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莹跟着一起去了警察局，做好笔录原本应该是要回家的。但她太过好奇整个案子的始末了，于是就赖在警察局不走。还贴心的为所有加班的警察们都点上一杯咖啡。
唐宁这几天看监控看得眼都花了。见李小莹赖着不走，打趣的说：“这么好奇？不如加入我们？”
李小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虽然她不排斥多学习一些东西。但是跟考试沾边的事她还是不相干。
况且当警察后反而没自由。
审讯室内，张芬芳已经恢复了平静。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阴郁，低着头不管顾彦他们问什么问题都不开口。
审讯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本来就累顾彦的脾气已经到了临界点。也不等张芬芳开口，顾彦就开始自己的开始说了。
“张芬芳，女，年龄45岁。原是南江市黄果县青石村人，你和你丈夫是相亲认识的。结婚二十年，结婚一年后因为你一直没有怀上孩子，所以你的丈夫就开始和你频繁的吵架。
开始家暴你的时候是在十五年前，他下海投资失败。于是开始酗酒 ，只要一喝醉不管高兴还是不高兴就打你。”
顾彦看着他这几天调查的资料，一点点的说。观察张芬芳从一开始的无动于衷，到现在有了些许反应。
顾彦继续说：“你一开始想过要离婚，但不知道为什么你最后没有离。后来你们搬家到了南江市老城区，花了大部分财产买了一套二手房。半年前你发现你丈夫的异常。他开始经常性的出差，家暴你的次数也开始减少。你心不安，在客厅里安装了摄像头……”
顾彦还没有说完，其实后面半段话有很大一部分是他的猜测。过于主观了，可张芬芳却神色变了。她开了今天晚上的第一次口。
“什么出差，哈哈哈哈他就是在外面找了小三。他刚找小三没几天我就知道了，但是我没声张。我不能生孩子，他去外面找女人生下的孩子我再抱回来养也行。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想要和我离婚……”
张芬芳这边打开了突破口。而柳如雪这边的一开始就顺畅很多。柳如雪知无不言：“那就是个疯婆子。蒋大哥还没死的时候我就经常在家附近看到她。有时候是保洁员，有时候是送外卖的。
好几次她都盯着我的肚子恨不得我的肚子长到她身上。蒋大哥不止一次说过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偏偏还占着位置说什么都不离婚。”
这边审问柳如雪的警察问：“你怀孕几个月了？是什么时候发现张芬芳的？”
“我现在怀孕六个多月了。刚查出怀孕的第二天我就见到她了。她好像故意让我看到的。警察同志她真的精神不正常，你们找个人给她看看吧。”
再说张芬芳这边，她一开口就主动交代了许多连顾彦都没有查到的事。包括她是怎么让蒋国成怎么死的，又是怎么肢解尸体，又怎么抛尸的。
等全部审完，天都已经快亮了。李小莹也不讲究，实在困得不行，就在唐宁给她找的会议室直接躺倒。
等她一醒过来，悄咪咪的去了警察办公室看一眼，发现顾彦的队员东倒西歪的在自己的工位上补眠。
李小莹揉了揉脸，不当警察是正确的。如此牛马的一天她怕自己第一天就坚持不下来。
李小莹贴心的给他们都叫了早餐。等唐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到李小莹在她的办公桌上放了一碗小米粥。
“宁姐，喝点粥暖暖胃。”
李小莹又给其他人分了早餐。办公室里一片哈切声，见到李小莹都熟稔的打着招呼。
李小莹忙活完了坐到唐宁身边：“宁姐，昨晚上招了没有？案子查清楚了吗？”
唐宁瞥了她一眼，就知道李小莹又是买咖啡又是买早餐的有目的。
“基本上查清楚了，等顾队他们捞回尸体其他部位，去柳如雪家拿到监控，凑齐证据就可以移交检方了。”
李小莹小声的问：“所以张芬芳为什么要杀蒋国成，是因为发现他有小三了吗？还有她消失的那三天去哪里了？”
唐宁喝完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就小声的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李小莹。
“张芬芳根本不在意蒋国成有没有小三。她自己不能生孩子，指望有人给蒋国成生孩子呢。之所以要杀蒋国成是因为蒋国成执意要和她离婚，她受不了了。于是在蒋国成喝的酒里下了一定量的头孢。
蒋国成又有酗酒家暴她的习惯，但以前家暴她随时随地都可以。自从蒋国成想要和她离婚后，她就故意在客厅安装了摄像头。养成让蒋国成固定在客厅打她的习惯。
这样蒋国成死的时候正好可以被监控拍摄到。”
李小莹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每次她被打的时候要完完全全的把脸露出来了。她原本应该想造成蒋国成是意外死亡，然后为了逃脱罪责故意这样做的。
唐宁的话也验证了李小莹的猜想：“她做了不少功课，酒精中毒不会马上死亡只要及时拨打120就能把人救回来。但如果她被家暴得没有力气了呢？”
“这不是多此一举？她后面还分尸了呢。”
“这个张芬芳真的是人才。她竟然在柳如雪家里也装了监控。就在她杀了蒋国成那天，就那么巧的柳如雪的另一个情人去她家。柳如雪说孩子不是蒋国成的。”
李小莹瞪大了眼，目光中全是渴望八卦的光芒：“所以真正不能生的其实是蒋国成？”
“没错，所以张芬芳就关了监控，从厨房拿出了菜刀剖开了蒋国成的心脏想看看是不是黑的。后来想着要做就做得彻底，干脆把整个人都肢解了。
第二天她买来一口大锅，把肢解后得蒋国成全扔进锅里煮熟。她吃了蒋国成的心脏，想的是这样也相当于蒋国成和她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李小莹听得一愣一愣的，我勒个去现实世界的病娇。
“剩下的尸体被她煮熟后装进了垃圾袋，她租了一套三轮车扔去城郊的河里喂鱼。这个天气，顾队他们估计也就捞一点骨头渣子回来了吧。”
唐宁为顾彦他们同情一秒钟，然后就说：“张芬芳返程的时候倒霉出了车祸。因为她身上什么信息都没有，手机也找不到，就被车主送进了一个小医院住了三天院。期间她在病友手机上看到了你的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