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疯狂的石头》和《疯狂的赛车》口碑都不错，但是票房真不怎么样。
《疯狂的赛车》成本和《非诚勿扰》差不多，票房可是天差地别，差了三倍，盈利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同样是拍喜剧，为什么小钢炮的电影票房高，就因为冯氏喜剧的名头？还是档期更好？
这些原因都有，但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宁昊的电影，让有些观众，看起来有点“累”。
不管是《石头》还是《赛车》，都是那种口碑巨好的喜剧，大家都在说结构怎么怎么出色，笑点多么多么高级。
其实《赛车》比《石头》的结构更复杂，娱乐性、观赏性和金句也更多。
问题是，不赚钱啊。
《石头》和《赛车》加在一起，票房还没有《黄金大劫案》高呢，有人说是垃圾观众太多，其实就是主流和非主流的区别。
盖·里奇的电影，口碑再好，票房也干不过塞斯·罗根，这就是现实……
主要是吕文觉得宁昊的咖位已经够了，现在他就是亿元俱乐部导演了，趁着名气大，赶紧转型。
至于这种口碑好的电影，可以留给后来人去拍，这样才是良性循环。
好莱坞差不多就是这个路子，而且趋于稳定。
宁昊还有点纠结，“问题是我喜欢这种电影……”
“又不是不让你拍，你拍几部主流商业片，再回去拍喜欢的电影呗，只要你能扛得住就行。”
吕文说的是外界的评论和感觉上的落差。
事实上，宁昊原时空就是这么干的，不只拍了《黄金大劫案》和《心花路放》，他还监制了《边境风云》《绣春刀2》《我不是药神》《受益人》……
也拍了《红毯先生》这种自己想拍的电影。
问题是票房不怎么样，宁昊就想明白了，理想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
现在的宁昊，还没想明白，吕文也不着急，几千万的投资，自己慢慢折腾去吧，反正有工业流程在那摆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至于《无人区》的问题，这玩意是注定过不了审的，不是内容有问题，是局势有问题，那两年那边有人捣乱，不可能让这样的电影上映。
所以拍不拍都一个样，先拍出来，还能有被禁的bUFF，上映的时候可以收割一部分票房……
宁昊基本同意吕文的想法，其实他也想挑战一下，不管是主流叙事，还是连续工作几个月，都挺值得挑战的。
反正有吕文买单……
聊完了，宁昊也没走，他想让吕文演《无人区》。
吕文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宁昊一脸懵逼，“为什么？潘肖这个角色很有挑战性。”
“有什么挑战性？你当我没看过剧本啊？他不是一路被推着走吗？”
“呃……”
宁昊闭嘴了，潘肖还真是一路被推着走，从无良律师，到被迫卷入争斗，再到受到什么威胁，最后蜕变……好像还真没他自己什么事，一路都是一个事件赶着另一个事件发生，潘肖完全是被动成长。
尤其是最后同归于尽的选择，有点突兀……
这就是标准的宁昊式电影，强剧情，强冲突，有时候通过结构来推动剧情，对演员来说，就不太友好了，还会出现不少bUG。
就算是黄博，在《无人区》里也只能演个血牛，徐光头的潘肖就更魔幻了，前一秒差点被人整死，后一秒骑着马去杀人了，这不是扯淡吗？
问题是宁昊的电影，对演员演技的要求还特别高，要是跟不上节奏，就会显得非常突兀，吕文顺势就推荐了徐光头，现在的徐光头还没飘呢，能好好演戏。
宁昊倒是一脸懵逼，“他？他不是要当导演吗？”
“失败了。”
吕文哈哈大笑，《夜·店》确实失败了，没赚到什么钱，徐光头暂时不敢当导演或者监制了，还是准备先演演戏，以观后效。
“他现在有空？”
“我怎么知道？”吕文两手一摊，“你打电话找他，反正他现在应该很便宜。”
这话倒是没错，徐光头这个阶段什么戏都接，比如《火星宝贝之火星没事》这种一看名字就知道是烂片的玩意……
吕文也不怕宁昊和徐光头接触太多以后被拐跑，他相信，只要宁昊接触了电影工业和标准化流程以后，就离不开了。
主要是太方便了，乱七八糟的小事，都有专人负责，导演可以安心搞创作，就算是徐光头用钱砸也没用，他还能砸得过吕文？
至于徐光头本人，吕文一点拉拢的心思都没有，人家是有野心的，早晚能混出头来，不会甘愿给吕文当小弟的。
宁昊就不一样了，原时空他就跟着徐光头混，现在跟着吕文混，不是更好？
宁昊自然没什么意见，他拍了拍手，站了起来，“我去给徐光头打电话，正好去体验一下生活。”
吕文一脸懵逼，《无人区》有什么可体验的？
徐光头演一个无良律师，难道让他去律所体验？
“和潘肖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其他人，我想让他们身上有杀气。”
吕文开始好奇了，有杀气，怎么体验？
“杀猪啊。”
“啊？”
吕文一脸懵逼，他第一次听说体验生活是去杀猪的，真不是宁昊有个亲戚开了个养猪场缺人手？
宁昊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演有杀气的角色，不杀猪，你怎么办？”
“这个啊，有点麻烦，需要设计一下。”吕文一本正经地说道，“先要在内心构建角色的心理，就是找到为什么会有杀气。然后就是表演技术了，要让观众感觉到杀气的实质化，最后一步就是找其他演员的经典片段，模仿练习，取长补短。”
宁昊都听傻了，还能这么玩？
“当然可以了，你想让谁有杀气，就可以让他们模仿我演的《老无所依》，安东是不是很有杀气？不过还是要先构建心理，这个杀气是怎么来的？杀父之仇？还是要灭口？是杀手接了任务？还是心理变态？”
“行了行了……我还是让他们杀猪去吧。”
宁昊感觉自己头都大了，幸亏他不是演员，太特么麻烦了……
送走了宁昊，曾佳又来了，她还带来了一个剧本，吕文看了一眼名字《苦竹林》？没听说过，又看了一眼作者，杨树朋？肯定不行。
曾佳愣了，“为什么不行？我们不能只做大片，中小成本的电影也得做，这样公司才能健康发展。”
“佳姐，我完全同意你的说法。”吕文挠了挠头，“主要是这个杨树朋不行。”
“他怎么了？”
“他人品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