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风停了，云散了。
姚虞花浑身酸软地躺在草地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拆开，又被重新组装了一遍，每一个零件都还带着酥麻的余韵。
李默躺在她身边，呼吸平稳，那双眸子里的火焰已经褪去，恢复了往日的深邃。
他侧过头，看着她脸上那满足又疲惫的潮红，还有那被蹂躏得微微红肿的嘴唇。
姚虞花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想拉过裙子的碎片遮挡自己，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现在知道害羞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还有几分戏谑。
姚虞花脸颊更烫，把头埋进他的臂弯里，不敢看他。
“刚才胆子不是挺大么？”李默的手不老实地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游走，引得她一阵轻颤。
“我……我以为你睡着了。”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我要是真睡着了，裤子能自己跑掉？”
“你！”姚虞-花又羞又气，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更像是撒娇。
李默低笑一声，不再逗她。
他坐起身，坦然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弯腰，将她连人带那件破烂的裙子一起打横抱了起来。
“啊！”姚虞花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叫什么，怕人看见？”李默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姚虞花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里，感受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心里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甜蜜和安稳。
这个男人，也是她的了。
李默抱着她进了屋，直接走进了浴室。
清河县的条件比村里好太多，不仅有自来水，姚和韵还专门让人装了烧热水的锅炉。
他把她放进浴缸里，自己也跟着跨了进去。
“我自己来……”姚虞花看着他，脸红得快要滴血。
李默没说话，只是拿起毛巾，沾了温水，开始细致地帮她擦拭身体。
他的动作很轻，很仔细，像是在擦拭一件珍宝。
姚虞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看着他为自己做着这些无比私密的事情，她的心里涨得满满的。
这个男人，霸道，强势，甚至有些冷酷，可当他温柔起来的时候，却能要了人的命。
清洗完毕，李默随手拿过一件自己的衬衫，披在她身上。
宽大的衬衫堪堪遮到她的大腿，更衬得那双腿笔直修长，引人遐想。
他自己则随意地穿上裤子，赤着上身。
两人回到房间，李默把她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
“睡会儿吧，晚饭前我叫你。”
姚虞花拉住他的手，不肯放，“你去哪？”
“我还在院子里躺着。”李默看了看她，“放心，那些痕迹，我都会处理干净的。”
姚虞花这才想起刚才他们在院子里的疯狂，脸又红了。
“李默哥哥。”她轻声叫他。
“嗯？”
“我们……我们现在算什么？”她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李默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一丝不安。
他俯下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你说呢？”
他没有直接回答，但这个动作，这个反问，已经给了她想要的答案。
姚虞花的心彻底落了地，她甜甜地笑了起来，松开了手，“那你……你也休息会儿。”
“好。”
李默走出房间，回到院子里。
摇椅还在，只是草地上多了一片被压倒的痕迹，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傍晚时分，夕阳把整个小院染成了暖橙色。
李默在院子里收拾好那些痕迹，又把摇椅摆正，一切看起来都跟往常没什么两样。
只是柳树下的草地，被压出了一个浅浅的凹陷。
他看了看，又踩了几脚，把周围的草也踩倒一些，看起来就像是有人在这里睡午觉睡得太沉，滚来滚去弄的。
处理完这些，他才回屋。
姚虚花还在床上，睡得很沉。
被子把她裹成一团，只露出半边脸，脸颊上还挂着没散去的潮红。
李默没叫醒她，转身去了厨房。
冰箱里有肉，有菜，都是常工买好放着的。
他挽起袖子，开始洗米做饭。
锅碗瓢盆在他手里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没过多久，厨房里就飘出了饭菜的香味。
大概六点半，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大哥！我们回来啦！”
囡囡冲在最前面，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的。
李铁、李雪、李青书紧随其后，苏晚晴最后进门，手里还提着一袋子菜。
“大哥在做饭啊？”李雪闻着香味，惊讶地问。
“嗯，今天早点开饭。”李默从厨房探出头来，“你们洗手准备吃饭吧。”
苏晚晴把菜放下，走到厨房门口，看了看炒好的菜，又看了看李默。
“怎么突然想起自己做饭了？”
“心血来潮。”李默随口应了一句，“对了，虞花也在，她累了，在房间睡觉，等会儿叫她起来吃饭。”
苏晚晴愣了一下。
虞花在？
还在房间睡觉？
她转头看了看隔壁小院的方向，又看了看李默。
虽然李默说得很自然，但苏晚晴读过那么多书，在城里见过那么多事，哪里会猜不出点什么。
她没说话，只是嘴角弯了弯，转身去叫弟妹们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