉穿着粗布短打,顿时露出不屑的神色:“哪来的野小子?也敢管我们的事?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抓!”
谢辉冷笑一声,走到蛛儿身边,把她扶起来:“蛛儿姑娘,你没事吧?”
蛛儿惊讶地看着谢辉,摇了摇头:“我没事,多谢公子相救。”
“你是谁?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卫壁皱着眉头,警惕地盯着谢辉 —— 他刚才看到谢辉从大树后面走出来,心里有点发虚。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不能抓蛛儿姑娘。” 谢辉盯着卫壁,语气冰冷,“朱长龄想利用张无忌找九阳神功,你们就帮着他作恶,真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们吗?”
朱九真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九阳神功的事?你是谁的人?”
“我是谁的人,你们没必要知道。” 谢辉活动了一下手腕,“现在,你们要么赶紧滚,要么就跟刚才那三个庄丁一样,被我打断腿,扔到山里喂狼!你们自己选!”
卫壁气得脸色铁青,拔出腰间的剑,指着谢辉:“狂妄!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说着,卫壁就朝谢辉冲过来,剑尖直逼谢辉的胸口。
谢辉一点都不慌,他早就看出卫壁的剑法没什么章法,全是花架子。他往旁边一闪,轻松躲过剑尖,同时伸出手,抓住卫壁的手腕,轻轻一扭,卫壁手里的剑就掉在了地上。
“啊!我的手!” 卫壁疼得惨叫一声,手腕被谢辉扭得脱臼了。
朱九真吓得脸色发白,往后退了几步,指着谢辉:“你…… 你别过来!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你爹?” 谢辉冷笑一声,“朱长龄自身都难保了,还怎么放过我?要是你们再不走,我就把你们绑起来,送到明教去,让明教的人好好‘招待’你们!”
朱九真和卫壁都知道明教的厉害,听到 “明教” 两个字,吓得赶紧扶起地上的庄丁,转身就跑,连掉在地上的剑都不敢捡。
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蛛儿忍不住笑了出来,对谢辉说:“多谢公子相救!我叫殷离,你可以叫我蛛儿。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我叫谢辉,这是我的朋友小昭。” 谢辉指了指旁边的小昭,“我们是来救张无忌的,他现在被关在朱武连环庄的西院柴房里,咱们得赶紧想办法救他出来。”
蛛儿眼睛一亮:“你们知道无忌哥哥在哪?太好了!咱们现在就去救他!”
谢辉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 —— 现在救张无忌,正好能趁机拿到九阳神功的线索,而且还能让张无忌欠自己一个人情,以后打脸他的时候,也更有底气。
“走!咱们现在就去朱武连环庄,救张无忌!” 谢辉带着小昭和蛛儿,朝着朱武连环庄的方向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虽然前路还有危险,但谢辉的心里却充满了信心 —— 九阳神功,他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