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的屋里
黑瞎子耳尖微动时,柯言云正咬着他指尖的蜜饯轻笑。
竹楼木墙传来极轻的摩擦声——像布料蹭过竹节的窸窣,又混着胖子刻意压低的\"嘘\"声。
他眼睛微眯,指尖忽然勾住她后腰往自己怀里带,唇畔却仍含着笑:\"宝贝儿,你听...\"
她挑眉咬住果核,耳力顺着他掌心传导的震动散开。
远处竹林里,吴邪的运动鞋碾碎了片枯叶,解雨臣的袖扣擦过竹枝发出细响,最清晰的是霍秀秀攥紧裙角的簌簌声——像群偷腥的猫儿,偏偏自以为蹑手蹑脚。
\"想怎么玩?\"黑瞎子的帽檐蹭过她鼻尖,指尖漫不经心摩挲着她的细腰,\"装没发现,还是...\"
柯言云忽然抬手扯正他歪掉的墨镜,发梢间的玫瑰茄干趁机落进他衣领。
她指尖勾住他腰带往前带,狐狸似的眯起眼:\"既然他们想看——\"尾音被晚风揉得发酥。
\"咱们就偏不让他们看个明白。走?\"她忽然拽着他往竹林深处跑,发梢扬起的弧度裹着蜜饯甜香,\"逮小崽子们去。\"
回到现在
\"原来在这儿躲清净呢。\"她晃了晃手里的草编兔子,正是方才黑瞎子给三花猫编的玩意儿。
\"老齐说听见有人夸他'活春宫演得好',非让我来瞧瞧是谁这么懂行。\"
黑瞎子懒洋洋跟在身后,靴尖碾碎飘落到脚边的枯叶。
他盯着吴邪慌乱中踢飞的手电筒,忽然笑出声:\"不是我说吴邪,下次学跟踪前——先学着怎么不大声说话。这十里八村的,谁听不到你们说话的声音。\"
阿宁握匕首的手顿在半空,忽然低笑出声。
霍秀秀的脸涨得通红,解雨臣则慢悠悠替她理了理被竹枝勾乱的发丝。
张起灵则是悄悄的戴上瓶盖,心里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行啊你们,\"柯言云忽然叉腰笑,\"合着我这儿是免费戏台?得,既然来了——\"
她冲黑瞎子晃了晃空掉的蜜饯袋,\"去厨房把小花送的糖糕端来,咱们边吃边聊?\"
黑瞎子俯身捡起她发间掉落的玫瑰茄干,指尖绕着她发尾打圈:\"聊什么?聊某位吴小三爷刚才被发现慌张的多脚步,还是聊...\"
他忽然凑近张起灵,压低声音,\"哑巴张在这演小蘑菇?\"
结果黑瞎子话音刚落就被张起灵恼羞的踢了一脚,黑瞎子赶忙跑到柯言云身后装无辜。
竹林里霎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胖子摸了摸肚皮,干笑着往前蹭:\"那什么...糖糕配蜜饯,越吃越对味!我去端!我去端!\"
柯言云望着众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轻笑出声。
黑瞎子从身后环住她腰,指尖将玫瑰茄干塞进她嘴里:\"我好好的二人世界……\"
\"还想着呢?\"她咬碎果干,酸甜汁液混着他指尖的糖霜
\"那就——\"她转头咬住他喉结轻轻碾了碾,\"只能等回家的了。\"
黑瞎子喉结滚动,忽然一把将人扛在肩头往竹楼走。
远处传来胖子的哀嚎:\"你们俩!不是说好唠嗑的嘛?能不能等吃完糖糕再折腾!\"
“不用了,你们一群单身狗根本就不懂不懂。”黑瞎子扛着人就往回走。
“不过,可不要再被我们发现哦~”黑瞎子说着回头看着他们。
“玩的差不多就回家昂,大晚上的注意安全。”柯言云趴在他肩头晃了晃脚,发梢扫过黑瞎子后颈,还不忘嘱咐他们。
吴邪他们看着回去的柯言云黑瞎子俩人,答应道。
“得,胖爷也不跟你们玩了,胖子我也去找我的云彩去了。”说着胖子也往回走了。
“好家伙,就剩我们几个了。”吴邪看着剩下几个人抱怨道。
吴邪望着竹楼方向无奈摇头,却见解雨臣已经拍掉袖口落叶,抬手揽住张起灵肩头:\"走吧,再待下去,怕是要被山里的蚊子给喂撑死了。\"
他顿了顿,又看向抱着臂的阿宁,\"一起?\"
\"算我一个。\"阿宁挑眉跟上,靴尖踢开脚边的蜜饯碎,顺手拉着霍秀秀也跟了上去。
张起灵走在前方,忽然抬头望向竹楼,月光正透过窗棂,在黑瞎子扛着柯言云的背影上镀了层暖金。
“得,就剩我了……诶等等我啊!”吴邪吐槽一声,就看到走远的几人连忙叫道。
\"等等我啊!\"吴邪看着众人渐远的背影,跺了跺脚追上去,\"小花!你们倒是慢点儿——小哥!秀秀!等等我啊!\"
山林间只剩夜风掠过竹梢的沙沙声。
黑瞎子踢开竹楼木门时,柯言云忽然指着他墨镜笑出声:\"歪了。\"
\"不用管。\"他弯腰将人放在床上,蜜饯碎从牛皮纸袋里漏出来,在月光里洒成一片碎金。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指尖却被他咬住轻轻吮了吮:\"现在...没人打扰了。\"
……
竹影摇曳间,黑瞎子指尖卷着柯言云一缕碎发绕圈,忽然用指节抬起她下巴。
她闻到他身上混着松烟的淡香,睫毛颤得像振翅的蝶,直到他喉结擦过她鼻尖,才惊觉彼此呼吸已缠在一起。
他咬她下唇时,她攥紧他袖口的手突然发力,将人拽向自己。
木床发出轻响,他低笑一声任她反客为主,却在她舌尖探来时,用掌心扣住她后颈轻轻揉按。
她发出含糊的气音,感觉他锁骨被自己牙齿碾出凹痕,而他指尖正沿着她脊椎骨,一下下划出让人发软的弧度。
“疼么?”她哑着嗓子问,嘴唇蹭过他泛红的皮肤。
男人低头咬住她耳垂,声音带着沙砾般的哑:“……再来点。”
……
次日清晨,木窗吱呀一声推开,薄荷绿的纱帘让山风掀起个角。
吴邪光着脚踩过凉丝丝的竹板地,泥灶上的铜壶咕嘟咕嘟冒热气,和陶罐里煨了一整夜的菌菇香混在一起。
胖子揉着眼睛从吊床翻身下来,麻绳晃得竹梁直掉灰,把檐下啄米的花翎雀都惊飞了。
霍秀秀坐在廊下编竹篮,手指灵活地绕过竹篾,细碎的头发被露水粘在脖子侧边。
柯言云抱着陶罐过来,里面装着新摘的野莓,紫红色的汁液顺着指缝往下流。
她往秀秀膝盖上垫了块蓝印花布,两人头挨着头挑最大最饱满的果子,偶尔被酸得眯起眼,笑声惊得梁上的麻雀扑棱着叫。
黑瞎子咬着牙刷从木盆旁探出头,墨镜滑到鼻尖也懒得扶,冲廊下笑闹的两人吹了声口哨:“哟偷吃野莓你,当心牙酸倒了没法啃糖糕。”
柯言云抄起颗青杏砸过去,正中他锁骨——昨夜被她啃红的齿痕还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