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如扭捏地搓着衣角:“就是刚才从屋里出来的,住在右边那间屋子的……”
秦淮如猛地明白过来,差点喊出声,慌忙四处看了看,一把把秦京如拉进屋里:“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快打消这个念头——人家可是有老婆的!”
秦京如顿时蔫了:“?这么年轻就……”
但她还是不死心地问:“他叫什么名字呀?比那个傻柱好看多了,看起来也年轻。”
秦淮如狠狠瞪了她一眼:“臭丫头,我带你来是跟傻柱相亲的!”
“不许打别人主意。”
“那人跟咱们贾家有仇,是仇人,你明白吗?”
“再说了,人家根本看不上你。”
秦京如不服气地撅嘴:“他凭什么看不上我?”
“我长得又不差。”
“年龄也合适。”
“……”
秦淮如气得直发抖,指着她的脑门说:“你……”
“真以为城里人任你挑三拣四?”
“是人家挑你!轮得到你挑人家?”
“听懂没?”
“刚才傻柱对你挺中意的,你们多接触接触。”
“要是能嫁给他,你就是城里人了。”
秦京如撇了撇嘴:“可他不过是个扫大街的,连正经工作都没有。”
“赚得还没你多呢。”
“这也算城里人?”
虽然秦京如长得漂亮,但她说的话却透着势利。
和她清秀的外表完全不搭。
秦淮如怒道:“你真当他只是个扫大街的?”
“他以前可是轧钢厂的大厨!”
“别只看眼前,要看得长远些。”
“凭他的手艺,以后去哪儿不能发财?比你在乡下强百倍,别不知好歹。”
秦淮如气得几乎要炸了。
本来带她来是跟傻柱相亲的。
路上遇到傻柱时还觉得挺合适。
结果回到院子后,一见到江明,反而对傻柱挑三拣四。
这是什么情况!
见堂姐真的生气了,秦京如不敢再顶嘴。
但还是小声嘟囔着:
“那都是没影的事,谁知道将来会怎样。”
“……”
其实她不是真的势利,只是在见到江明之前,她觉得傻柱还行。
好歹是城里人,工作也稳定。
只是长相有点丑。
少女怀春本是正常的事。
像她这样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突然看到高大英俊的江明,再和相貌**的傻柱一比,
差距实在太大。
不管是谁,把两人放在一起,都会选择江明。
但她还不知道江明的名字。
秦淮如又瞪了她一眼,心里却也承认:
江明确实比傻柱强太多了。
不管是个人条件还是工作能力,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但她另有想法,绝不能让这事成真。
唯一让她放心的是,江明已经结婚了。
这基本上能打消这丫头的念头。
而且就连她也不得不承认,李秀兰确实漂亮。
比自家表妹秦京如还要标致。
——
【18当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作祟。
见她还在嘟囔,秦淮如不耐烦地说:“别嘀咕了。”
“我跟你说,傻柱有个妹妹。”
“待会儿去他家吃饭要勤快点。”
“给人留个好印象!”
“你不是一直想留在城里吗?这次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了。”
秦京如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哦,知道了。”
“我又不是没去过别人家做客!”
“……”
江明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大家议论的焦点。他只是坐在院门外吃饭,竟意外引起了某个姑娘的注意。
其实他主要是想确认,秦淮如带回来的是不是她表妹。
当秦京如出现时,
他立刻明白了——秦淮如果然是在给傻柱安排相亲。
“这朵白莲为了拴住傻柱这条忠犬,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江明靠在门框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别看傻柱现在只是个清洁工,但他以前可是轧钢厂的师傅。
只要这手艺还在,就不会饿着。
再加上有易忠海和聋老太太撑腰,等风头过去,他迟早会东山再起。
退一步说,好歹是城里户口,
名下还有一两间房。
就凭这个,就足够让乡下姑娘们抢着嫁。
这种情况,就像现在的拆迁户——
哪怕长得再普通,只要在城里有套房子,就不愁娶不到媳妇。
“秀兰,我下午要出门。”
“需要带什么吗?”
江明端着饭碗走进屋里。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我在家待着就行。”
李秀兰以为他要带她出去。
“好。”
江明简单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后院那边,许大茂这几天过得还算自在。娄小娥不再和他争执,也不再管束他。
这种轻松让他心情舒畅。
最庆幸的是,前几天在江明那儿出的丑,到底没传到妻子耳朵里。
这让他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他察觉到妻子有些异常。
虽然不再争吵,但整天闷闷不乐,不像以前那样活泼开朗。
好像心里藏着什么事。
娄小娥收拾着碗筷,对许大茂说:“我下午回娘家,这两天你自己解决吃饭。”
许大茂随口答应:“行。”
可他心里觉得不太对劲。以前娄小娥总会叮嘱他别在外面乱来,今天却一句话也没提。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心里琢磨。
正准备进屋休息,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和女人的说话声。听到陌生女人的声音,他立刻警觉起来。
走出门一看,秦淮如带着一个年轻姑娘进了傻柱家。那姑娘虽然不如秦淮如有魅力,也不如李秀兰漂亮,却有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格外引人注目。
“秦淮如这是唱的哪一出?”许大茂满腹疑问,“她和傻柱不是闹翻了吗?怎么突然带个姑娘来?该不会是想给他介绍对象吧?”
作为傻柱的老对手,他很清楚两人之间的复杂关系。秦淮如绝不可能放弃傻柱——准确地说,她根本离不开傻柱的照顾。要说他们私下有联系,他相信;但给傻柱介绍对象?简直难以置信。
但如果真有这事……想到这么漂亮的姑娘要嫁给傻柱,许大茂心里顿时酸溜溜的。
“绝不能便宜了那个傻子!”他咬牙切齿,“这姑娘应该是我的!”
看了一眼还在厨房忙碌的娄小娥,他装作轻松地走过去。
打算先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下午娄小娥回娘家,他有的是时间。
——
傻柱家里。
何雨水打量着眼前的秦京如,又看了看在灶台前忙碌的傻柱,这才确认哥哥之前所说属实。
秦淮如真的给他介绍了对象。
这个姑娘比她只大一两岁。
长得十分标致。
站在她哥哥身边,显然傻柱是高攀了。
当然,这只是表面印象,其他方面还需要进一步了解。
“雨水,你帮着招呼一下秦姐她们。”
“饭菜马上就好。”
傻柱回头说道。
今天心情很好。
起初听到秦淮如说要介绍对象时,他既疑惑又不情愿。但看到秦京如的容貌后,所有的不情愿都消失了。
“雨水,这是我表妹秦京如。”
“你们认识一下。”
秦淮如笑着介绍道。
把自家表妹介绍给她。
“你好,我是秦京如,你哥的相亲对象。”
秦京如虽然还惦记着前院那个人影,但既然到了傻柱家,还是懂得分寸的。
而且只是相亲,不是立刻结婚。
多个人选也没什么不好。
“你好,我是何雨水。”
“傻柱的妹妹。”
见她举止大方,何雨水一时说不出话来。
要说反对?实在说不出口。
如果说讨厌秦淮如?她可是来提亲的。
现在人都上门了,这还能是假的吗?
“雨水,京如,别这么紧张。”
“你们聊着,我去帮傻柱干活。”
秦淮如见两人僵着,赶紧打圆场。
“姐,我去吧!”
“我来帮忙做饭!”
秦京如实在不想面对冷着脸的何雨水,干脆主动揽活。
“不用,你们是客人。”
“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
何雨水年纪虽小,但和傻柱相依为命多年,性格早已被磨得**。
“秦姐,你和京如坐会儿。”
“这儿有我和雨水就行!”
傻柱听到动静,笑着插话。
以前他巴不得和秦淮如独处。
但现在?
秦淮如再好,终究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哪比得上秦京如这个黄花闺女?
只要有可能,谁愿意娶寡妇?
他何雨柱也不例外。
“我来吧!”
“你们先坐!”
何雨水挽起袖子,直接走向灶台。
——
——
【屋外,许大茂气得直咬牙。
这秦京如还真是来和傻柱相亲的。
这傻小子怎么有这种好运!
他恨不得冲进去搅黄这事。
一想到傻柱那暴脾气,再加上娄小娥还在家,他只好强压怒火。
正愁没机会时,屋里秦京如突然起身。
“姐,我去趟厕所。”说完就往外走。
许大茂眼前一亮,装作若无其事地往中院走。四合院的厕所是在后院外面,只要秦京如真去厕所,两人肯定会碰面。
他故意放慢脚步,身后果然传来秦京如的脚步声。
“这位姑娘,是新搬来的住户吗?怎么没见过你?”等秦京如走近,许大茂假装惊讶地问。
“……我不是住户。”秦京如被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我是来相亲的,我表姐住这儿。”
“原来是来相亲的!”许大茂恍然大悟,“我说怎么眼生呢。我叫许大茂,也住这院子。”
他指着后院:“看你从后院过来,该不会是跟傻柱相亲吧?”
单纯的秦京如点头:“你怎么知道?”
“这还用猜?”许大茂得意地笑了,“我在这住了这么多年,除了那个三十岁还打光棍的傻柱,后院还有哪个单身汉需要相亲?”